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该守在房中侍候的宫女因着殷瑜不喜欢别人近身,尤其不喜欢睡觉时房中还有其他人,也都只能守在门口。
她们见着宁安竟是这么堪称放肆的一脚把门踢开了,左右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惧。
大家都是从宫中出来的人,礼仪姿态都是用心调教过的,宫里那地方规矩大过天,宁安这么一脚,放在其他皇子公主哪里,打死都够了。
碍着他华九翎干儿子的身份,没一个人敢开口劝阻。
宁安知道这不合规矩,但殷瑜何时又在乎过什么规矩。
他转身关好门,快步走到殷瑜的床榻前。沉香木打制的床榻上笼着两层深蓝色的绢纱,轻而薄的绢纱层层叠叠垂在床边,大朵大朵的不知名紫色花朵以精巧的刺绣技法静静盛开在绢纱上,透过朦胧花影隐约可以窥见床榻上安睡的人影。
一室寂静,厚重的窗帘将所有阳光驱赶出这间卧房。
宁安轻手轻脚的拨开绢纱,俯下身去探进床榻里,精准的一伸手拽住了殷瑜的被角,狠狠一拽,被子骤然离体,殷瑜从温暖舒适的梦乡一脚跌落。
“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你是准备直接睡到吃晚饭是不是?”
一睁眼就对上宁安咬牙切齿的俊俏小脸蛋,他俯下身,压低声音,脸色阴沉。
明明是二八正好年华,却活像是一把年纪的管家婆。
“笑笑笑,你还好意思笑?赶快给我起床!”
宁安话说的着实不客气,声音却是压的很低,此时的王府不比当初的青莲殿。
青莲殿里连耗子都没有几只,更别提活人,他就算是放开了嗓子跟殷瑜对骂也不要紧,但如今王府中人多眼杂,他多少也还是要给殷瑜留些面子。自然是不敢大声喧嚷,让旁人听了去笑话殷瑜。
“急什么,这几天你不都没管我么?让我再睡一会儿吧,就睡一会儿。”
殷瑜揉着眼睛,嗓音里还有些刚醒来的微醺,她这番模样比之平日里,少了三分不近人情的清雅,软软的调子,大概没人能不心软。
“你往日里惹下的风流债上门了,人家姑娘现在正在花厅哭呢,不然你真当我想来叫你起床?”
宁安把手里攥着被角往床上一扔,往后一退,抱着胳膊隔着一层绢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这话从何说起?”殷瑜听这话犹如晴空霹雳,一道雷劈在了头顶上,姑娘?风流债?这说的是她?没搞错吧,她可是跟豆腐一样清清白白的,平白无故的怎么就多出了个女性风流债?
别说女性,她就是男性风流债也是一点都没沾过,这是真冤啊!
这一觉睡完就凭空多出个风流债,总不能是她半夜梦游跑进人家闺房了吧。
“你往日见着姑娘就走不动道,还不快好好想想自己做过什么好事。要不是你惹了人家,怎么至于让大理寺朱毅大人将自己嫡亲的妹子巴巴送上来。我瞧着那姑娘长的还不错,比不上你以前的那个名妓,但也算是个小家碧玉了。现在人都送上来了,你可不能对人家姑娘始乱终弃啊。咱
第170章 朱小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