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粼粼而行,车外熙熙攘攘,车内安静的针落有声,二人一路无话。
行至薛府前,薛汲瑞带着薛汲纶站在门口前侯着。薛念惜扶了秋禾的手下车,齐松服侍澹台兰若下车,薛汲瑞迎上前来,行礼道:“见过姐夫,见过大姐姐。”
澹台兰若轻笑道:“自家人,不必客气。”
“家父家母久候多时了,咱们进去吧。”
行至正堂,薛泌昌和薛夫人已在正堂就坐,西侧座站着薛凝芷和薛沅芷,薛凝芷还是那副倨傲的脸色,穿了身绯红的衣裙,朱唇红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薛念惜福身行了礼,澹台兰若因腿不便,只拱手作揖。薛泌昌喜形于色道:“贤婿不必多礼,快坐。”
薛念惜心里笑道,他一直坐着呢。
齐松推着澹台兰若到东侧座首位,薛家也是用心了,侧座首位撤了,留了一个空地出来,刚好放澹台兰若的轮椅。
薛念惜心里暗笑,缓步走到侧座次位坐下。薛汲瑞和薛汲昌西侧侧座坐下,薛凝芷和薛沅芷坐在他二人下面。
薛必昌道:“贤婿身体不便,不用专程过来一趟,让念惜回来就可。”
澹台兰若笑道:“岳父说笑了,兰若既是薛家的姑婿,怎能不来呢?再说也不能坏了规矩。念惜说您二老对她格外疼惜,小婿定然要一起来看望一下二老的。”
说着伸手一挥,齐松双手递了一份单子上来,澹台兰若笑道:“小婿备了一份薄礼,望二老收下,以谢二老对念惜的养育之恩。”
薛念惜面上笑盈盈的看着澹台兰若,真是会演戏呀,一口一个念惜的,别人还当我们有多恩爱呢。
薛泌昌赶紧让小厮接过来,道:“贤婿太客气了,咱们去我书房聊聊,这里让给她们母女几个叙叙旧。”
“是,岳父大人。”
侧头对薛念惜温声道:“念惜,好好跟母亲和妹妹们叙叙旧,若是乏了,就让宜春她们扶你去休息。”
薛念惜身上一阵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看着澹台兰若,娇声回道:“是,夫君。齐松好好伺候公子。”
薛必昌见二人甚为恩爱,眼底精明一闪,笑道:“好了,我们走吧,贤婿。”
二人走后,薛夫人道:“汲瑞,汲纶你们两个也回去吧,一会午膳我再派人叫你们。”
薛汲瑞和薛汲纶应声告退。
待二人走后,薛夫人笑道:“念惜,这几日过的可好?澹台府可住的习惯?”
薛念惜羞涩道:“母亲,女儿一切都好,夫君待女儿极好。“
薛凝芷轻笑道:“大姐姐,姐夫这样子还能洞房吗?“
薛念惜眼底闪过一丝讥笑,就知道她沉不住气,果然还未回话,薛夫人就叱道:“凝芷,胡说什么?你一个黄花大闺女,这话是你该说的吗?“
薛凝芷撇撇嘴,娇声道:“我不过是关心姐姐而已。“
薛念惜娇嗔道:“凝芷妹妹,你还小,这男女之事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妹妹是着急嫁人了吧?母亲,您可要赶紧给妹妹相看相看。“
薛凝芷脸色顿时红了,面上愤愤的,薛念惜正说到她的痛处。前几日她央求母亲去给镇远侯府提亲,母亲训了她一顿,说她父亲说了,镇远侯府看不上薛家,定不会同意的,不要去丢这个人。
可她只想嫁给世子爷,除了他,谁也不嫁。为此跟薛夫人大闹了一场,被禁了足,今日薛念惜归宁,才放了出来。
薛夫人尬笑道:“你凝芷妹妹还小,还没有及笄呢,婚事不急,怎么也要等及笄后再说。”
薛凝芷忽然喊道:“再有九个月就及笄了,母亲,我不是小孩子了。”
薛念惜眼里闪过促狭,轻笑道:“母亲,您瞧,凝芷妹妹自己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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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宁(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