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少白见她嘴上道无事,面色却仍旧苍白,问道:“夫人的侍女呢?”
“刚刚下去拿热水了。”
“哦,那夫人先在我这里坐着,等她们回来了,再回去吧。”
薛念惜刚刚跑的慌乱,又撞了屏风,此刻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甚是难堪。
崔少白见她如此模样,心底忽升了一丝怜惜,轻声道:“夫人日后出门还是多带一个小厮比较好,像今日之事,就算那两个丫头在,也顶不了事。”
薛念惜握着茶杯道:“是,妾身也是这么想的。”
心道,秋禾和小鸾怎么还没有上来?
又过了半盏茶功夫,秋禾和叶小鸾提着热水回来了,见厢房凌乱,屏风倒地,薛念惜坐在左侧厢房里,发丝和衣衫都乱了,急忙道:“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无妨,遇见个醉酒登徒子,已经被世子爷处置了。”
说完转头看向崔少白道:“今夜之事多谢世子爷,妾身感激不尽。妾身先回了,不打扰世子爷听戏了,改日再重谢世子爷。”
崔少白颔首回应:“无妨,举手之劳,夫人慢走。”
薛念惜起身行礼,带着秋禾和叶小鸾下楼去了。
见她们下楼,崔少白轻声道:“林阳,派个人护送回去。”
“是,世子爷。”
片刻后林阳回来了,道:“爷,已经派人去了。”
崔少白沉思片刻道:“林阳,你觉不觉得刚刚有些奇怪?”
林阳想了一下,方道:“属下觉得澹台夫人应该是会些拳脚功夫。”
“哦?为何这么说?”
“刚刚小的在上面看的清楚,澹台夫人原本是抬脚要去踢那醉汉,最后却改变主意,跑过来求救。但她抬脚的姿势像是练家子。”
“哦,澹台夫人会功夫?”
这倒是有意思了,一个养在深闺的嫡女,竟然会拳脚功夫?
崔少白缓了片刻,又道:““你上次回来说,薛念惜是从青楼接回来的?”
“是,澹台夫人幼时丧母,其舅舅把她卖给了百媚楼,一直当清倌**着,两年前才开始登台接客,只卖艺,不卖身。上月薛府管家去到百媚楼,接其回京。”
“薛家有什么凭证她就是薛念惜呢?”
“听老鸨说,有凭证信物,还有其舅舅当时签的卖身契。“
“她一直在青楼?”
“是,回京前一直在青楼。”
崔少白眸色一深,沉声道:“查到她去清风楼做什么了吗?”
“没有,清风楼口风极严,还需再多些时日。”
“好,别拖太久!还有,再派人去趟青州,我要薛念惜自小到大所有的事情,事无巨细。”
“是,爷。”
崔少白听着台上咿咿呀呀的唱戏声,眸色晦涩不明。昨日陛下召见,道澹台兰若去了密州,影卫跟过去了,还没有回信,再加上今日之事,真是多事之春。
薛念惜回了府,秋禾和宜春伺候着梳洗完毕,便上床歇息了。可她睡不着,想起刚刚那个从天而降的黑衣人,她曾纳闷过,为何崔少白一个世子爷从不带侍从小厮,原来是有暗卫贴身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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