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夜行之想要杀掉叶少温以除后患,但当着叶少温的面,当着夜锦衣和巫月的面,这种不知廉耻的话他却说不出口,只能恨恨瞪向夏轻歌,“夏轻歌!”
“微臣正要去叶府,叶公子便来了。”夏轻歌垂首,对夜行之的怒气装作不懂。
“皇上没有告诉叶公子实情吗?”夜锦衣清冷的声音压下了夜行之粗重的喘息,“那要不要本王来说?”
夜行之的面皮瞬间转为青紫,狠狠宛了一眼夜锦衣,心中却知贤妃与夜玄耀的事情是瞒不下去了,当下有些不甘、又有些无奈的瞥了眼一旁的宋公公。
宋公公轻叹一声,将那晚的事情与叶少温说了一遍,因夜锦衣与巫月就在一旁,他既不敢添油加醋,也不敢为夜行之辩驳,说的倒也算客观。
“皇上!”叶少温冲着夜行之唤了一声,“如此这就是皇上的错了。那皇上可愿为自己的错下罪己诏,让温婉无争的贤妃娘娘,让心地纯良的四殿下,在地下可以瞑目?让他们也知道,皇上并不是真心想要他们命的?”
罪己诏!
又是罪己诏!
一连三日,难道他要下三分罪己诏吗?
可叶黛儿与夜玄耀的事情,的确是他自己筹谋不当,他心中对他们的确是有那么一丝愧疚。更何况,这罪己诏,他不下,叶少温怕是不会轻易善了吧?
也罢,也罢!反正都已经下了两份了,也不多这一份。
想到此,夜行之当即转眸瞥向宋公公。
宋公公会意,叹息一声,去取了空白圣旨和笔墨。
叶少温望着左手用力握着右手手腕写诏书的夜行之,又缓缓开口道,“贤妃娘娘生前希望看到微臣与玉琼公主大婚,如今贤妃娘娘不在了,但微臣想要带着玉琼公主一起安葬贤妃娘娘与四殿下,皇上不会不同意吧?”
“准!”除此之外,他能说什么?
夜行之将写好的罪己诏递给宋公公,宋公公小心翼翼的加盖玉玺递向叶少温。
“王爷!”叶少温转眸看向夜锦衣。
“这种事情一直都是丞相大人负责。来人,将皇上的罪己诏送去丞相府。”夜锦衣扬声吩咐道。根本不用他吩咐,陈清正定然会用最快的速度将夜行之的罪己诏张贴在天澜的每一寸土地。
夜行之的脸色又黑了两分。
可无论是夜锦衣与巫月,还是叶少温却都没有再理会他的意思,当下告辞而去,大殿中只剩夏轻歌。
“皇上,玉琼公主既然要陪叶公子安葬贤妃娘娘与四殿下,那亦若我就……”
“让她……来这里!”不待夏轻歌的话说完,夜行之便截断道。
“统领大人!”宋公公当下又陪上笑脸道,“皇上的情况您也看到了,这事情知道的人多了不好。所以,这两日就劳烦夏姑娘辛苦与老奴一起照料一下皇上。”
此刻,这偏殿中的三人虽然谁都没有挑明,但却谁都心知肚明。
夜行之将夏亦若留在这里,是不信任他夏轻歌!
夜行之将夏亦若留在这里,是为了做人质来挟制他夏轻歌。
夏轻歌听到自己心底有碎裂的声音响起。
他缓缓转身向殿外而去,脚步却有些沉重,原来,他所敬仰的、所效忠的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这样一个心中没有亲情、没有仁义,没有信任的君王,值得他效忠吗?
这一次,他对自己心中坚定已久的信念彻底的动摇了。
临安城中的百姓知道夜行之的罪己诏是一天一道的下,可偏远一些地区却是几乎同时看到了这三分罪己诏。虽然罪己诏上的遣词造句已将事情说的婉转,但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家却都看的明白。
第一道罪己诏,夜行之说他杀了曾经帮助他的同胞弟弟,诬陷了战功赫赫的蓝老将军。
第二道罪己诏,夜行之说他逼反了自己的大儿子与曾经为他效过犬马之劳的太尉。
第三道罪己诏,夜行之说他误杀了自己最爱的女人,逼死了自己的小儿子。
总之,就是杀弟、杀子、杀妻,又构陷忠良、乱杀功臣。
这样的人,怎么能做皇上?
一时之间,民怨四起!
这一日,仿若苍天也感受到了百姓的怨气,阴沉沉、灰蒙蒙的板着脸。
陈清正与三皇子率了满朝的文武没有去乾清殿上早朝,而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永安宫。
他们要去找夜行之,让他退位,将皇位传给三皇子夜玄泽以平民愤、以息民怒。
“皇上!请立即退位!请传位与三殿下!”众人声势浩大的呼声在永安宫上空久久回荡,将天空中那厚重的云层击碎,化成玉屑落下。
“皇上?”偏殿中,宋公公一脸焦急的看向夜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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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第三道罪己诏,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