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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可是他们的节又叫做驱围节,却想把这至尊之物赶走。”
      楼下这时传来了蹬蹬的脚步声,是那老太太在喊道:“客人在家吗?”
      “在。”舒迢灯掩门下楼,正见老太太一脸担忧的往楼上看。
      “方才忘记说了,”老太太试探着问道,“你们没上三楼和四楼吧?”
      “还没来得及上去呢。”舒迢灯笑道,“怎么了?”
      老太太明显的松了口气,面色也和缓了几分,“三楼和四楼是敬神的,不到驱围节当天不能上去。不然会把围兽放进城里来的。”
      “这样啊。”舒迢灯说,“幸亏您来提醒。”
      老太太干枯的脸上漾出一丝笑纹,她正要转身出去,舒迢灯忽然在背后叫住她道:“您这两天有看见城里出现一群佩剑的人吗?”
      老太太顿住了步子,舒迢灯解释道:“我们朋友比我们先到了两天,您可知道他们住在哪儿?”
      “佩剑的人倒是见过。”老太太神色有些迷茫,“好像是前几天在街上见了一次,之后就没看见过。”
      舒迢灯歪了歪头,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难道他们是出城找采玉人去了?”
      老太太慌了神似的摆摆手道:“你们明天可不能出城啊!驱围节当天,除了祭司,我们都不能出去。”
      舒迢灯见老人情绪波动很大,连忙安抚道:“好好好,不出去。等过了节再出去。”
      据老人说,魏灵岩一行等人在宛城里出现过。
      以舒迢灯感觉魏掌门对雎漳之渊的畏惧程度,他没什么理由跑到城外去,那么多半还是在城里消失的。
      当天晚上有些晚了,舒迢灯与宁双城便第二天早晨再去城里转一转。
      因为过节的原因,次日城里要格外热闹些。
      他们沿途问了一路,不少人都说在城东见过佩剑的人。一直问到下午,才确定大约是在锦街口附近。
      锦街口的住户看着果然比城西要富庶一些,也像是他们几个人会选的投宿之处。
      恰好两个拎着菜篮子的女人站在街口聊天,舒迢灯凑上去问道:“二位在这附近见过佩剑的人吗?”
      中间的那个圆脸女人仔细想了想,“好像前几天见过,大约有五六个人,还挺显眼的。”
      她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向对面的女人道:“兰娘,她说的那群人前几天是不是到你家投宿来着?”
      舒迢灯走了一天,问的口干舌燥,当下心中一喜,期待的看向兰娘。
      谁知被叫做兰娘的女人皱了皱眉,“没有啊。你记错了吧?”
      圆脸女人一愣道:“怎么会呢?我记着那群人里面还有个挺好看的小姑娘。”
      “不可能。”兰娘否认道,“这几天就没人到我家来住过。”
      舒迢灯道了谢,看着兰娘转进巷子里的一间竹楼里去,才问宁双城道:“你觉得她在骗人吗?”
      “不像。”宁双城仔细的打量着阴影里的小楼,“她说的时候毫不犹豫,若是没有准备,不可能答的这么顺畅。”
      奈何他们在附近转了一圈,仍旧找不到别的线索,天将黑时只得又转回了锦街口。
      竹木楼里亮起了点点的灯火,舒迢灯收剑入袋,踩着屋檐轻盈的跳到了二楼平台上,看见了房间里面的情景。
      那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兰娘同丈夫孩子似乎刚吃过晚饭,正在收拾碗筷。家里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
      舒迢灯神识探了一遍,这一家人都只是凡人,也没有沾染魔修气息之处。
      这时卧室里的婴儿哭起来,兰娘抱着孩子转到这边来。舒迢灯正待下楼,宁双城忽然按住了她的肩膀,示意她隐匿气息。
      有人敲响了兰娘家的大门,正是昨天见过的那个女魔修。
      透过竹木楼的间隙,隐约可见锦街口上燃起了灯火长龙。
      人们举着火把在街上排成队列,在浓墨似的黑暗里火焰起起伏伏,如同潮水一般蔓延到了天际,显得十分壮观。
      然而队伍里的人数虽然极多,但是却无一人出声。只有火焰噼啪跳跃的声音在街道上回响,不像是过节的气氛,倒很像去送葬。
      舒迢灯和宁双城在宛城里转悠了一天,除了打听魏掌门等人的消息外,也听说了不少驱围节的习俗。
      这晚上的“焚围礼”便是最重要的庆典。
      舒迢灯这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家家户户都熄了灯,不大的宛城内,竟只有兰娘这一家还亮着灯火。
      兰娘抱着婴儿下了楼,她出门径直将孩子交到魔修手中。
      孩子被不熟悉的人抱着,骤然哇哇大哭起来。
      兰娘的声音虽然清晰,却带着细微的颤音。话语庄重不容谑笑,如同进行某个神圣的仪式。
      她说道:“柳苓,从此你便是这孩子的母亲。我与他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说完这话,兰娘径直在阶上跪下,朝着魔修磕了个响头。

第39章 祭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