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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道:“这才第一天,他对你有敌意是正常的,慢慢来吧!”
      徐想嚼着嘴里的牛肉,突然把手里的高脚杯伸下去,“给我倒满!”
      桑犹有点担心:“你别喝多了,这酒后劲大,再摔下去了......”
      徐想打断:“我就是要摔下去!”
      桑犹:“......”
      行吧,反正摔不死。
      徐想把满满一杯喝完,桑犹还想把剩下的半瓶给续上。
      徐想:“你还真想我醉倒,摔进陆焉臣院子后,好任他为所欲为吗?!”
      桑犹:“......”
      天地良心,她怎么能把他想的那么坏?!
      徐想可看不上桑犹脸上那丢丢委屈,她提了几分音量,带着醉意的语气和语态:
      “唔?怎么这么不经喝?再去给我拿一瓶去!”
      “不,抱一箱来,我这酒量,杠杠滴!”
      围墙下的桑犹仰头看着徐想那明显有几分迷离的眼神,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牛批!
      要不他是帮凶,他真能信了。
      这演技,得到了微表情专业的点赞,她绝对离拿奖不远了。
      徐想冲桑犹一个wink,紧接着身子一倾,往围墙那边倒去——
      好家伙,真敬业,有墙她是真往下摔啊!
      伴随着墙里头的一声惨叫,桑犹赶紧扒门上,透过门缝往里瞧——
      徐想摔在菜地里,柔软的泥土和长势良好的蔬菜群并没有让她多痛和多脏,但她一副?镪不稳,想站起,借着醉意,去屋里找陆焉臣的时候,人已经站她身边了。
      “唔.....对不起呀,我怎么就进来了呢~”
      醉意下的徐想不仅会撒娇,还有几分傻乎乎的可爱劲儿。
      下一秒,陆焉臣伸手揪住徐想的后领,蛮横的力道直接拖拽起——
      “哎哎哎等一下,我喝多了我不是故意要进来的......”
      徐想怕死了。
      陆焉臣正能做出把她拖砧板旁,拿刀向她的事儿。
      可陆焉臣只是把院门打开,把徐想给扔了出去!
      徐想结结实实摔在门前的青石板上,手掌和膝盖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皱着眉头,叫出了声。
      她眼里有泪,扭头委屈又生气地看向门口站着的陆焉臣。
      想哭。
      他这算不算家暴?
      陆焉臣眼里丝毫没有怜惜,但那张像极了徐想的脸,那样委屈可怜的看着他,让他心脏一紧,呼吸渐渐紊乱。
      在失态之前,陆焉臣转身关上院门。
      门一关,一边的桑犹连忙跑了过来:“没事吧?”
      徐想眼泪啪嗒掉下一颗,转而摇了摇头,坚强地撑着地面起身。
      但没走两步,徐想绷不住了,嘴一咧哇哇哭出声来。
      桑犹刚想关心安慰,徐想突然转向往侧面走去——
      很快,徐想搬来一块大的造景鹅卵石,气势汹汹地奔陆焉臣所在的小院去。
      这把桑犹给吓到了。
      “徐小姐,冷静一点,犯不着,晚点我替你教训他......”
      徐想扯着嗓子吼:“滚开,我自己的气我自己撒!”
      桑犹:“......”
      拦吧,他怕殃及他这条小池鱼。
      不拦吧,这要真伤了陆焉臣,他可保不住她的小命。
      算了,门锁着呢,反正她也进不去。
      桑犹意思地劝两声,谁想到徐想把石头举高过头顶,用力一扔——
      桑犹顿时瞪大了眼。
      眼见着石块呈一道弧线,飞过围墙后,紧接着就是一声清脆的瓦片击穿声——
      桑犹:......
      这是多大的仇啊?!
      没砸着人吧?
      桑犹一扭头,徐想因为膝盖出血有伤,跑的姿势格外别扭。
      但跑得速度可以啊!
      不是,你跑了我怎么办?
      正在桑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要真砸着人,他最起码还能补救。
      只听身后院门咯吱一开,陆焉臣那像阎王似恶煞的脸正死死盯着他——
      桑犹嘴巴微张,呆了呆,才小心翼翼地解释:“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信吗?”
      陆焉臣当然知道桑犹干不出这么缺德的事儿。
      但——
      “你今天不把屋顶给我修好,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做防水?!”
      桑犹进屋看了一眼。
      砸的是陆焉臣的房间顶。
      好在是靠窗户左上角的衣柜位置,鹅卵石跟瓦片都落在衣柜顶上了,平常时候也不会让旁边去,幸好没有砸到人.....
      可是——
      桑犹仰头看着瓦顶的洞,“......我马上找人来修。”
      他哪干过这活啊!
      依靠在门框边上的陆焉臣清冷发话:“我要你,一块块给我铺好!”
      桑犹:“......”
      这就有点为难人了。
      但他认了。
      两个小时后。
      桑犹累出一身的汗。
      倒不是说这活有多累,纯属不会,自己给自己急的。
      他连洗漱都顾不上,又赶徐想所住的阁楼小院去。
      都只是小擦伤,徐想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
      但膝盖蹭破了皮肉,估计得有几天才会结痂......
      桑犹刚进门,徐想抢先抱怨:
      “我这算工伤吧?我这么好看的腿,要是落了疤,这损失怎么算啊?!”
      桑犹:“你只要不故意折腾它,我保证它不会落疤!”
      说完伸向桌上的果盘,拿了块苹果扔进嘴里,幽怨说道:
      “我这刚帮你修好屋顶,又帮衬着说了你好多好话,要不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坐着吃着水果看八卦?”
      徐想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就我这院里的四个保安哥哥,陆焉臣那个体弱多病的小趴菜,他敢来一个试试??”
      “不打得他满地找牙,抓着我裤脚叫我一声姑奶奶,我跟他姓!”
      徐想骄傲不屑的大话刚出,只听一道磁性的沉声:
      “跟我姓,你也配?”
      声比人先到。
      徐想话说的太满,她根本不会料到陆焉臣会主动来她院里,声音也就没压着,全让刚踏进院门的陆焉臣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
      徐想眨巴眨巴,眼看着陆焉臣阴冷着一张要杀人似的脸踏进门来,她不自觉咽了一口唾沫,感觉那双眼里的冰冷,就像两支要人命的冷箭,已经很直白的瞄准了她——
      桑犹也是吓得连忙站起来,“她这说笑呢!”
      徐想平时那点灵活,此刻全怂地跑光了,硬是说不出半个字来。
      陆焉臣一个警告的眼神瞪向欲意挡在徐想身前的桑犹......

第90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