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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舒迢灯嘲讽的笑了笑,“你的所作所为,实在不值得我相信。”
      “不要逼我用这个。”岳安世手垂下说,“这办法会重创你的神魂,非到万不得已,我不想用。灯灯,说话礼貌一点,乖乖过来。”
      舒迢灯干脆利落的说:“你做梦呢。”
      岳安世手心一紧,脸上浮现出了怜悯之色。
      与此同时,召霜雪蓦然在鞘中震动起来,舒迢灯低头看去,她剑上那道血红锁链径自向外生长,已经攀上了她纤细的手腕。
      那东西好似是长在神魂上,痛苦似万蚁噬骨,舒迢灯扼紧了自己的咽喉,如同潮水的窒息从四面八方将她淹没至顶。
      舒迢灯浑身骨头像是要被根根抽走,她双眸失神,向地上瘫软过去。
      宁双城将她拎起来,厉声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锁了剑魂。”岳安世平静的说,“她是个剑修。若是能将她的神魂和召霜雪剑魂融合在一起,她会乖乖听话的。”
      人有人魂,器有器魂,若是她的魂魄与器魂混杂在了一起,那她到底是个人,还是一柄剑?
      宁双城夺过舒迢灯手里的召霜雪,灵力在双手凝聚,竟是要生生将仙剑掰断!
      他的办法很简单,能解开召霜雪上的锁链自然最好,但现在解不开,舒迢灯损失了本命剑,总比她自己变成本命剑要好的多。
      岳安世神色蓦然一凛,黑雾在他指间绞成绳索,携万钧之力向宁双城击来!
      宁双城一手将舒迢灯在怀里揽紧,侧身拔剑,向那黑雾凌空斩去。
      黑雾触剑即散,飘散在空中丝丝缕缕的黑烟重新凝聚,缠绕住了断春风剑身,紧接着蓦地向后一拽!
      岳安世修习的大多是与魂魄有关的邪术,他这一拽,竟似要把断春风剑魂从剑中生生拔出。
      只见他从容笑道:“你的剑是好剑,我向来有收集魂魄的习惯,不如它今日便归我了吧。”
      鲜血从宁双城唇间溢出,他手指攥剑攥的发白,伸出两指一弹剑身,断春风铮铮剑鸣响彻层云。
      仙剑嗡鸣不止,周身荡漾而出的灵气凝结成形,幻化出宝剑形状,被黑雾拖拽而去,断春风锵然一声,完好无损收回鞘中。
      岳安世眉头不悦凝起,他翻转手掌,一柄宝剑自虚空抽出,剑身当中一条红色血线,其上“宿孽”两字泛着荧荧光芒。
      流云不安的涌动,无双剑意带着大乘宗师之怒劈面而来!
      断春风剑势已经催发到了极致,下一刻一阵鸣泉般箫声自云端传来,无形的乐声将魔气一阻,闵无珠倏忽近前,箫声在当空与宿孽剑相撞,瞬间激开大片雾气!
      他将九节箫收在身侧,轻笑一声道:“真是的,竟然对小辈拔剑。”
      随着那雾气的垮塌,舒迢灯蓦然觉得识海一清,一口热血从喉间奔出,她呛咳了两声,白着脸勉勉强强站直了身子。
      舒迢灯抓紧宁双城衣襟,声音有些虚弱,“闵无珠?”
      闵无珠略一点头,“看来还活着。”
      岳安世反手一收,宿孽剑又消失在了虚空之中,他冷眼看着闵无珠道:“我跟你两不相干,你来做什么?”
      闵无珠笑声旷达,“怎么这么说?我好歹也是跟你在雎漳之渊相对而坐一百年。”
      岳安世不耐烦道:“废话少说。”
      闵无珠不知是认真还是开玩笑,手里玩着箫上飘穗道:“我怕你犯错,来日再后悔。”
      黑雾在岳安世身侧绕起,万顷云海之中,他的目光好似俯视众生,“事已至此,不可能回头了。”
      说时迟那时快,舒迢灯脚下一方云端突然冒出丝丝黑烟,一股巨力从岳安世方向扑来,直直的扯她过去!
      闵无珠宽袖一伸,九节箫在半路把舒迢灯勾进了自己怀里,他低头耳语道:“时间不多了,知道我以前为什么要讲给你闵无珠的事吗?”
      舒迢灯惊惧的看着他,“为什么?”
      “岳安世终有一天会把你带走,”闵无珠一手还在与岳安世的魔气抗衡,他声音有些急促,“他太孤独了。你要陪着他,至少也要懂他一点才好。”
      舒迢灯心中剧震,闵无珠那张纯白的面具仿佛掩盖着万古孤寂的深山,声音飘忽无奈如将逝的清风。
      “你为什么不陪他?”
      闵无珠手上加了力气,狂掀而起的云海在他身后荡开,他笑的有些凄凉,“他已经不需要我了。”
      舒迢灯还没来得及说话,闵无珠在她背后猛推了一把,向宁双城厉声道:“赶紧带着你夫人走!我只能拖住他两个时辰!”
      宁双城深深看了他一眼,一手抱着舒迢灯,另一手扯过来祁拓,脚踏断春风,向九重云霄下直冲而去!
      【作者题外话】:“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出自《道德经·第四十二章》

第79章 浮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