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跑出了教学楼，秋荻边喘着气，边思考王牛牛能去哪。
都怪自己说错话了，本来应该问问他室友的。
正后悔着，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喊。
“秋荻——”
转头去看，是程成。
原来他刚才在楼上就看见她了，远远看见她觉得好奇，想过来和她打个招呼，结果还没往她这边走两步，她就突然跑起来，一溜烟就跑没影儿了，好不容易才追上的。
“躲什么呢跑那么快？不会是躲我吧？嗯？”程成轻车熟路开始开秋荻玩笑。
秋荻不屑撇嘴：“你还没资格让我躲呢。考怎么样？”
程成肆意一笑：“小爷的英语，从来就没让人失望过。”
“呵，”秋荻冷笑，“又要挂科了吧。”
“嘿呦喂，别以为你比我官大就可以随便质疑我的……”
“质疑什么质疑，你什么英语底子我不知道？四级考了四次的人一点不知道抓紧学习。”
“得了你，一天到晚碎碎念，我真的深度怀疑老部长力保你上位就是因为你这点像她。”
“别打岔，听见没，能不能抓点紧？”
“能能能，我告诉你，我也有让我兄弟帮我补课的，他英语贼啦啦好，你且等着吧，我这次四级绝对能过。”
“切，我相信，下半年学弟学妹们依旧会在四级考场见到你。”
“过分了你，秋荻！”
两人边打着嘴炮，边一路往校外走，秋荻刚才那点紧张早就烟消云散了。
眼见着自己越来越被看低，程成赶紧转移话题。
“诶，你刚才怎么跑我们计算机系的考点来了？来找人吗？找谁？我还以为你只认识我一个计算机系的呢。”
秋荻给他个白眼，说：“别给自己脸上贴金，还不兴我认得个别的计算机系的？”
“那是谁啊？”程成满脸八卦的神情。
“说出来你又不认识。”
“你不说怎么就知道我不认识？”
秋荻抿嘴，探究性的看着程成，程成冲邪魅一笑，还眨了下眼。
骚包。
“得得得，告诉你吧，王牛牛，王牛牛你认得吗？”
这名字一出口，程成明显一愣。
“你……也查到他了？”
“嗯？！”
“也”？程成他也查到了？
秋荻大脑运转迅速：“你也查到那个ip了？”
程成皱眉：“什么叫‘也？你查到那家网吧了？”
秋荻本来脱口而出就想说没查到的，她怕程成询问过多细节，但一想到程成肯定和天霸网吧老板儿子江文苑认得，如果她撒谎，到时候程成随便一问，肯定立马露馅，那还不如现在就全盘托出。
漏掉点细节就是了。
“对，天霸网吧嘛，我哥有朋友是做计算机的，托了好几个人我才查到的。”秋荻表情自然，压根没半点撒谎的样子。
她觉得是因为自己和闻洲待久了。
程成纳闷问：“那你怎么就知道是王牛牛呢？”
他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趋势，秋荻觉得要转一下话题了。
“那你又是怎么查到王牛牛的？”
“嗯……我嘛，”程成想了想回答说，“我和那老板儿子是朋友，往常经常去他家上网的。距离那个账号最后一次上线时间本来也没过去多久，再加上店里虽然流水多但都是熟人，所以问问我朋友就知道了。”
“江文苑是你朋友？！”秋荻只要想起江文苑浑身黑气环绕还有点怵，现在听到程成和江文苑还是朋友，登时声音就有点大。
“你认得他？”程成奇怪。
秋荻瞬间察觉到自己失言：“不不不，完全不认得，就那天在网吧是他接待的我。”
“哦……”程成恍然大悟，而后又有疑惑，“你怎么对这事儿这么上心？这都到考试周呢，你新闻稿子还没交上去？”
“交交交……交稿子是暑假的事儿，现在交什么交啊，我是不想错过这个新闻而已。”秋荻义正言辞的扯淡。
好在程成又信了，点了两下头，然后若有所思的样子。
好不容易能喘口气，秋荻继续转移话题：“那你为什么要跑那么远去上网打游戏？那儿的设备，我看着不是特别好的样子。”
然而程成压根不让她如愿。
“就是照顾朋友家生意而已，那你呢？你是怎么知道王牛牛这么个人的？”程成穷追不舍。
看在程成都对自己坦白的份上，秋荻决定还是也跟他坦白吧。
“我呢，给了那个网吧老板的儿子，也就是你朋友一点点酬劳，自然他就告诉我了。”
“酬劳？”程成挑眉一笑，“没看出来啊秋荻，你还有这样雄厚的资本啊。”
秋荻给了程成一脚：“我哥赚了钱就是愿意给我花你能怎么样吧。”
“不怎么样不怎么样，我哪儿敢怎么样啊。”程成捂着自己脚后跟，嘴上还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
他知道秋荻家有点钱，但并不知道她家究竟是做什么的，具体更是从来没问过。
秋荻给了他一白眼，回归正题惆怅说：“可是现在王牛牛不见了，要是考试周过去他回了家，那我还怎么写我的新闻啊……”
那她还怎么跟袁淑怡交待啊……
结果下一刻，程成忽然说：“你没找到他？我昨天晚上还见过他呢。”
“啥？”秋荻一把抓住程成衣袖，激动极了，“你昨天晚上见过他？！”
程成大方承认：“对，我查到他，然后昨晚上约他出来聊聊。”
程成的话，听着有点蹊跷。
如果他昨晚上约了王牛牛，那是不是就代表，王牛牛昨天是接了程成的电话之后才出的寝室呢？
“程成，”秋荻满脸严肃，“你后来什么时候回来的？”
“额……赶在十一点半熄灯之前吧。”程成笑嘻嘻的，半认真半调侃说：“我还以为你要问我为什么对这事这么上心呢，大记者？”
秋荻微笑：“我想抽死你。”
第86章 众议成林4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