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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瓶子,倒出一枚黑色的药丸来,伸手递给他。
      “我妹妹娇弱,还请肖公子多担待。”
      肖子渊盯了一眼那颗黑色的药丸,还是单手接过,一仰头吞了下去。
      江轲展出一抹笑容:“痛快。”
      “不过这样我还是不放心。”
      “不如你当着我的面,发个誓,永远不会伤害江稚鱼。”
      肖子渊眯了眯眼,觉得可笑极了:这人还真以为一个小小的誓言就想困住他。
      虽然按照常理修行之人,立下的每一个誓言都不能违背,否则会被天道所惩罚。
      可是他不怕,肖子渊这一生本就不被天道所眷顾,有什么可怕的。
      大不了就是一死。
      所以他毫无负担地发起毒誓:“我肖子渊以心魔起誓,此生不得伤害江稚鱼一根汗毛。”
      江轲笑容加深:“算你识相。”
      他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水,端起一杯。
      “我妹妹也就是一时新鲜,待过几日过了新鲜感,可不要怪我无情。”
      肖子渊强忍着抽动的嘴角,端起茶杯:“自然不会。”
      两人又虚与委蛇一般,简直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表现得淋漓尽致。
      待江轲走后。
      肖子渊把手抠进自己的喉咙里,一阵恶心后,翻江倒海般吐了出来。
      黑色的药丸混着呕吐物,落在了地上。
      肖子渊擦了擦嘴角,用茶水漱口。
      “真是卑鄙。”
      这药本是入口即化,几乎没有几乎让他吐出来。
      好在这几日自己的灵力渐渐恢复,但一直坚持没有用灵气治疗自身的伤口,才有幸骗过了江轲。
      他用灵力包裹着药丸,让它不与身体接触,这才没至于全化掉。
      这时突然从窗户缝隙中飘来一张黄色朱砂化成的符纸,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落在了他修长的手指上。
      灵光闪过,符纸上浮现出一道字体。
      他勾起唇角:“是该走了。”
      江稚鱼被一群丫鬟围着,坐在梳妆台前打扮。
      一个中年妇女手里拿了一根绳子,就要朝她脸上招呼。
      她惊呼:“这是要干嘛?”
      中年妇女扶了扶身:“回三小姐,这是为了开脸。”
      “能不开吗?”
      江稚鱼内心表示拒绝。
      中年妇女看着一张十分慈祥的脸,却半分余地也不讲。
      “夫人说了,婚礼已经从简了。”
      言下之意就是说不能再省了。
      江稚鱼无语,这古代就是麻烦尽整些没用的。
      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面前昏黄的铜镜,昏昏欲睡,直到感觉头上一顶沉重的发冠压在了头顶,才猛然惊醒。
      旁边的丫鬟娇笑道:“三小姐可真漂亮,瞧这小脸。”
      “是啊,不愧是夫人的女儿,跟夫人一样是个美人。”
      江稚鱼好奇地往铜镜里凑近了些,定睛一开,吓了她一跳。
      这面前涂得比墙还白的脸,上一张大红色的小嘴微微张起,活像吃了小孩的恶鬼。
      她后怕般的坐了回去,感觉自己脖子矮了许多,这发冠实在是太过于沉重。
      “糊得跟鬼似的,你管这叫好看?”
      一个丫鬟笑道:“小姐这样才好看,你看你的脸多白。”
      江稚鱼内心吐槽:是挺白的,更死了好几天都僵尸一样,能不白吗?

第十一章 成亲[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