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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人立马把身上背着的氧气瓶和潜水服脱下......
      等他脱下的这点时间,陆焉臣拿出口袋湿漉漉的手机,看了一眼定位显示,却发现......
      目标以很快的速度往东面在移动???
      陆焉臣疑惑地皱紧了眉头,往目标方向看去。
      深邃的海面上波浪连连,视线看不了多远。
      徐想不会游泳。
      再说这个移动速度,不像是游泳速度?
      是快艇吗?
      “直升机呢?!”
      秦叔:“回去找救援了。”
      “准备快艇。”
      “是。”
      两分钟后,陆焉臣坐着快艇,看着手机,往目标移动方向追赶——
      二十几分钟后,陆焉臣眼见着已经接近目标红点了,可海面上哪里有人啊!
      “徐想?”
      陆焉臣大喊,希望能得到一丁点的回应。
      他甚至怕听不到徐想微弱的回应,特意让快艇熄火,等了一会,又叫了好几声,却始终听不到半分回应。
      都到这种地步了,她宁死也要拒绝回到他的身边吗?
      快艇围着目标红点绕了好几圈,完全不见任何漂浮物,更何况是人。
      陆焉臣看着手机上红点,疑惑纳闷。
      难不成在海下?
      潜水艇?
      陆焉臣立马让秦叔准备潜水艇......
      又是追赶,折腾了近一个多小时,陆焉臣看着玻璃外游动的鲨鱼,再看同样跟着它游动轨迹而呼应的定位红点......
      长时间的神经高度绷紧,让他在这一刻,头皮一胀一麻,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
      陆焉臣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他大腿的伤口被海水浸泡,已经发炎发脓,高烧刚刚褪下去一点。
      他睁眼几秒后,脑子反应过来,连忙想要坐起下床。
      守在床边的秦叔知道他在急躁什么。
      他从旁边的床头柜拿起托盘,“这是从鲨鱼胃里取出来的......”
      陆焉臣:“.......”
      他整个人像是被施了法,完全定住在原地。
      托盘里有那枚指甲盖大小的定位芯片,还有一些黑色的东西,以及......那枚结婚钻戒。
      秦叔看着愣怔呆住的陆焉臣,尽管有些不忍,但还是要告诉他事实:
      “这些头发已经送去检测过,确实徐小姐的......”
      陆焉臣像是失去了支撑的玩偶,一下瘫坐在床上,眼睛浮起一层水盈白雾......
      ...
      另一边。
      赫连莫知道陆焉臣这边的情况,眉头微微一皱,陷入了沉思。
      禀告的小泉不懂,弱弱试探问道:“先生,您在担心什么吗?”
      赫连莫看了一眼小泉,沉默了一会后,才说起:
      “白鸟没有经过我的允许私自带徐想出海,在陆焉臣快要追到的时候,船体又发生爆炸,我怕陆焉臣会以为是我的报复......”
      “白鸟的尸体找到了吗?”赫连莫问起。
      小泉摇了摇头。
      “那船上其他人呢?”
      “不太清楚,警方那边带了几具尸体回去,就算有活着的,大概也在陆焉臣的手里......”
      赫连莫不吭声了。
      不妙啊!
      没了徐想,他没办法报复陆焉臣不说,还会失去这块坚硬的盾牌,怕是会引来陆焉臣疯狂式的反报复......
      “马上去准备一下,离开?本。”赫连莫发话。
      “是。”
      ?本虽然是他的地盘,但这地方毕竟小,他又不能跟硬碰硬,还是暂避一下风头比较好!
      他有点纳闷。
      白鸟什么时候对徐想起了私心?
      是什么原因,会让忠心耿耿的他,选择背叛......
      ...
      绥安别墅。
      秦叔顶着被砸破流血的额头出来,屋里陆焉臣嘶哑的喊叫,像极了一个失了心智的疯子傻子孩子......
      门外的桑犹连忙把手帕递了上去。
      秦叔点了一下头谢拒,丝毫不顾半边脸颊流着的鲜血。
      他问:“桑医生,主人不会有事吧?”
      桑犹面色凝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秦叔。
      陆焉臣一门心思全在徐想身上。
      她本是陆焉臣的稳定剂。
      可她现在死了。
      稳定剂变成了催化剂,陆焉臣的情绪失去了克制和压抑,躁狂会临界,反社会的暴力人格不仅会伤害身边的人,还会做出很多不计后果的暴行......
      又或者,痛苦会让他的自残加重,他会把自己折磨至死,跟随徐想而去。
      陆焉臣现在听不进任何人的话语,他的心理治疗也就起不到效果,只能用精神药物先把他的情绪稳定下来......
      “桑医生,无论用什么方法,我求求您,一定要......”
      秦叔恳求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屋里传出一声疼痛的喊叫声——
      秦叔跟桑犹连忙进屋。
      只见陆焉臣死死咬住一个医生助理的手。
      旁边的女佣手忙脚乱,哭着跟前来制止的秦叔桑犹说起:
      “陆先生咬舌,温医生掐着他的脸,想让他牙齿松开,结果被陆先生咬了手......”
      好可怕,这样的陆先生,哪里还有之前半点高雅清冷,简直就是个疯子!
      秦叔听不进女佣的哭啼,吩咐她:“快去拿条毛巾来。”
      “哦哦好。”
      “秦安民,你敢!”陆焉臣瞪着红红的一双眼,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
      陆焉臣从小到大,拢共没叫过秦叔几次原名。
      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拿出主子的威严来连名带姓的叫他!
      “主人,抱歉。”秦叔低着头。
      他们把毛巾强行塞进陆焉臣的嘴里,随后又让助理去拿支镇定剂来......
      又是一番折腾,在镇定剂的药效下,陆焉臣渐渐安分了下来。
      两人不约而同舒了一大口气。
      “秦叔,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不用了,伤口不深,就破了点皮,我回房洗把脸就好了。”
      秦叔话里藏不住的疲惫无力,离开时的背影,也不再像以往腰杆挺拔,松垮下来的样子,倒像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沧桑老态。
      趁着陆焉臣睡着之前,桑犹往他身边一倒,睡在他旁边,看着天花板,说起: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陆焉臣同样看着眼前的白色,眼泪无声从眼角滑落,没入耳鬓。
      他何止是不好受。
      他想死。

第67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