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了鸣人接下来要说的。她心知肚明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只是她可以从别人口中听到,但是亲耳听到他说,她没有那么勇敢。
只能先下手为强。
“佐助君回应我的心意啦。”
鸣人猛得站起来,春野樱没有看过去,感觉到一股风在身侧扬起,樱发微微浮动。春野樱继续吃面,芊芊巧手扶住额侧两边飘逸的刘海,目不转睛盯着着金黄的汤汁飘着一层薄薄的香油,映现出什么表情,春野樱猜想着。
“恭喜。”
他难以言喻地说出,明明是简单的两个字宛如千金重量在压在舌尖上。
春野樱听到他的恭喜,平稳回谢道:“谢谢啦,也恭喜你和雏田。”到底是有些多狠心,她才在短暂的时间里说服自己去祝福他和雏田的。
已经入夏,蝉鸣心烦,迎来的也不是凉爽清风。他一动脚,易拉罐被踢到天边远,看不到天际。回家的路漫漫长,额前碎发虚掩这迷离恍惚的眼,他不堪重负地扶着墙壁艰难爬上楼,童话故事里说的美人鱼步步走在刀尖上大抵就是这种感受,顺着筋络蔓延。
他为什么还是在可笑的满怀希望。
“心态好也要适度!!!”他在关上门后,朝着空荡荡的房间大吼了一声。
他甚至希望,他离开时,她会挽留他,可是现实是她从来不给自己一丁点希望。他拼了命的青春,还是没有留住她,只是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只要樱酱快乐就好。”捂住隐隐作痛的方向,他在无尽的黑暗中只是希望那抹曾经爱过的樱色依旧明艳,敛住所有亵渎之意。
他倒在床上,赢了所有唯独输了爱情。
他从来没有放下过,他喜欢了那么久的女孩子,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正是因为这一点他也知道樱酱不会放弃佐助。
片段冲刷,“我们在一起吧,雏田。”泪沟堆积,模糊不清他的视线,他自从那日以后再未真心笑过,而眼眸中再无光彩。
原以为她是他悲惨感情世界的救赎。
终究还是撼动不了春野樱三个字在心里的位置,已经深入骨髓。
他应该早就明白的,他应该抛弃这份可悲没有结果的感情的……他建起的一道壁墙原来根本不堪一击。
末尾他梗着脖子开口,隐约掺杂着哭腔:“是过客……”还是到此为止,只能为止了。
束束月光不如阳光来得刺眼,寒劲。
宫泽雪关上女儿的房门,视线飘到那一家人合照上,不知为何拿起照片手抚摸着上面的三个人,喃喃自语:“过了那么久了啊。”
“她……过得还好吗?”
板板手指已**年有余,离开的时候都还是年轻的模样,现在回过头来是半老徐娘。离开后的每个寒寂的夜晚总是想起那个红着眼眶的少女一个人坐在那一片废墟上,止不住的流泪,疯了一般都在荒芜之地跌跌撞撞地寻找她生命里可寻的寥若晨星的救赎。
从此再无光芒。
正与此时,丈夫冷不丁出现在自己身后,只是轻轻拍上她的肩膀,宫泽雪仍然谨慎的跳开,在看清对方是谁后慢慢收回自己一副干架的姿势。
她丈夫见状先是愣住,后来笑了出来,好看的眼睛笑得已经眯起来,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啦?”言尽后,笑意收起,目光移到妻子手上的全家福上,想说的其他话突然戛然而止。脑子飞快转动后,往妻子面前靠靠,轻轻抽走她手里的相框,没有带着一丝感情地说道:“睡觉吧。”
宫泽雪没有动,反而握紧了手里的力道,双眸直直地盯着丈夫。他不想弄伤她,也没有在继续下去,两人面对面而站,哪怕没有说话,可是彼此已经默默接受到了。
“我们去看看她吧。”宫泽柔缓缓开口,用劲的手松了松。
他默不作声,宫泽雪自顾自继续说下去:“已经快有小九年的时间了……”
谈起这个人,他心里仍是五味杂陈,或许他从不曾提起过,但对于那人的愧疚如滚滚长江流不尽。他已经多年避免去提及那人的名字,可是妻子仍然反反复复地提醒他。在他思想斗争之时,他突然想起来一个救星:“雪,那柔柔怎么办?”
这一回儿轮到雪沉默不语,她放松的手再次紧握。
轻纱扑朔,叹息良久。
一双大手抓住她的肩头两侧,力度拿捏得有些用力,语气渐次强硬,“别多想了雪,该睡觉吧。”淡淡的,夜晚也在催促。
她低眉的瞬间,默许了。
终究过去了,总归是要向前看才好。这几年来,如何说服自己,但是放不下还是放不下……余生就如自己一开始所想象的那般,
活在自责愧疚,徘徊。
花海潮涌,灵蝶扑涌至仙仙裙摆,逆着光束旋转在斑斓里。绿衣姑娘轻抿红唇,长飘飘的额前头发遮住眼睛看不见姿色,伸出手的那一刻,只是看见花蝴蝶纷纷落地,天地忽变转瞬而来,绿衣消失……
吓得她整个人直打哆嗦,慌乱回头,她猛然惊醒……梦中姑娘打乱了她的心弦,手紧紧抓着被子一角,褶纹丑陋不堪,就是松手后,仍然拧在一起。
她揉揉胀痛的脑袋,后脑勺摸起来泥泞的难受,来不及思考人生就顺溜的下床。丈夫已经早早醒了,一边的床单没有一点余温。她准备整理床,却看到湿了半边的枕头,似乎没有心情整理了。心里想着,那好枕头背对着阳光的方向她匆匆忙忙下了楼。
“妈妈你已经醒了吗?”下楼的声音引起沙发上看电视的女儿的注意。宫泽柔特意调小声音,扭身懒散地趴在沙发靠背上,双手悬在半空提醒道:“也难怪已经都中午,我真的很少见妈妈你睡那么长时间。”
“我当然知道,是该做午饭了。”雪摸摸女儿的头,眼睛瞟到指到十二点半的钟上,倒吸一口凉气后将枕头套取下来,“现在做饭有些晚了。你再看会儿电视,妈妈一会儿带你去外面吃饭。”
宫泽柔听后,整个人欢呼雀跃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到外面吃饭,宫泽柔一直以来都推荐一乐拉面,不为别的,因为春野樱大人经常来这里。第一次吃就爱上了一乐拉面,几乎出去吃饭都和宫泽雪去那里。
宫泽柔在妈妈前面小跑进一乐拉面,浓郁的香味在路上就闻到了。一拉开小帘子,一乐大叔正好看到她进来。
“哟,是柔柔啊。”一乐大叔热情打折招呼,“好久不见了。”
宫泽柔一边扭头看看妈妈是否进来,一边打招呼还不忘抱怨自家妈妈的抠门。在位子上坐稳当后,宫泽雪才漫不经心拉开小帘子从外面进来,在宫泽柔邻边的位置找了一处坐下。
“一乐大叔,两碗叉烧面,谢谢!”
宫泽柔没有看一眼菜单直接拍这桌子按老规矩来叫道。
此言过后不久,面不仅上了,春野樱大人也来了。春野樱带着一个人进来了,那时正好热腾腾的面扑在宫泽柔软绵绵的脸上,整张脸结果红彤彤的发烫。她夹在手指上的筷子没有动作,双眸注视着这两个人……
春野樱是一眼就认出来的,而另外一个人宫泽柔对于他的印象少得可怜。只是那双黑色的眼眸和自己的格外相似,不免盯着看,那人黑色瞳目中映出来的是小樱的轮廓,小樱则是找了两个位置招呼那人坐下。
小樱和他肩并肩坐下,两人没有说话,除了点单外再无交流。
宫泽雪拍了拍盯着他们走神的柔柔,凑近她耳朵轻声提醒:“别看了柔柔,一会儿拉面凉了就不好吃了。”宫泽柔回过头朝妈妈点点头,动了动筷子准备吃面。
条条拉面缠在光滑的木筷上,色泽鲜艳,沾着汤汁一口下去满嘴都是美味。宫泽柔满心欢喜地嘬着面条。即便如此,她还是会时不时去注意春野樱的一举一动,吃一口瞟一眼动作迅速麻利一气呵成。
身为新三忍之一的春野樱小姐,当然早就注意到宫泽柔“正大光明”的偷看,但是她没有理由遮遮掩掩什么。
本来也没什么……
春野樱吹了吹筷子上的面条,热气滚滚,随风飘荡。
“小樱……”
那黑瞳男子莫名开口,身子微微转动,宫泽柔一瞬间想起来那人的身份——宇智波族的末裔。滑溜的面条在脑海出现这个名字时被不经意咬断,剩下的部分“啪嗒”回到面汤。眼睛前的团扇扣着她的眼睛生疼。
春野樱咬着筷子夹面的一头,佐助的话还回荡在脑海里,没有立马回答宇智波佐助。她甚至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只是黑瞳,“嗯…”她紧闭双唇,从喉咙里发出样子一个仿佛出自她回答的声音。
春野樱的头发在长长,头发已经可以扎起来,而她没有高高捆绑着,而是让扎起来的发束软趴趴地躺在后背脊梁骨上。两侧蓬松的头发遮住了一部分的脸,再加上佐助他只是看到春野樱的一半脸,仅仅只是听到她的一声“嗯”。
但是不重要了,都成定数。
宫泽柔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的,无神空洞的双眼看着还剩半碗的拉面。宫泽雪催促道:“柔柔,快点吃吧,连你喜欢的那位春野樱大人都已经吃完走人了。”
“妈妈,春野樱大人是喜欢宇智波佐助是吗?”宫泽柔眼里含着泪花猛然抬头,雪明显被柔柔的眼泪惊讶住了,赶紧伸出手去抽纸巾擦拭掉女儿滚滚流出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一乐大叔目睹了她们目睹春野樱和佐助的一切。在沉默中缓缓开口解释道:“小樱她从小就喜欢佐助的啊。”
“可是我看不出春野樱对宇智波佐助的爱意。”宫泽雪反驳道,哪怕是从小看到大,可是人们内心如何变化也是无法预料的。她不算感情的过来人,只是经验多少有一二,她只是感觉春野樱有难言之隐。
一乐大叔没有马上回答,反而问哭得稀里哗啦的宫泽柔话:“柔柔,面还吃吗?”宫泽柔停住了哭,红着眼眶一愣一愣的目光呆滞看着一乐大叔,然后用糯糯的声音回答:“不吃了。”
一乐收走拉面的间隙里,简单表达了他的看法道:“只是以为还是孩子的大人罢了。”
空出来的手扶了扶白帽子。
宫泽雪没有说话了,反手去柔柔女儿的软乎乎的头发。
一乐大叔见宫泽雪迟迟没有走,只是宫泽柔被宫泽雪支开回家了,不由感叹宫泽雪哄孩子是一套一套的,三言两语把哭闹不腾的宫泽柔哄得服服帖帖。
支开孩子自己留下来,“怎么啦?”一乐大叔眯起那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宫泽雪看去就像是一条细线,眼边的眼角纹肉眼可见的密密麻麻。
宫泽雪犹豫良久,一乐大叔没有再问,中间一乐大叔不知道又送走了多少批客人。宫泽雪一屁股坐到下午三点的样子,这个时候是一乐拉面里人最少,最清闲的时候。错开高峰期宫泽雪才从徘徊不定中憋出话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宫泽雪的问题短短一段小话可以概括——有三个人,其中两人相恋,剩下一个人单恋,如何做到三个人都幸福。
“哈哈哈,我可不是什么恋爱专家。”一乐大叔欣慰她终于鼓起勇气说出来,但是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做拉面的厨师,情爱是归神明掌管的。他只是满头黑线,无奈表示不懂。
宫泽雪点点头,和颜悦色道:“虽然是这样,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
准备放钱离开。
“虽然我不懂这样,不过我知道损失和利益。”一乐大叔的话打住了宫泽雪准备离开的意愿,“前者相爱之人在一起的话,我会损失一位客人,可后者单恋之人拆散相爱之人在一起的话,我则可能会损失三位客人。”
所以是告诉她,相爱的人在一起是最好的吗?
很显然宫泽雪并不赞同这个答案,咄咄相逼:“我想问的是,如何做到让这三个人都能幸福,而非有人会难过。”
一乐大叔盯着宫泽雪丝毫不开玩笑的模样,朝着她的方向干笑两声,说:“绝对的幸福是不存在的。况且原本就是三个人组成的一个故事,如何去奢求雨露均沾的结局呢,你明白吗?”
宫泽雪被一乐大叔的话惊瑟住,总会有人受伤,皆大欢喜的故事往往都是成双成对的。
宫泽雪摸摸眉心处,“来一碗叉烧面打包。”
她不打算深究,不论是懂还不是不懂,时间已经告诉她,“算了”。
“是要打包给你女儿的吗?”
虽然是一个疑问句,可是一乐大叔的眼神仿佛透露胜券在握的气候。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有读心术。”宫泽雪无奈摇摇头,“诺。”讲着讲着,掏出三碗面的面钱摆在前台上。
一乐大叔收过钱,扬长爽朗笑说:“哈哈…毕竟我也是当父亲的人。”
“如果那个问题困扰你很久,你可要好好解决,别算了。”
宫泽雪若有所思点点头,然后轻轻放开一个浅笑。“那么再见了。”拉面打包好后,宫泽雪提着拉面离开,仿佛是掐着表,木叶村的白天恰好结束了。
恰好结束。
“唉,怎么会结束呢?”宫泽雪提着面,漫步在街边,向着回家的方向前进,“明明都是新的开始。”
夏日入,蝉低鸣。成群结队的孩童从她身边跑过,吹来的风都在宣告夏天,发丝凌乱不齐,衣领飞舞不停,此时只有心是宁静致远的。
奈何刹那间浮现在目光此时的是方才宫泽柔泣不成声的一幕,那模样像极了一个人……
像自己的丈夫,像她的母亲。
此时此刻,一对璧人和自己擦身而过,那佳人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宫泽雪在他们走过,才不自觉回头看去,黄色的头发和墨蓝色的头发是他们给她留下的唯一特点。
“……”
无言。
她并不羡慕,经过时听到那女子亢奋的语气,而回答她的确是虚弱无力的一句“哦”,连笑声都带着勉强。
“鸣人君今天好像很不舒服。”雏田担心地看着面无表情的鸣人,停住脚踮起脚尖用手抚上鸣人的额头,“是生病了吗?”
鸣人抓住雏田的手,从自己额头前拿下来,摇摇头却还是惜字如金。雏田见状更加难过了,可是还没等她再说什么,一个声音便吸引了她的注意。
“鸣人雏田。”
雏田跟着声音望去,“樱小姐和佐助君。”仔细于细节她的轻易发现,小樱挽着佐助的手臂。
雏田见鸣人没有反应,于是把自己的猜想问了出来:“你们是在一起了吗?”小樱轻抿唇部,点点头。
“真的啊!那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这个好消息。”
“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以后迟早会知道的。”小樱说完告诉到一股异样的目光正扑在在身上,她微微一撇头便看到了鸣人。两人已经好久没有,这般直面的对视,一起度过的漫长的岁月在那一眼出现裂痕。
雏田又问:“那你们接下来准备去哪里啊?”
小樱看了眼佐助,正巧他也看着自己,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方向,说:“我打算跟着佐助君。”
说得太婉转了,沉默良久的鸣人无非安抚自己的心里波澜不惊的湖水面,急了眼:“要去多久……”可是明显底气不足,明明自己问这句话是理直气壮的,为何像在乞求她。
雏田握着鸣人的手在此刻被松开了。
“还不知道,可能短短一个月。”
他安静下来:“好吧,祝你们好运。”话音刚落,牵起雏田的手,大步流星地离开。突如其来的瞬间,雏田都来不及和佐助小樱再见,只能在凌乱中朝佐助和小樱的方向挥手道别:“再见了!”
“鸣人,你会来送我们吗?”小樱看着他们离去突然放大声音呼喊道,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雏田替鸣人记住了,她其是很明白的,鸣人君起伏波动的情绪。
没事的没事的,他一定会走出困境的,自己也会牢牢抓住他的手永远不放开。
“鸣人君,你喜欢我吗?”
“雏田,我喜欢你。”
这就够了,无论如何他现在是属于自己的。她时常不晓得自己的爱过分扭曲,从小到大满眼都是鸣人君,如今他终于回头看自己了,她真的做不到放开他的手。
她做不到,她可以从未拥有。但是拥有他的温柔后再放弃,她真的想自私的将他锁起来……
在分别时刻,她突然抱住鸣人,没有说话,鸣人也没有询问。夏夜里的他们,感受着对方的气息,她欺骗着自己那股热意是他对她炽热的爱意。
日向雏田真是可悲可叹。
如果她是陪伴鸣人整个青春的女孩,鸣人会喜欢上她吗?毫无条件的去喜欢她,春野樱小姐我有多么羡慕你啊!
“不早了,鸣人君回家休息吧。”雏田松开鸣人,迅速转身,没有任何不舍,她害怕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真的会在鸣人面前哭出来。背对着她突然想起来樱小姐的话
,“对了,鸣人君,樱小姐希望你明天去送他们。”
翌日。
宇智波佐助同春野樱站在一起。
在木叶村的大门口。
没有人来送。她没有告诉别人包括父母,而宇智波佐助除了鸣人和小樱以外朋友少有,而就算是卡卡西现在是六代目,他来送别有伤身份。
“走吧,小樱。”
“嗯…佐助君。”
这是两人带着没有归期的目的离村,到了最后也没有看到鸣人来此送别。
这一别再见会是什么时候,是夏日还未结束,还是来年的樱花大雨……
君问归期未有期。
他一人坐在单身公寓,重新数着日子,重新规划着未来的计划。
每一个日子都是新的开始,在没有樱花的村子里继续生活下去,摘下小巧的雏菊养在花瓶里。
“等待,等待什么?等待再世吗?”井野好久以后见鸣人留下的话,“放手什么时候成为祝福?”
佐井也是恨铁不成钢:“你们不在一起同我无关紧要,反正两个人都笨的要死,在一起还得了。”
终止战争,始于情爱。
有能力结束了战争,没有能力追求所爱。
所爱隔着的是亡灵,无法辜负,无法忘却。他害怕成为火影后,虚脱回家后迎接自己的不是所爱之人,累如泥浆还要笑脸相迎。
“抱歉……”
在向父母,向雏田,向喜欢樱酱的自己道歉。
别伤感了,她不喜欢你。
“皆大欢喜。”
他用实力证明了,哪怕是成双成对也不是欢喜结局。情爱之事被神明掌控,大抵雏田和樱酱是被神灵眷顾的女子吧。
努力生活吧,无论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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