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了她,杜清平便让她生不如死,天天的搓磨她、折辱她、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她。
杜家如日中天的时候,正是伊家被杜家和赵恒左右夹击的时候,大哥被贬、二哥被陷害入狱,父亲被皇上叱责,所有的消息都是杜清平添油加醋的告诉她的。听到家人遭难,伊诺五内俱焚。杜清平却毫不留情,居高临下的嘲笑她,挖空心思的讥诮她。
就是后来赵恒谋反的消息,也是杜清平得意忘形无意中泄露给她的。不然以她在王府的处境,是不可能知道的。
她进王府不到一年,跟她来王府的穗苗、穗心就先后被杜清平折磨死了。她身边的下人们全都是杜清平的人,她跟赵恒晚上要了几次水第二天都能清清楚楚的传到杜清平那里。
下人们对她半点恭敬全无,怠慢懒散,只听从杜清平的差遣。她相当于困死在这一方小院内,外面的任何消息她都探听不到。
杜清平不仅自己苛待伊诺,还让伊诺身边的下人们也苛待她。但赵恒在的时候,这些下人们又是另外一幅面孔,必恭必敬,殷勤恭顺。
杜清平,上一世你加诸于我身上的所有伤害,我都要统统的还给你。
这一次的遇袭事件,因为上一世没有发生过,所以伊诺并未警觉。以后,可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的暗算了去。
前院来人说,老爷留了魏公子在家吃晚饭,让伊诺不要再去前院吃饭了,晚饭会让人送到院子里来。
平时没有外人的时候,伊家没有那么多规矩,张夫人和伊诺是跟伊尹他们在一桌吃饭,因为白天几人都在外忙碌,也没有时间在家里吃,晚饭的时候便一家人,聚在一起吃。
若是大的家族聚会,其他几房都来了,自然是要男女分席的。
今天这是魏昶来了,自然不能在未来女婿面前坏了规矩。是以只有伊尹、伊崇文、伊宣武与他同席,张夫人也是在自己屋里吃的。
伊诺回了句知道了。
不知道父亲留下魏昶商讨出什么对策没有。也不知道父亲会怎么对付杜家。
杜家。
杜若渊一巴掌扇在孙夫人的脸上,打得孙夫人脸都偏了过去。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咒骂,杜若渊抓着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让她的脸与他正对着,“蠢妇,我早告诫过你,让你父亲不要动手,不要动手。你怎么敢擅作主张,假传我的命令,让他们动手?”
孙夫人也不示弱:“我不像你,像个缩头乌龟,人家都打到你脸上了,你却什么事都不敢做。你个没用的,你,你懦夫。我就做了,怎么了?我敢做敢当。”
杜若渊气得冷笑,“你敢做敢当?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当法?你把孙家害得全部覆灭,家破人亡了,这个责任你当得起吗?”
孙夫人当然不信他说的,“杜若渊你这老贼,你敢咒我家破人亡,你,你,我跟你拼了。”
孙夫人扑上去就要挠杜若渊,被杜若渊一把推开,摔到了地上。干脆坐在地上大哭,“我怎么就跟了你这么个无用的人。自己被人打了脸,你自己不要脸,我不管你。你女儿也被人打了脸,你也不敢管,那也是我的女儿,我不能不管。这口气我就要帮她出。”
“果然又是那个搅事精祸害的,来人,把清平给我叫过来。”
“你干什么?不准去叫,我的女儿我看谁敢动。”
“楞着干什么?还不去叫?这个家我的话没人停了是吧?”杜若渊气得开始吼叫起来。
杜清平孱孱弱弱的滴着眼泪跪在父亲面前,“父亲,都是女儿的错,您别怪母亲,您怎么罚女儿,女儿都不会有怨言的。”
孙夫人窜了起来,挡在杜清平身前,“你敢动我女儿试试?”
杜若渊毫不示弱,“来人,把夫人拉下去。”
孙夫人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被强押着拉下去的时候跳着脚道:“老贼,你等着,我要回去找我父亲告状,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求饶。”
等孙夫人的声音渐渐远去了,杜若渊说,“杜清平,你可知罪?”
杜清平把头磕在地上:“爹爹,女儿不知犯了何事,惹得爹爹这样生气。”
杜若渊显然没有耐心了,“我再问你一遍,你知不知罪?”
“爹爹冤枉女儿了,女儿什么都没有做啊,您让女儿认什么罪?,您这是小逼死女儿啊。”
“来人”,杜若渊一声爆喝,“把大小姐拉下去,掌嘴二十。关在佛堂三个月。”
“来福,你来行刑。少打一下我唯你是问。”
杜若渊甩袖出了屋子,杜清平瘫倒在地上。
让一个下人来打,还是杜若渊的心腹,还是男的,这是要把她打死啊。以后在府里还有什么脸?下人们怎么看她?
十天后,果如杜若渊所料,孙家私养死士的事被揭发出来,孙东挈全家入狱,据说揭发的还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孙阁老孙东擎。
杜若渊也受到了不小的牵连。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他的根基,也没有影响到他的下一步动作。
又半个月后,伊宣武出了事,他在五成兵马司办案,之前的一个案子久久未破。本来大家都快淡忘的时候,这天突然接到线报,说是嫌犯藏身在一处宅院。伊宣武便带人去搜。
谁成想这是五营的一个暗哨,去了以后,伊宣武见那几个人不配合,便以为他们这是拘捕。双方动了手。伊宣武和几个手下被五营的人抓了起来,送到城外军营去了。
第22章 来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