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坐在正中央的位置，旁边就是陆婉容，此刻笑着和圣上撒娇，下首坐着太子，两侧都站着一排侍卫。
沈霜序被推着跪到了地上，脖子往下摁，视线只能够到圣上的金色靴尖。
忍不住又一口血呕在地上，众人大吃一惊，这不是脏了圣上的前殿吗！何其不敬！
陆婉容也一怔，明明之前沈霜序还一脸嚣张站在公堂上与她对峙，放下狠话，怎么现下就这样一副不堪又脆弱的模样？
难不成......丰和和严良对她用了私刑？可短短时间能赶过来就不错了，怎么用得了私刑？
还是说在这之前就已经......
陆婉容皱了皱眉，收回目光看向身侧，就见圣上目光一寸寸冷下去。
“把朕的前殿玷污了，你可知罪？”圣上的声音也是冷的。
沈霜序咳嗽着，嘴角还有着血沫。
“先放开。”圣上自然也知道这样压着不好说话，便挥了挥手。
沈霜序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撤去了，扭了扭脖子，吃力地支起了身体，目光毫不避讳静静直视着坐在高位上的中年男人。
圣上眉心出现了一道褶子，对这个女人毫不避讳的直视感到冒犯与不适，可命令旁人放开的也是他，所以便压下了心中的不悦，不动声色地回视。
沈霜序看清这个男人的时候，她仿佛看到了年长版的安辰柯，但比安辰柯来得更沉稳，更有气势，眉目间的威严是安辰柯没有的。
而且......这让沈霜序想起来，安辰柯与陆晏其实也很相像，尤其那双狭长的眼睛，同样一双眼睛，安辰柯更妖异，浪荡，而陆晏则是如月般清冷难以接近，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
这三人一比下去，太子竟没有任何优势，倒像是个旁系支族。
圣上看着沈霜序，心里头的怪异感顿生，别的人被这样带到圣上跟前，别说像她这样看着看着都能走神，就是刚刚那对视都没几人能做到。
“罪臣疏忽，若非逼不得已......罪臣也不愿。”
“大胆！还敢推卸责任！”圣上一拍扶手，声音里带着内力，用以震慑沈霜序。
就连沈霜序一边的丰和和严良都忍不住白了脸色，想要逃离此地。
唯独中间明明最瘦弱，仿佛下一秒都能直接倒地的沈霜序，面不改色——也可能是本来就白无可白了。
但那双眼睛不能骗人，这个女人看着他的眼睛里，毫无惧意。
“圣上所说，是臣绑架了公主，可臣明明没有，”沈霜序气息虚弱，若不是圣上本身内力深厚恐怕也听不清，“圣上能否明示？”
“明示？”圣上指了指她身后的人，“他们就是证人，第一个到达的就是他们，他们说只看见了你和公主，公主被绑在地上，你虽被封了口，但是也极有可能是自导自演。”
沈霜序手指微曲，她没有足够的证据，因为现场确实只剩下她和陆婉容，依陆婉容的尿性，肯定顺水把锅盖自己头上。
至于圣上......为了权势和位子哄陆婉容高兴，枉死一个成王妃又能如何？
不必争辩，毫无意义。
第71章枉死一个成王妃又能如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