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希愿想要报警的手被顾执生生摁下来了。
“不准报警。”
顾执低声警告。
祁希愿又看了眼顾执已经干涸在半边衣服上的血,猛地点头。
她害怕自己要是不报警,等会儿她的衣领上也会沾满从她血管里爆出来的鲜血。
但如果执意要报警,她也怕自己会在警察叔叔来之前分头行动。
顾执保险起见,将祁希愿手里的手机拿了过来,然后第三次重复那句话:“有没有纱布?”
祁希愿记得刚才自己收拾的时候有看到,应了声“有”就转身去拿了。
看着少女的背影,顾执烦躁的甩了甩头发。
他就不懂了。
他是看着这杂货铺看店的女孩子一头黄发,想着应该也是个社会人,那怎么说看到他这个伤口也不会太惊讶才对。
结果这是个社'会'主'义'接'班'人,第一反应居然是报警。
他现在要是转头就走,怕是一会儿就会有“哔卟哔卟”的车追上他。
……啧,真是麻烦。
没过多久,找到纱布的祁希愿回来了,不过她手里除了纱布,还有瓶矿泉水和一管药膏。
她把自己收银台后的板凳搬给了顾执让他坐下,自己则一言不发地开始帮忙处理伤口。
其实她一开始打算把纱布扔给顾执就把他赶走的,可毕竟,这大哥不是林安安她们那几个弱不禁风的小太妹,不仅一米八大高个,还浑身是血,她怪害怕被报复的。
那不如表现地好一点,说不定,这位大哥会放过她。
顾执看刚刚还想报警的祁希愿突然乖的像只兔子一样
,一脸狐疑,但很快就因为酒精擦过伤口产生的疼痛而失去了理智。
“你轻点!”
“……好。”
大哥说的话,她不敢不听。
祁希愿手上的动作果然是轻了不少,但毕竟是伤口不是手法的问题,疼痛感还是有的。
顾执紧皱眉头,看着都干涸在自己手臂上的血液被一点点清理掉,伤口还被包扎好,突然想起了顾言。
以前小时候他打架,顾言也会这样给他细心包扎,最后末了再给系个蝴蝶结。
“哥,你看好不好看?”
“给我系什么蝴蝶结,拆掉。”
“才不要!有个蝴蝶结,别人就知道你不是校霸而是小公主,就不会跟你打架啦!”
“……滚你的小公主。”
说起来也好久没见了。
有多……“嘶!”
顾执的思绪一下子被祁希愿打断。
他重新聚焦在自己的伤口上,直接降下了满头黑线。
“你这包的什么玩意儿?”
祁希愿没什么动手能力,包扎的是一点没有美感,唯一可取的就是伤口全部包住了。
但她本人对此没什么自知之明。
她左看右看,觉得还行啊。
很有艺术大师梵·米开朗达芬高的风范啊。
但是怪怕被打的,只能小心翼翼地问:“那要不大哥,你自己包扎一下?”
……顾执一开始确实是打算自己包扎的,但现在已经有人帮了忙,他也不可能因为丑就全拆了再弄一次。
于是不耐烦的摆摆手,掏出手机扫完码付了钱就走了。
祁希愿看着走远了的背影,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是放下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两个人以后见面的次数,可还多着呢。
没多久之后,杂货铺到点打了烊,祁希愿收拾收拾,来到公交车站准备回家。
夜班的公交没这么挤,祁希愿上了车之后还找到了个位置坐下。
一整天的疲惫,唯有刷会儿手机才可以缓解。
她一打开手机,就看见了好几条弹出来的微信信息。
祁新迹问要不要来路口接她,店主询问了一下陈婆的情况,还有条意料之外的南跃池的信息。
南:你到家了吗
祁希愿有些意外。
但也还是很认真地回复了。
希冀:还在公交车上呢,一会儿就到了
虽然只相处了两天不到,但祁希愿能感受得到,其实南跃池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虽然原主并不是很配合他学习辅导小组的计划,但是他也还是兢兢业业的,没有说先放弃原主。而且她来到这里之后,整个班里就只有南跃池先对她表达了善意,哪怕这个善意裹着冷冷的外衣。
更何况,他现在居然还在关心她到没到家诶!
祁希愿有感而发,给南跃池又发了条微信。
希冀:小池,你真是好人
正频繁看着手表担心时间太晚的南跃池的视线定格在那两个字——“好人”。
这是在给他发好人卡?
南跃池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开心地回
第9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