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吹草动,都要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对于苏云阙的话,凌复也没什么异议,反正要找机会与苏清奕接头,多住一两天也好。
“那我就多打扰几天吧。不过苏总镖头的伤已有些日子,能不拖延,就最好不要拖了。”
说罢,在丫鬟的带领下,就此离去。
苏清奕看着这个黑袍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旋即对众手下说道:“好了,我没什么事,大家都去忙吧。让我和云阙好好聊聊。”
众人于是行礼告退,很快,屋里只剩下苏清奕一家三口。
苏清奕看向自己的女儿,微笑道:“女儿啊,快过来跟爹说说,你是怎么突破到化神境的,又是怎么认识这位朋友的。”
苏云阙拉过两条凳子来,与母亲一同坐下,开始讲起了自己离开听澜城之后的故事。
当听到女儿差点被抓,又被凌复所救之时,柳夫人脸上紧张的神色明显缓和,心中对于凌复的戒备也放下了不少。
一旁的苏清奕则在心中暗自思量:“听对方说话的声音,年龄应该不大。但是又有如此高的修为,甚至可能还会医术,此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难道是周国的探子?特地来查我们的?这段时间我有漏出什么破绽吗?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探探他的底。也不知道云阙有没有透漏出什么来。”
想到此处,苏清奕眉头一皱,开始仔细盘问起苏云阙来。
当听到凌复认出了逍遥无影身法,又自称是自己的朋友时,苏清奕心中一沉。
“糟了!难道真的是别国的探子?云阙是在景国遇到他的,难道是景国的人?我们暴露了吗?看来,得提前做好准备了。”
……
入夜,飞扬镖局正厅内,丫鬟们正不断进出,为厅中的诸人传递酒菜。
宴会的主坐之上正是苏清奕,在其左手边,分别坐着夫人柳氏,苏云阙,还有一身黑袍的凌复。
而苏清奕右手边,则是一个留着胡须的黄脸汉子,此人乃是飞扬镖局的副总镖头,苏清奕的左右手,黎剑明。
苏清奕没受伤之时,便是由他主外,黎剑明主内。后来苏清奕受了伤,镖局里很多事都是黎剑明在处理。之前众镖师齐聚苏清奕卧房时,只有他因为要处理事务,没有见过凌复。
黎剑明往下,则是几个镖师,方城柏、李旭兵、胡莫平等人,都是下午在苏清奕卧房里见过面的,飞扬镖局的得力干将。
酒桌之上,苏清奕举杯道:“诸位兄弟,在苏某卧床期间,镖局大小事务,都要诸位操心,令苏某很是过意不去啊。今日这一杯酒,苏某敬大家,多谢诸位兄弟了。”
右手边的黎剑明赶紧劝到:“大哥,你的心意,兄弟们都知道了。不过你有伤在身,还是不要饮酒了吧。等你伤好了,兄弟们再同你喝个痛快。”
余下的方城柏等人,也是纷纷劝阻。
“对啊大哥,你先养好伤,到时候才能喝个痛快嘛。”
“没错,大哥你还是先喝茶吧,你的心意,兄弟们领受了,你现在还需先养好身体啊。”
在大家七嘴八舌的劝阻之下,苏清奕只好苦笑着放下了酒杯。
突然,坐在旁边的凌复开口道:“其实总镖头这伤,是可以喝酒的,喝一两杯对他来说,没有坏处。”
此话一出,桌上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目光齐齐地看向了身着黑袍的凌复。
脾气暴躁的李旭兵更是怒目而视,若不是身旁的黎剑明按住了他,他几乎当场便要发作。
其实也怪不得李旭兵。凌复从头到尾披着黑袍不说,如今还说出如此有悖常理的话,怎么看都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
见此刻气氛尴尬,苏清奕赶紧打圆场,笑呵呵地举起杯来:“哈哈哈哈,你看看,我说就可以喝酒吧,你们还不信。现在医师都说话了,你们该相信了吧。来来来,大家一起举杯,敬公子一杯,感谢他不远千里,辛苦赶来。”
眼见苏清奕举杯,柳夫人等人虽有心阻拦,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倒是苏云阙,第一个举杯应和父亲。
在坐的诸位,只有她一个人见识过凌复的医术,也只有她一个人,真的相信凌复能治好父亲。
下午与父亲长谈之时,苏云阙也曾问起过心中的疑惑:“爹,你认识那位公子吗?他说是你的老相识,可我看不像啊。他见到你,怎么不主动于你相认呢?”
苏清奕心中生疑,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只是微微一笑:“哦,没事。这有什么,当时不是人多吗,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而已。此事你需保密,不要让人知道我和他认识,明白吗?”
苏云阙乖巧地点点头:“嗯,知道了。”
回到此刻,苏清奕举起了杯,其他人自然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无论愿不愿意,都把自己面前的酒杯举了起来。
一杯酒下肚,苏清奕笑着给柳夫人夹菜,身旁的黎剑明,却开口向凌复问道:“公子,咱们一直跟着小云叫你公子,却还未请教,尊姓大名啊?”
凌复心知他是要试探自己,只道:“抱歉了。我的名字,不能说。”
黎剑明闻言,意味深长地一笑。他当然知道凌复不会说,否则何必要一直黑袍遮身呢?
不过,他受命与苏清奕,今晚务必要探出这黑袍人的底细来。此刻继续发问道:“那敢问公子,年龄几许,一身医术,又师从何人呢?”
“抱歉,年龄我也不能说。至于师从,家师已仙逝多年,他的尊名,不提也罢。”
如此回答,哪里能叫人满意。
一旁的李旭兵闻言,重重地放下酒杯,冷笑一声:“哼!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也不知公子是什么样的身份,竟能如此机密?那么敢问公子,有什么是您能说的呢?”
其身旁的方城柏等人,也同样面露不悦之色,紧盯着凌复。
凌复嘴角一扬,微微抬起头,露出下半张脸来。
“我能说的是,你右臂受过伤,被利器贯穿过,但是没伤到骨头。你现在一旦举手过肩,旧伤处还会有轻微的疼痛感。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第八章 技惊四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