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时间不早了。”
雏田知道这种场面总归尴尬难解,生活在大家族的自己对于这种情况总要避嫌,她选择自动退出。
在鸣人眼里雏田只是头也不回走出房间。
但是春野樱将这个叫做落荒而逃。
雏田的深情表白把旁人感动的一塌糊涂,已经将漩涡鸣人和日向雏田默默绑定了。
只是漩涡鸣人还是像从前一样一口一个樱酱。
到头来感动的终究是旁人,漩涡鸣人的心永远在春野樱身上。
甚至小樱都被雏田的不离不弃触动。
“鸣人,你不去追雏田吗?”
雏田刚刚离开不久,小樱拿着报告单的手腾出来指着门口。
“为什么?”
春野樱捏起拳头,这家伙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真的是欠揍。
她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说:“因为她喜欢你啊。”
春野樱说出口后即刻想收回,这是对鸣人道德绑架吧。
从始至终漩涡鸣人都没有对日向雏田表现出过一丝可见的爱意,从来没有规定有人喜欢他,他就得接受。
春野樱注视着鸣人开始阴沉的脸,他鲜少露出苦涩的神情。
春野樱欲要张口抱歉时,身体已经不受控制走到鸣人身边,手里的报告单随手抛向边上的柜子上。
她仰起头,他明蓝海般漂亮的眼瞳,在听到她刚刚那番话后早已布满阴霾。
春野樱伸出手捧起鸣人微微倾下的头,转移话题:“所以,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还要吃拉面,多吃点蔬菜好吗?”
春野樱,你只是不喜欢看到他这个样子仅此而已。
她告诉自己。
鸣人没有料到春野樱会说这些话,也被小樱从天而降的体贴微微惊愕,但是被小樱双手捧着的脸真的很舒服,感受到小樱的手软乎乎的。
春野樱见鸣人一直不说话,冲她犯二地笑,蓦地收回手。
原本准备给他一记爆头,但是还是因为某些原因放下手,架在胸前,嘟囔着嘴斥责道:“笨蛋,不知道在傻笑什么,真是的。”
不得不承认,战后很多事情都在悄无声息间发生变化,哪怕不愿意。
春野樱看到鸣人重新焕发精神,头撇向鸣人看不到的方向留下浅浅的温柔。
“哦对啦,明天你也可以出院啦。”
春野樱突然想起来自己到这里的另一个目的,走到刚刚放关于鸣人的健康报告单的柜子前,拿起后便宣布这个好消息。
鸣人脑子一激灵,捕抓住这句话的关键词,“又?也就是说明天佐助他……”
眼底全是激动,他终于追回佐助,完成了和樱酱的约定。
原本一切都规划好了,都进行到最后一步——向樱酱表白。
他的目光刚亮堂一会儿,又很快暗了下来。
可这一却的中途发生了一个变故……
宁次的死,让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也是他唯一坚持的所有里放弃的。
眼底暗淡无光,像一片死水。
“佐助君,明天就要离开木叶啦。”
话音刚落,死水一潭惊起斑斓。
小樱再次撇过头去,这一次是她不忍心不去看鸣人难过的表情。
说来说去,佐助君还真是太过分了,一走又牵动了两个人的心。
明明说是赎罪,可是伤了他们的心,久久才抚平上好药的伤口,在这时猝然被一双手撕开绷带,往伤口不断撒盐。
鸣人没有惊呼,肃静良久最终打破两人默契的沉默,徐徐开口:“那樱酱会和佐助去哪里啊?”
春野樱须臾楞怔。
因为她和佐助君之间还没有结局啊……
她十五年等待的青春素来是一场一厢情愿的旅行,旅途中脚印密密麻麻是她对佐助君最无声也是最深沉的告白。
春野樱摇摇头。
夕阳落下之刻,混黑将撕烂天空之时,和鸣人闪烁起光芒的眸子,倒出她失意可又格外诱人的模样。
鸣人抱住了她。
她浑身一颤,往内心深处一探头,瞥见一份不明不白的感情在茁壮成长。
此时此刻,她居然想回应他的拥抱。
她每天回家家里人都已经深夜时分,来来回回的着实麻烦,后来为了自己轻松一点,春野樱索性住在医院里。
医院的地方多多少少有很浓重的药水味,明明很累但是刺鼻的药味刺激着她精神。
刚开始每晚伴着药水味入睡确实很不习惯,甚至有几夜是失眠的,当然,最可怕的是那几夜偏偏是连着发生的。
翻来覆去睡不着,为了打发时间大把时间,她半夜爬起来,一个人坐在天台上坐在护栏上,双腿悬任意摆动,愣是看了几夜的星星。
她脱下白大褂,提着领口后方的地方,那里是湿漉漉,粘上了水。
她坐在转椅上,白大褂挂在手臂上,领口处松开后出现不少难以消去的纹路。
转椅上,沉重的身体懒得挪动,简直瘫痪在转椅上。
眼眯着看明晃晃的灯,难以言喻的股股悲伤,不由分说笼罩着她。睡着前一直想不明白自己最近怎么越来越爱哭了。
叫醒她的是生物钟,和刺穿眼帘的阳光。
转椅不知怎么转到直面阳光的方向,她抬头遮在眼前,眼光并不刺眼,只是她还不想醒来。
春野樱困难地睁开眼睛,刺眼带着锋芒的光束直穿她的眼睛。在阳光面前,人造灯光显得苍白无力。
大抵是以为如此,但是一仰头,发现灯是关着的。
接下来,春野樱又发觉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了一条还带着她身体余温的毯子。
睡眼惺忪的她没有放心在上面,困意强行占据她的大脑运转,一股脑过后,继续迷糊地小眯。
但是今天是重要的日子。
“对啊,今天是我生日。”
她套上新的一件白大褂,倒也不是嫌弃昨天的白大褂,主要是她在转椅上睡了一晚,那件外套也在地上睡了一晚。
脏的并不是很过分,只是有几个她春野樱的鞋印。
洗漱完毕,她准备开始今天的任务,打开大门看到正徘徊门口的鸣人。
“你怎么啦?”小樱疑惑道。
鸣人扶额,解释道:“樱酱今天我出院啦。”
小樱猛得打哆嗦,太阳穴有些作疼:“对啊,怎么只见你,佐助君呢?”
鸣人身体一僵,但是很快恢复,故作淡定地说:“那家伙已经走啦,他让我跟樱酱说一声谢谢。”
小樱顿在原地,失意的时候她不会知道,鸣人到底是如何度过那段短暂的时光的。他的目光永远追随在她身上,而从来没有看见她的眼里出现对自己半分留恋。
后来,今天的鸣人刻意避着小樱。
哪怕他心里也清楚的知道,今天是樱酱的生日。
晚上,井野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伙为什么非要拉上自己喝酒,说是什么庆祝自己十八岁生日。
井野只是在一旁看着喝得醉醺醺的春野樱,扶额不语,这家伙酒量要不要这么小,只是喝了一瓶半醉的疯疯癫癫。
“第一次喝酒啊?”井野吐槽道。
井野胳膊肘顶着桌面,手心托着下巴,突然想起酒后吐真言。
于是将喝的神志不清,甚至时不时打了几个小嗝的春野樱从桌上拉起来,稳住她摇摇晃晃的身体。
春野樱很不配合,或许是她潜意识身为忍者的保护意识,她举着喝了半瓶的啤酒高声喊道:“嗨起来!”
若不是井野在她身边,她这精神状态铁定会出事。
井野最后放弃让她端端正正的坐好,索性让她趴在桌子上,反正效果一样。
井野一边戳戳小樱发烫的脸,一边凑到她耳边问:“宽额头,你到底还喜不喜欢佐助?”
令井野意想不到的是,原本浑浑噩噩的春野樱听到佐助的名字吃力地爬起来,双眼迷迷糊糊地盯着井野。
井野开始期待她的回答。
但是……
“你说那个佐助?”
这是什么回答,我还以为……
井野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她只是喝醉酒了,说胡话很正常……
等等啊!那酒后吐真言和酒后胡话,我怎么分得清???
井野放弃套话,开始思考怎么送小樱回家,这家伙还真是的……
“为了不让我爸妈看见,我专门找了一个较远的小酒馆。”
当时自己还夸她机智来着,回想起来,当时的自己真的是蠢到爆炸,最后哭得还不是自己。
井野扶着随时可以发酒疯的春野樱站在一边的路灯下。
春野樱虽然不重,但是对于井野来说还是费力,更何况她还不配合自己,不得不倚在路灯杆上。
远远看过去,一个女子带着好像半死不活人在路灯上格外显眼。
丢人……
“井野。”
井野扶着春野樱吃力地转了身子,看到一抹黄色的身影从没有路灯的一头黑暗中走来。
“樱酱就交给我吧。”
井野当然是乐意的。
于是二话不说就把春野樱丢给鸣人,鸣人公主抱住小樱。
在鸣人怀里的小樱意外没有胡闹,反而安静下来。他低头看到小樱红彤滴血的脸,复杂的情绪充满他整颗心。
井野饶有兴趣地盯着鸣人打量一番。
鸣人见她欲言又止,问:“怎么了?”
井野想了想,摇摇头道:“算了,这是你们的事情。”
鸣人没有带春野樱会春野家,如果看到春野樱一身酒气,樱酱肯定逃不过一顿罚。
没经允许,他带春野樱到了自己的小屋,自己家是典型的单人套间,自然只有一个床。
他一开门后,便冲到床上轻轻放下春野樱。
他站在床边,凝视春野樱,绯红的脸喘着气。春野樱乱动的手不停想扯掉身上的衣服,喝完酒的她浑身发热,贴身衣服使她不舒服。
鸣人直起身板,准备离开,再待下去,或许自己会出格吧。
“鸣人……”
已经走到门口的鸣人被春野樱娇滴滴的呼唤浑身一触,是樱酱醒来了吗?
他内心还是多少有些害怕,虽然有理由解释,但是他还是不希望春野樱醒来。
他回头一看,乌黑的房间里,春野樱的双目在月色下成了唯一的光点。
鸣人僵在原地,直到春野樱喊了他第三声,他才确信她没有醒,而是单纯喝醉酒叫他的名字。
他不知道该如何暗自窃喜,这是证明春野樱心里有他的,不然她为什么没有叫别人的名字。
比如……
他轻手轻脚坐到床边,春野樱的手在空中乱扑,鸣人伸手拉住春野樱的手。
她的手仿佛有了安全感,但是不满的她,后臂一用力,鸣人没有预料,若不是在最后刹住车,整个人可能就扑到春野樱身上。
他单手撑着自己,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只是知道这种氛围真的很好,不离开肯定会发生什么,奈何自己又舍不得离开她。
鸣人的眼离开春野樱,往其他地方瞧过去,在夜晚他原来惨白的脸添上一处夕阳落下时鲜红的晚霞。
随之他想到什么,又将目光投向春野樱,不偏不倚和春野樱对视在一起,他僵住的心在春野樱迷惑的眼瞳化得一塌糊涂。
他试着伏下头,贴近她赤红发烫的耳边,温柔说道:“樱酱,生日快乐。”
春野樱仿佛接收到,空着的一只手按住鸣人的头,呢喃:“我喜欢你。”
夜中不停跳动的心脏声,不知道是戏谑的快感还是真心实意的心动。
但是对于现在,都像是来自地狱深处恶魔的低语。
无论真假与否,这一刻他脑海里抛去所有杂念只有一个真真切切的渴求,他想要她。
只是一个短暂调拨的温柔和他几乎遏制的呼吸,心跳仿佛也漏了几拍。
高挂的月,和深邃的目光注视着整个村庄。月光下,笨拙的亲吻住来之不易的温柔,轻柔的月光捂住夜晚之际每个人的羞。
只是有谁会真真正正知道,那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若是漩涡鸣人,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若是面对着春野樱的漩涡鸣人。
有一说一,漩涡鸣人可是一直心心念念春野樱的。
“樱酱,我喜欢你,好喜欢……”
只有在她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自己才敢将心意告诉她。
连他都没有察觉到,他声音的哽咽,以及春野樱突然闪过的一抹哀伤。
所以这是他的心意,从始至终都是如此。
他真的不想把春野樱拱手让人,他想和宇智波佐助争夺。
然而如今他还是不敢告诉她,自己到底是如何发了疯一般的爱着她。
他倒是羡慕以前的自己,表现的淋漓尽致,如今现在的漩涡鸣人,连和她搭个话都是小心翼翼。
“嗯…”
不知道是回应他还是语气词。
后来春野樱起身离开的时候,鸣人依稀记得她说的话:“别碰我……”
几乎是嘶喊着的。
他试着挽留,在欲要解释的空隙间,却被下一句她恶狠狠的话砸得不敢动弹。
“恶心。”
微微颤抖的喉咙加着哭腔的声音,很快摔门离开。
他看不到自己发白的脸颊,无比乏力地倒在小床上。恨不得这床陪伴他十几年的被子把他永远的隐藏起来。
少女飞快下来,太阳高高悬挂在碧空如洗的正上空,她捏紧拳头,看来她睡了很长一段时间。
金红色的光,照在那里都是温暖的,唯独她的心是零度。
她不太想回忆今天如何去度过的,做手术时候的失神,明明想放空自己,然却频繁出现鸣人的声音。
那些事情,对自己而言已经是不重要的,她仍感觉有什么东西困住她去反反复复的思考。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住处,今天的工作量是比大多数时候都轻松的,更何况她还旷工半天。
关上门后,身体贴在门上,戴着口罩的脸仅出现一双困乏的眼睛。
“……好累。”
她双手往门上一推,终于将她扶正。
她准备去铺床,脚底发觉好像踩住什么东西。春野樱挪开一瞅,是她前天晚上脱下的白大褂,还在地上躺着,顺便又被她踩了一脚。
春野樱冷眼凝睇那件白大褂,没有半点捡起来的意思。
她盯着那团皱巴巴的白色东西许久,再次伸出脚在上面狠狠地踩踏过去。
之后春野樱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如释重负的耸了耸肩膀舒畅地往窗户外轻声说道:“还真是对不起。”
这声抱歉,怎会是给这身衣服的呢。
明明和自己约定好了,为什么还是禁不住诱惑,怪只能怪她不争气。
指甲盖没入手心肉中,当想放过自己,余留在掌心深深的痕迹触目惊心。
“春野樱你对自己都那么狠心。”她捂住伤口,被戳破的手止不住流血,将她的手染红。
春野樱可不想失血过多身亡,明天的头版头条就是自己。
但是还是不紧不慢的姿态,拿出纱布和药。
没受伤的手拿着纱布,一圈一圈绕在撒好药的伤口那儿。她单手打好结,手便安静地放在腿上,眼里出现房间里的一角,一直停留着。
良晌她准备铺床,她心里是这么想着的。
可是又在脑海里演变过一遍铺床的过程,瞬间懒得行动,倒不如像前天晚上睡在转椅上来得轻松。
好巧不巧,她依旧坐在是那张睡着了也不会掉下来的转椅。
阖眼那秒,思绪万千轰炸着,似乎就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好吧,很无奈,但是又不是一个不安稳的夜晚。
晚风轻抚,樱花肆意。冷意过后的春天,终将迎来它的专属于它的一份温暖,不变的规则。
总会有温暖的暖光去拥抱一夜寒清的樱花,但是这一次,樱花不知道该不该去如何接受,而暖阳是否转向别处。
樱花只是怨恨,最后凋零,结束七天的生命,暖阳在时间下越来越温暖,越来越炽热。
樱花的凋零后,暖阳只会越来越璀璨。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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