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淮舟是被一阵似有似无的哭声吵醒的。
“紫檀,什么时候了。”薛淮舟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哎,小姐,天才刚刚亮了有一会呢。”在一旁摆着早膳的紫檀脆生生应道。
“我怎么听着好像有人在哭,你知晓是谁吗?”薛淮舟有些疑惑的问道。
“小姐是听岔了吧,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薛淮舟一愣,是了,她因着练武自然耳力比常人好一些。
“小姐既然醒了,便来用膳吧,我瞧着这里的膳食和咱们京城有些不同呢。”
“我瞧着这送来的糕点,感觉怎么像是熟的。”紫檀自言自语着。
“噗嗤。”薛淮舟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你在京城往日吃的糕点都是生的?”
紫檀挠挠头:“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哎呀呀,就是感觉和下过锅一样。”
薛淮舟笑道:“你说的可是晋中油糕?”
“这糕点是山西的特色,它是以软黍米面为皮,将枣泥、豆沙和糖和在陷里,再经过油炸制成的糕点。”
紫檀半信半疑将盘子里的一块糕点掰开:“哇塞,小姐,你说的果然是真的,这里面确实有枣泥和豆沙哎。”
紫檀抬起头,星星眼瞧着薛淮舟:“小姐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薛淮舟淡淡笑了一下,没有做声。
她以前回京时路过山西,在这里住过几天,倒是品尝了不少的山西特色美食。
等吃过饭紫檀将碗碟撤下去后,好不容易听不见的抽泣声又响了起来。
薛淮舟皱了皱眉:“紫檀,你随我去外面逛逛吧,就当消消食。”
一听出去散步,紫檀自是满脸欢喜,雀跃着踏出了屋门。
薛淮舟寻着抽泣声,直直进了韩府的花园。一进去,那阵抽泣声便越发真实起来,连紫檀都微微听到了些。
薛淮舟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个小亭子前,她在台阶下朝上看,里面除了贺俞舟和韩翎,哪里还有旁人。
薛淮舟提起裙摆便上了亭子。
“你这是做什么?”
薛淮舟一眼就看见韩翎委委屈屈扁着嘴浑身颤抖抽泣着,偏生腿下还扎着马步,摇摇欲晃。
“你发什么疯,翎儿才多大,你就这样训他。”
薛淮舟有些莫名其妙,莫说现下天才刚亮就把翎儿拽起来蹲步,可翎儿才三岁,现在练武也太早些了吧,偏偏贺俞舟还那么严厉。
贺俞舟撇了沈扶昭一眼,垂下眼淡淡道:“这个年岁正是练武的时机,若是再大些,身子就硬了。”
他有些不敢看沈扶昭,盖因为昨天那场荒唐梦,他折腾到天快要亮还没有睡下,本就答应了舅父教翎儿练武,索性直接起来教翎儿学武。
不过可就苦了翎儿,本还在梦乡里甜甜睡着,直接被表哥从房里揪出来,乌溜溜的大眼睛此时耷拉着,时不时打着哈欠。
偏生往日对他疼爱有加的表哥突然变得如此严厉,非逼着他站上一个时辰的马步,他小小的身板哪里受得住,过不了一会就扑腾一声直接趴在了地上。
小娃娃本来皮肤就嫩,这么一摔疼得半天也缓不过来,偏生旁边还站着一个严厉的师父,一摔倒就阴沉着脸瞪着他,还时不时挥舞着戒尺作势要打他,韩翎只觉得委屈。
他刚刚哭了好一阵子,可表哥一点也不心疼他。
呜呜呜呜。翎儿不想练了。
薛淮舟有些于心不忍:“若要你这么说,我当年开骨都已经六岁了,现下不还是和你不相上下。”
贺俞舟顿了顿,其实三岁习武确实有些早,可他不得不为韩翎打算,若是山西的案子捅了出来,韩实一定会受到牵连。
贬官罚俸还是最轻的结果,若是流放······
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他们,他在山西多待一些日子,趁着调查案子的时候给韩翎打下基础,日后他自己便也可以揣摩着练习。
不过这番心思不必托盘而出,自己有数就可以了,是以他避重就轻:“我像翎儿这般大的时候一天就要蹲上两个时辰了。”
薛淮舟皱了皱眉:“
第66章 分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