生了。因此,夫妻二人就魏昶一个独子。小的时候,两人教他读书,教他做人,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在他身上。好在,孩子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长成了于家国有功、于社稷有用的人。一表人才,正直爽朗,任谁见了都会夸上两句。这无疑是做父母的最大的满足了。
“昶儿很快就要成亲了,他要娶的,是他自己喜欢的姑娘。”
“这臭小子,居然拿着我的人情去讨好岳家。不知道是跟谁学的。”魏汝林低头轻笑,满脸的无奈。
“我遵了你的遗愿,不管他要娶谁,我都随他去,只要他喜欢。就像当初你我那样。”
当初爱妻病逝,魏汝林受不了这样沉重的打击,也要随了她去。是妻子弥留时刻拉着他的手,让他好好照顾魏昶。他看着还未成年的魏昶,狠不下心撇下他,才艰难的挺了过来,他要好好活着,把孩子养大,让孩子长成善良正直的人。
因此,妻子去后,他的后半生都是为儿子在活。他本是从不参与党派之争,因着魏昶要娶伊诺,也算是变相的成了大皇子一党。他余生要做的,就是守护儿子、守护魏家。
魏昶找到伊诺在的营房,刚进门,就有人敲门,万全带着个人进来了,人是蒙着头的,但伊诺一眼不看出那人除了伊宣武不会是别人。魏昶道了句“有劳了”,把万全送走了。回身关上门。
这会儿功夫,伊宣武已经自己把头上戴的头罩摘了。嘴里骂骂咧咧,伊宣武的骂骂咧咧在看到伊诺的时候立刻停止了。转身就要开门出去。被魏昶给按住了。
伊宣武把手放在额头上遮着脸。背对着着伊诺,头埋在魏昶的胳膊肘里不出来。
伊诺冷笑着说:“你还知道给家里丢脸了?”
伊宣武支支吾吾解释道:“这事真不赖我,是那帮孙子,明明是五营的人,干吗不早说,害得老子以为他们要拒捕,这才出的手。”
伊诺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你还有理了。你那脑子怎么长的,都不会转的吗?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哪知道那帮混蛋肚子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买通了线人来算计老子,那个线人以前给的信儿从来没错过。这帮混蛋忒狡诈。”
“爹平时都白教你了,你脑子怎么长的?从小教到大都没学会。你不用跟我解释。现在跟我回家。你跟爹解释去。”
魏昶斜了一眼气势汹汹的伊诺,平时柔柔弱弱,恨不得一阵风都能吹倒,训起人来倒是挺厉害。
他有点心虚……将来会不会夫纲不振?
伊宣武急了,上去一把拉住伊诺的胳膊,讨好的哄道:“好妹妹,我错了,我错了,千万别跟爹说,让他知道非扒了我的皮。”
伊诺没好气,怎么摊上了这样一个哥哥。“爹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告诉你,你闯了大祸了,要不是我和魏昶赶来救你,伊家和魏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伊诺咄咄逼人,魏昶和伊宣武一样,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伊诺骂得口干舌燥,骂够了,在桌前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全喝了,出了一口气,道:“你先跟我回家,看爹下一步怎么安排。这次你能从狱中出来,全靠魏昶救你。你还不赶快谢谢人家。”
伊宣武这才看到屋中立着的人是魏昶,忙笑嘻嘻的搭着魏昶的肩膀,“妹夫,你也在呢?”
魏昶有点受不了他这过于热情的性格。伊宣武却全然不顾,依然故我的说:“这次真是多谢你了。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言语,哥哥定义不容辞。”
魏昶转了个身,不着痕迹的移开被伊宣武搭着手的肩膀。这人真不见外,伊宣武比他还小几个月。虽说日后成了亲,他要随着伊诺喊伊宣武二哥,但这还没成亲呢。就以哥哥自居了。
魏昶并不与他计较这些,既然想叫就让他叫吧,反正也没几个月了。抱了个拳道,“二哥不用客气。”
伊宣武显然很得以,笑得见牙不见眼,揽着魏昶的肩膀使劲拍道:“好妹夫。”
魏昶看看天外,说:“时候不早了,我现在送你们回去。”
伊宣武大手一挥,“不用你送,我跟妹妹回去就行,这青天白日的,我一个身负绝学的高手,谁还敢来劫我?
魏昶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只得解释道:“你们现在已经被杜家盯上了,还是小心为上。现在你们两人谁都不能再有闪失,你在五营的行踪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还是快些启程吧,以免夜长梦多。”
伊宣武张了张嘴,终是没再说什么了。
魏昶带着伊宣武兄妹二人回了城,伊宣武直接回了兵马司。魏昶把伊诺送回了伊府,又回镇抚司领着谢忠等人交了差。
伊尹身居高位,为什么只给伊宣武谋了个这么无足轻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呢?就是因为伊宣武虽然四肢发达,却头脑简单,说话做事不过脑子,容易被人利用。给安排在五城兵马司,位卑言轻,出不了大错,平时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惹不了大祸。出了事伊尹和伊崇文也能帮他兜得住。
伊尹身处那样的位置,虽然自己洁身自好、处处小心,也难免会被政敌攻歼。在他身上无从下手,当然要他从身边的人下手。伊宣武这个没脑子的就首当其冲。
伊尹所料想的不错,对自己的二儿子也是了解,但是尽管他未雨绸缪,依然没有躲过这些人的黑手。
在伊尹和魏汝林的合力周旋下,这件事情并未闹大。五城兵马司和伊宣武出去办案的几个人口径一致,回来只说是线人报错了,是一处民居。此案暂且放下。
魏汝林也将杜若渊安插在五营的内奸找了出来。只是一场小小的风波,所有人都未放在心上。
魏清平被从佛堂放出来的时候,这个夏天也即将过去。杜若渊说话算话,她被整整关在了佛堂三个月,一天没少。自从孙家出事之后,孙夫人的气焰不再嚣张了,说话的底气都没有了。
孙家出事,她已是自身难保了,更没有心力去为女儿求情。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关在佛堂,虽然心疼,却有心无力。
母亲被晾着,姐姐被罚,杜清云也没再出来蹦达了,没有母亲撑腰,没有姐姐出主意,她就象一只无头的苍蝇,只会撞得头破血流。
虽未被禁足,但孙家出事,孙夫人是没有脸再抛头露面了。连带着杜清云也不敢出门。天天闷在家里百无聊赖,心中怨恨爹爹无情,将姐姐关了这么久。
第24章 父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