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被封印了所有的术法,这具肉体凡胎还不是血鸳所能适应的。
迷迷糊糊中。
血鸳只觉得自己好像热的流汗,睁开眼,发现自己竟趴在某人身上。
身下传来酥酥麻麻说不出的酥痒感。
随着某人的用力,神思还未清明,让她忍不住嘤咛出声。
而她身上未着一物抱着炽热的胸膛,意识还未清醒,双臂忍不住收紧,将白尘抱的更紧。
细长的眸光骤然一深,动作也更为猛烈。
第二天,血鸳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腰酸背痛。
而她怀中趴着一个人,在察觉她的动静后,羞涩道,“郎君昨夜真是勇猛。”
勇猛……
听到这个词,血鸳顿时虎躯一震,整个脑海也清明了起来。
身体和身体之间的触感,来的如此的分明。
昨夜的感觉也逐渐清晰。
“郎君稍后还要进宫,妾身这就去替郎君准备。”好在下一刻,白尘就主动起身。
给了血鸳独自一人缓冲的时间。
血鸳才缓缓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红痕的一片。
昨晚是怎么开始的来着。
可是不对劲,好像应该是他先的吧。
只是她后来也没忍住。
敲了敲头,纵欲啊纵欲,看来今晚必须要一个人睡了。
躺了一会儿,就见白尘带着人搬了浴桶进来,“昨夜见郎君劳累,不忍叫醒郎君,今日要去见女皇,所以妾身就擅自让人备了水。”
随着哗啦的水声。
血鸳也只能起身,简单的盖了一层薄衫看着热气升腾的浴桶,她好几日没有洗过了,加上昨晚的运动,要事再推脱都感觉有味儿了。
“好了,我自己来吧。”只是血鸳一动,就感觉这浑身那叫一个酸爽。
特别是腿。
比起前一夜,昨天晚上似乎更为热切。
却不想白尘直接过来,不等血鸳生疏就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郎君与妾身已坦诚相待,可不必再如此羞涩。”
血鸳垂眸,脑海中已经是有些动摇了。
不得不说,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包括醒来后白尘的伺候。
温柔的水环绕周身,血鸳看白尘还没走,想要开口,却不想白尘纤细的手,已经覆在血鸳的肩膀上轻轻揉捏。
力道之舒服,让血鸳一点也不想拒绝。
脑子一抽,算了算了,睡也睡过了,还矫情个什么劲儿啊!
没有看到身后,白尘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柔光。
指尖逐渐往下,酥酥麻麻的感觉撩的血鸳心头起了一阵火,却不想白尘骤然松手,“郎君,好了,若是再迟些就来不及了。”
血鸳的火被撩了起来,但就是没地方发,只能忍。
郁结的起身,哀怨的看了白尘一眼,伸手由着他为自己收拾。
简单的用了早膳,上马车,准备进宫。
马车上,白尘细心的为血鸳准备了书籍。
但是血鸳哪儿看的下去书,她撑着下巴,看着白尘。
尊卢夙在她的记忆中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多年以前遭受雷罚的那一次她记得是尊卢夙把她救回来的,可是炼狱里过的时间实在是太漫长了,漫长到等她出来的时候,那一段记忆最刻骨铭心的就是雷罚所带来的痛苦,以及她对天宫的惧怕。
如今她已经不再惧怕天宫,也不惧怕雷罚,但是记忆已经留下,所以她是万万不想再去天宫。
如今对她来说,印象更为深刻的就是言回了。
可是言回于她是一场不服输的赌博,不过是想帮尊卢夙渡劫。
但是现在的白尘,却是让她心底生出了一丝丝的,欢喜?
“郎君这是在看什么?”白尘垂眸,一边为血鸳斟茶。
血鸳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就算这劫有所改变,可是初时的条件应该不会变的吧。
“你会武功是吗?”
白尘的手一颤,茶水洒出了些许。
连忙擦拭干净,神色有些慌张,“郎君何故说此话。”
血鸳反应过来,沱国的男儿不允许习武,他怕被发现也是应该的。
但是看他慌张的神色,血鸳倒是多了一丝逗弄的心思。
朝前向白尘压了上去,“你的力道和平常男子比起来,可一点也不柔弱。”
原本以为白尘会变的更加的慌张。
却不想他反过来直接靠近血鸳的唇瓣,“郎君喜欢吗?”
血鸳盯着白尘的眼睛,顿时一股热火便烧上了脸颊。
连忙转过头,镇定道,“只是问一问罢了,若是你当真习过武,我还得帮你掩过去,毕竟你现在是我的人,你出了事,我也有责任。”
白尘眼眸一眯。
他喜欢她这句话,现在知道他是她的人。
不过要是哪天她能承认,她也是他的人那就刚好了。
“听闻郎君并非是沱国人,和沱国的女子皆不一样,不会轻视男儿,大抵是因为如此,白尘才会对郎君动心。”伸手轻轻的偏过血鸳的脸,与她对视,“郎君放心,无论如何白尘也绝不会伤害郎君。”
血鸳呼吸一窒,连忙笑着推开了白尘的手,却是有些闪躲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是女子,你是男儿,你又怎会伤害得了我。”
紧张,却不是因为白尘的话,而是因为他的眼睛。
“郎君不信?不如今晚来比一比。”白尘语气骤然一沉。
“比?”血鸳听到这话,便挑眉朝白尘看了去。
他这是承认他会武功了。
在沱国,每一个男儿在到十岁后就会被喂汤药,这汤药会让他们肌肉不凝,力弱不足,所以沱国的男子看起来才都会是柔弱之相。
说到底,这也是因为沱国惧怕吧。
沱国的开国女皇是被男子所伤,所以才召集了女子暗中习武反抗经过多年的算计,最后才成为沱国第一个女皇。
但是男子和女子不同,男子天生就会比女子多一丝来自肉体上的优势,这是不能否认的,所以在沱国之后,男子到十岁后都会开始喂药。
血鸳上下打量白尘,她见过他的身体,虽然看起来瘦弱,但是衣衫下的身躯都是极为有力的,只是表面看起来十分纤弱,就像是……
饿的……
顿时想起来,昨夜他只顾着喂她,他自己却没吃半点东西。
摸了摸下巴,还真是聪明。
“郎君没有说话,那这算是答应了……”
白尘开口,血鸳刚想反驳,马车就已经停下了。
“大人,到了。”
白尘听到此话,连忙从袖中拿出一张白纱,将脸遮住,然后朝着血鸳伸手,将她牵出了马车。
出马车的时候周边的人都微微有些诧异。
但是血鸳的身骨本身就差异与沱国的女子,身段玲珑,而白尘又比血鸳高,今日血鸳所穿的也是白尘为她准备的一声白衫,看起来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白尘走了两步才想起来,停下,对血鸳道,“郎君请。”
血鸳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在宫人的带领下,进了宫。
女皇坐在大殿上首。
血鸳的官衔没有到上朝的资格,百官此时都已经退朝,等着她和白尘的除了女皇只有樊云。
“薛远谢女皇赏赐。”
“白尘谢女皇恩赏。”
二人落落大方的叩谢女皇后缓缓起身。
女皇看着白尘依旧蒙着面纱,只是额头的红痣已经不见,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薛远,本皇看重你,七日之后你可要好好表现。”
“是,薛远必定不负众望。”薛远低着头回。
而女皇却是看着白尘,“如今你已找到郎夫,还不愿意取下面纱吗?”
白尘垂眸颔首,“真是因为白尘如今已经找到郎夫,已不是潇湘馆里的人,所以才更应该恪守男德,除郎夫以外,不能将真容示众于他人之外。”
上一次白尘取下面纱,是为了和女皇换取约定,以此保全自身。
但是女皇怎么也想不到,她看了这么久的猎物,现在就因为她自己的赌约而拱手送人。
不仅如此,白尘也一改原先高冷的模样,如今也温柔的成为了她的塌边人。
想到此,心中更是不舒服,冷冷一笑,“你还真是贤良。”
转过头看着薛远,“本皇赐给你的那几个,你可喜欢。”
血鸳当然知道女皇这是在故意膈应白尘,抬头看着女皇的眼睛笑道,“都是美人,都很不错。”
女皇点点头,“你喜欢就好,七日之后你就要出征了,本皇特意赐你美人,希望你能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时光,毕竟战场里刀剑无眼,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樊将军一样,次次凯旋归来。”
听到这话,白尘目光倏而一变。
诧异的看着女皇,却见女皇眸中极有深意的看着他。
他不知道,血鸳竟要出征,是因为他,她才会受此牵连吗?
这件事,有些出乎白尘的预料了。
血鸳笑了一笑恍若没有听到女皇话中的意思,“樊将军悉心教导,薛远必然会倾尽全力。”
樊云听了之后,紧皱的眉头却是没有松下。
在女皇宣退后,樊云跟着她一起离开皇宫,樊云有自己的马车,邀请血鸳和她一同。
血鸳不能拒绝,只能让白尘先回府。
樊云带着血鸳去了酒坊,找了个包间,叫了两壶酒就让人退下。
“阿远,今日你就与我说说实话,男人对你来说如何?”
血鸳一怔,接过樊云的酒,想了一想,道,“还不错。”
“是哪里不错?”
“伺候的不错……”睡的也不错,不过后面几个字,血鸳倒是没说。
“看来阿远是第一次被男人伺候,不过没关系,往后机会多得是,只要以后你立了功,男人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好。”樊云已有所指。
血鸳不傻,如何听不出来,笑了笑,“将军有话直说。”
樊云的目光倏而一凝,又敬了血鸳几杯酒。
“白尘是女皇看上的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如今白尘已经是我的人,将军觉得我把白尘交出去,女皇就饶我一命?”血鸳直言不讳。
她知道凡间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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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宿命纠葛_13七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