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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鱼背上的感觉很奇妙,有点像是坐在快艇上。舒迢灯手环着宁双城的捍腰,衣服下面就是劲瘦的腰身,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腹肌均匀的起伏。
      引她不由得想起来那天晚上双修的情形——
      他按住自己的肩膀,零乱的发丝垂下,几次之后已经在床榻上与她的头发缠绕起来。他手滑下来与她十指相扣,他侧颈细小的汗珠打湿了她的鬓发。
      湿润的温暖在帐幔内氤氲,锦被搓弄着,身侧轻纱如同被风揉动,她伸出去的指尖再一次攥紧了那薄纱。松开手时,纱上留下了细微的褶痕。
      “灯灯,”他在她耳边低语道,“提气凝神。”
      她微阖着眼睛,细长脖颈不由自主的向上拱起,断断续续的喘着气说:“知、知道了……”
      舒迢灯在心里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光天化日之下,脑子里装了些什么黄色废料!
      宁双城侧眸说:“你在想什么?脸怎么那么烫?”
      舒迢灯沉默了一下,道:“我在想,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等等等等!”舒迢灯忽然看向前面道,“那是什么?”
      在苍茫无边的海面上,一座座玉宇琼楼般宫殿耸立而起,殿堂在水面上漂浮,装潢华丽至极,甚至可以看见其中的人来来往往。
      “海市蜃楼。”大白鲨嘟囔了一声,“都是假的。”
      鲨鱼的速度丝毫没有放慢,几乎是一头就撞上了宫殿墙壁。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痛感,他们仿若无物般穿过了幻象,一片更加宽阔的大海映入眼帘。
      排排巨大的珠色蚌母在水面悬浮,扇形蚌壳光洁如玉,泛着月华流光。
      舒迢灯看见远处几只张开了的蚌,内里奶白色的腮不断翕动,细长腮绦间一枚如同圆月的珍珠盛于其中。
      舒迢灯愣了一下,讷讷的说:“我觉得重华魔尊应该是被人给骗了。”
      南血海珍珠个个都有篮球那么大。
      宁双城从鲨鱼背上站起来说:“还是交给邢必带回去吧。也给重华提个醒。”
      鲨鱼呆呆的看着两人,小声说:“我可以走了吗?”
      “走吧。”舒迢灯摸了摸它的背鳍,“谢谢你哦。”
      在她手触到鲨鱼额头的一瞬间,鲨鱼害怕的颤抖了一下,紧接着没入水中消失了。
      “啧,”舒迢灯笑道,“看把孩子给吓的。不过这东西应该怎么取出来?”
      她落的低了一点,拿剑戳了戳蚌母,两瓣腮颤动了一下,没有任何反应。
      舒迢灯放松了警惕,笑道:“看起来还挺容易的。”
      她没有把手伸进去,拿剑去拨中间那颗珍珠。在珍珠一动的瞬间,宁双城猝然急声道:“小心!”
      “这蚌没动啊——”舒迢灯一回头,正看见身后的蚌从水中一跃而起,张开蚌壳一口将他们吞下!
      舒迢灯:“……”
      这玩意儿居然还会前后配合。
      挺秃然的。
      舒迢灯在蚌内坐起来,这空间很狭小,装两个坐着的人在加上一个篮球珍珠就满了,根本不能挪动寸许。
      “我们还能出去吗?”
      黑暗中她看不清宁双城的表情,“应该可以吧。”
      舒迢灯把珍珠揽过来,抱进了怀里,念叨着说:“我想这蚌不能不张口了吧?索性这儿也没什么危险,我们就等它张口的时候再出去就好了。”
      她刚刚说完,便感觉到身下的腮开始蠕动,一阵润滑的黏液涌出,沾到手上,引起阵阵刺痛。
      舒迢灯:“……”
      当我没说。
      宁双城拔剑去摸索那个蚌口,试图找到缝隙能把蚌壳撬开。然而紧实的腮绦已经堵住了所有缝隙,密合的严严实实。
      舒迢灯在暗中端坐了一会儿,开始从芥子袋里一样样摸出来许多东西。
      “你在干什么?”
      舒迢灯掌间燃起火焰,幽幽的光芒照的她面色惨白,她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说:“我要把它烤烤吃了。”
      “我看看我带了什么。”舒迢灯继续翻芥子袋,“竹签,烧烤架,陈醋,去腥的白酒,哦,还有两棵葱。”
      宁双城:“?”
      舒迢灯把东西全摆出来,“蒜也带着,不过用蒜蓉的话得现捣。用剑柄应该可以捣蒜吧?”
      宁双城害怕的抱紧了自己的断春风。
      “好吧好吧。”舒迢灯说,“用我的召霜雪捣。”
      “对了,你吃香菜吗?噢,吃啊。那香菜也放上。虽然烤着吃应该很鲜,但是只烤的话应该有点单调。正好我这里还有炒锅,还有面条,它这不是有汁吗,下个面也挺好的。”
      舒迢灯掏出来一个罐子,把蚌分泌出的黏液装了进去,见罐子没装满,又拿着剑仔细的把蚌腮表面刮了一遍,不满道:“这蚌液怎么就这么一点儿?太少了,容易糊锅。”
      宁双城清晰的听见了蚌干渴而痛苦的喘息声。

第89章 蚌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