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用捣药钵捣碎药草,邬流川直接将药草胡乱塞进了嘴里,一通乱嚼,随即将其外敷在了自己准备截肢部位的附近。
这种药草生效很快,但麻醉的时效不长,一般来说只有半刻钟时间左右。
麻利地从一个木盒子里拿出一块重复使
用后洗净的软布,倒出一些医疗酒精给一众手术工具快速消毒,而后用手触了触女子麻醉的部位,见对方没什么反应,邬流川当即朝两人递了一个眼色。
两人会意,纷纷围拢上来,按住女子的身体。
邬流川深呼吸一口,这种大手术他总共都没做过几次,以前是有自己师父在场指挥,而且是在内城,自然是得心应手,但现在的医疗条件不够,有没有师父从旁指导,他心里还是稍许有些紧张。
拿出手术刀和镊子简单地处理了一下截肢部位附近的伤口,分离出大血管,然后用止血钳夹住这些血管后,邬流川拿起骨锯开始截肢。
这两个探险家虽然见过很多血腥的场面,但当着他们的面锯断手臂还是让他们感到了一丝不适,纷纷下意识将目光移到了一旁。
半刻钟以后,邬流川终是成功将女子的
手臂齐肩截肢下来,正打算缝合血管的时候,药草的麻醉效果终是彻底消失了。
其实早在手术做到一半的时候,麻醉效果便开始减弱了,但让邬流川感到颇为诧异的是,这名女探险家竟然活活熬了过来,全程除了发出几声闷哼和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几次外,竟然没有一丝痛苦挣扎的表现。
刚一下针,那名女探险家似乎实在是撑不下去了,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猛烈的*起来,似乎想要摆脱两人的控制,但毕竟是一个女性,哪能反抗得过这两个男子的压制,身体被死死压住,动弹不得,只能不断发出痛苦的嘶嚎。
邬流川小心翼翼地缝合着一众主血管,心里一阵忐忑,毕竟在这种极端痛苦的情况下,没几个人能坚持过去,他很担心对方会不会因为承受不了痛苦而咬舌自尽。
哼??
似乎是为了验证邬流川的猜想一般,他的耳边猛地传来一声闷哼,与此同时,女子的嘶吼声亦是戛然而止。
邬流川大惊失色,连忙转过头,却发现抱她来的那名金发探险家将自己的手掌塞到了那名女子的嘴里,而那名女子似乎也早已失去了理智,感受到嘴里的东西,当即狠狠咬了下去。
刹那间,男探险家的手血流如注,顺着那女子的嘴角滴落在木床上。
见状,邬流川不敢犹豫,立马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对方的血管和伤口处理好,敷上一些止血消炎用的草药,随即包上了一层泛黄但是消过毒的透气软布。
“好了,今后观察一段时间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辰木进屋清洗了一下手上的鲜血,然后给了那个金发探险家手上也敷了点止血的草药,“我给你们开几种消炎的草药,你们回去自己弄,每两天给她换
一次药就行!”
“你这儿没有草药吗?直接给我们不就得了!”刚才不信任邬流川的络腮胡粗声粗气说道。
“你当我这儿是内城啊!草药要多少有多少?上面每个月就他妈拨那么一点,给你们了,我们6区的平民怎么办?”邬流川针锋相对地回了一句,而后又大致检查了一下这名女子的其他部位,没有发现什么其他伤口后,直接开门送客。
“谢谢!”那名受伤的女子经过疼痛的刺激,似乎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被两人搀扶路过邬流川身边时,有气无力地向邬流川道了声谢。
邬流川清咳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而后连忙将这群人送出了门。
看着一众探险家消失在远处,邬流川眼底闪过一抹愧疚,但很快便被他甩到了一边,嘴角一咧,从裤兜里摸出来一根精致的手链,自言自语道:“规矩还是不破为好,没有粮食就拿这个抵给我吧!唉??也不知道雪儿那丫头会不会喜不喜欢这东西?”
第4章 草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