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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冷静,就能发现她的异常,可是,对她的事,又怎么做到冷静?
      “沈霜序。”陆晏低声问,“你如果乖一点就好了。这很难吗?”
      沈霜序已经进入昏迷,无法感知外界,陷入自己的世界里。
      太医很快就赶到,把脉过后,拿了纸笔写下药方,轻叹:“夫人身体底子早被损坏,比寻常人弱些,就更要注意作息、饮食方面,该细细调理的也不能马虎,现在这情况应该是上火加浊气入体,两相冲撞导致。是药三分毒,能少喝就少喝,不过夫人这......往后怕也要常与药打交道了。”
      这个太医是新来的,但与从前一直治疗沈霜序身体的太医说法,**不离十。
      陆晏点点头:“本王知道了。”
      太医又是叹了口气,把初岁和朝三叫去开药,留下陆晏和陆清祀在房里。
      陆晏俯首,轻轻摩挲着女子苍白的脸,灵动的双目此刻紧紧包裹在眼皮底下,这让陆晏心底多了些烦躁。
      “沈霜序,你明明还是你,你在想什么?”陆晏困惑,只敢在她昏睡时问。
      沈霜序自然不会回答他,但旁边的小胖猫扯了扯陆晏的衣袍:“爹爹,是不是我让娘亲病了?”
      陆晏低下头,揉了揉陆清祀的脑袋:“不是,是娘亲想要休息了,一下没忍住,就睡着了。”
      “是这样啊。”陆清祀撇了撇小嘴,语气更低落了,“爹爹,你们老把我当小孩,其实我都知道的,如果我没有去抱娘亲,娘亲就不会摔倒了。”
      陆晏:“......”男人一时有些语塞,静默好一会儿,“阿祀,不是你的错,若叫你娘亲听见了,她指定很难过,你忍心叫你娘亲难过吗?”
      陆清祀捏紧了袖子,红红的眼睛又泛起水光:“知道了。”
      陆晏叹了口气,其实,他承认,错在他,他知道的。
      睡梦中的沈霜序并不晓得旁边一大一小的纠结,她现在沉浸在梦里,浮浮沉沉,好像在看别人,又好像她就是别人,混沌不清。
      ......
      外面没有下雪,但是却淅淅沥沥响起了雨声,空气里格外潮湿,湿气攀上屋里的墙,留下清浅的水渍。
      “我好困,你给我讲个故事吧。”膝盖上又传来难以忍受的刺痛,不过她还是状似不在意,几次忍下了去揉膝盖的欲望。
      她哪里困呢,那么疼,脑子从清醒再到昏涨,却是无法睡着。
      旁边的男人低低嗯了一声,问:“想听什么?”
      “你都看什么?以前就觉得你很厉害,好像什么都知道,那你该是看了很多书,你的书房我不曾去过,有诗经吗?风雅集?”她笑笑,话语好像很混乱,可又好像没有。
      男人模糊道:“兵法,或是山水集,都有。山水集吧,好吗?”
      她自是应声好。
      她从来都随着他,哪里能说句不好?
      一阵脚步声远去,再回来,响起了翻页纸张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放在她膝盖上的手掌。
      男人讲什么她全然没在意了,注意力全在膝盖上。
      手掌干燥,放在冰凉的膝盖上显得尤为滚烫,透过皮肤缓解着骨头里钻腾的痛意,是不是心理作用不重要,她只知道,这双手掌成为这难熬的夜里唯一的慰藉。

第10章突然昏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