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天的生活,但他很快便发觉黑蝎子被他全部吃光了,也就是说,他在这漆黑的裂谷中又走了足足三天的时间。
让一个人在一间黑屋子里呆上三天时间绝对足以让一个人产生心理阴影,而邬流川的情况却还要特殊,在这里他必须每天面对冷不丁窜出来的蛇蝎,还要一次次强忍着剧痛从崎岖难行的地上爬起来,每一步都不知道踩中的会是什么。
但他没有办法,不走的结果只会是死路一条,而且拖得越久,他那即将崩溃的心理也越不能让他继续走下去。
之前的他每次累了之后还会先去找一块相对较为平整的大石头再去休息,但如今的他却是走到哪儿睡到哪儿,整个人仿佛一具没了灵魂的行尸一般。
脚掌和手已经全部磨烂了,现在没走一步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痛苦,他开始怀疑自己继续向前行走的正确性,尤其是在休息的时候,他甚至想趁着自己还没死在这里掉头回去那处有阳光的地方。
这些想法终究还是没有被他落实,但在他心里却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他现在唯一的奢望就是能走到一处有光的地方,能够在死之前最后看一眼阳光和天空。
浑浑噩噩的前进着,邬流川不知道已经吃下了多少蝎子,反正只要有一丝力气,他就会继续向前走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的邬流川缓缓自迷糊中醒了过来,在他眼前出现了一抹刺目的阳光,可还没等他弄清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的,他便又一次昏了过去…
一处中空的大山中间,零星坐落着一间间古朴的树屋,每一座树屋的主体都是一棵直径不小五米的巨型老树,树屋与老树浑然一体,远远望去,还偶有一些蓝色身影穿梭其中。
此刻,邬流川正躺在其中一座树屋内,双目紧闭,嘴里不断传出阵阵微弱不清的呓语,额间也噙满了细密的汗珠。
“青魔!”
嘴里猛地呼喊一声,昏睡中邬流川登时双眼暴睁,大口喘息着从床上弹坐起来。
“我的头…”
嘴里轻呼一声,邬流川的面色立马变得扭曲起来,而后突然握紧双拳猛烈地敲击自己的脑袋,似乎极为痛苦。
好一会儿之后,汗如雨下的邬流川终于冷静了下来,茫然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眼底依旧有些恍惚。
他记得自己刚刚好像做了一个噩梦,可等他醒了之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脑袋也痛得好像要炸了一般。
缓缓自木床上走下来,邬流川的目光立马落到了旁边的一口木盆里,他已经感觉自己的嗓子要干裂了。
猛地冲过去将整张脸埋在盆里,邬流川贪婪地大口吞咽着,他不知道这水是谁放在这里的,也不知道这水是用来干什么的,他现在只想让自己的口渴得到一些缓解。
牛饮了许久之后,邬流川终是将自己的脑袋慢慢从木盆内抬了起来,可当他从剩余的水里面看清自己的模样之后,却是猛地张大了嘴。
他的嘴巴一圈已经蓄起了一些胡茬子,脸色也晦暗了许多,但这些都不是他关注的重点,他的目光此刻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侧脸。那里原来的烧痕已经少了大半,露出了光洁的皮肤,脖子上的烧痕也是
如此,很多都已经脱落,只留下少许将落未落地粘粘在表皮上。
邬流川难以置信地摸上了自己的后颈,立马感觉到了那里悬着一些坚硬的皮屑,轻轻一扯,顿时从上面脱落了下来。
看着手里这一大块痂疤,邬流川不由得眼神一愣,茫然地将其送到了自己鼻尖下,一时间,一股淡淡的异香夹杂着药味飘入了他的鼻腔里。
“这里…是哪里?”
眼中的神情愈发惊诧起来,邬流川环顾一周却一个人影也没有瞧见,好奇之下,缓缓推开树藤编织的房门,顺着一架精致的木梯走了下去。
“你醒了!”
邬流川刚一落地,一道极其轻柔空灵的声音立马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震惊之余,他连忙将头转了过去。
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宛若天仙的妙龄少女,玲珑的躯体被一袭恰到好处的蓝衣包裹着,脸上罩着一抹白纱,显得格外出世,而正当邬流川为对方的绝世仙姿所倾倒时,他的目光骤然落到了对方的手上之物,不由得为之一振。
那东西,赫然是他怀里的那半本手札!
第267章 妙龄少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