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那句你要是能写出来我这阎王位子让给你!”
趁着球球求饶的空档,他翻手一阵莹蓝色的光芒晃过,一个精美的青铜酒樽就出现在茶几上,雕花做工,花瓣繁复美丽的不知名花朵在枝头开得正艳,间或飘过零星的叶,极简低奢,精美非常。
里头盛着满满的酒酿,却不散发酒味,而是一阵接一阵清幽的果香。
球球有点惊讶:“你好好的带回云樽来干什么?莫不是想灌醉秋荻来个霸王硬上弓?”
“你个死猫到底偷偷看了多少话本子?!”闻洲忍无可忍又想打猫。
奈何这回球球躲得快,没打到。
拿起酒樽,闻洲仰面喝下一大口,虽是甜甜的果香,入口却是烧喉的烈酒。
“咳咳咳咳……”
闻洲边咳边放下酒樽,酒樽里的酒又慢慢的回复到之前的样子。
他自嘲的笑:“才不过一月没碰,就忘了这酒的苦味了。”
球球没在意闻洲的话,反而转念问闻洲说:“你知不知道秋荻想起了什么?”
“我去哪儿知道……”闻洲握住酒樽的手紧了紧,“她,想起了什么?”
球球反问:“你希望她想起什么啊?”
“我?呵,我当然希望她什么也想不起来。”虽是这么说,但闻洲又自嘲的笑笑,“我也希望那时所有的欢愉和痛苦都由我一个人来记得。”
“可我当初早告诉你了,随着收集到的执念越来越多,你在她身边待得越久,她的记忆提前复苏的可能性就越大。现在你们才在一起多久啊就已经开始复苏了,指不定是哪一部分呢。说不定,就是你最不想让她想起来的那部分。”
一提这个,闻洲心乱如麻,怨怪球球说:“还不都是你去找的她?那日要不是你耍脾气我要哄你,我也,我也不至于看见她……没看见她,我也就不会忍不住……”
忍不住和她说话。
忍不住看着她笑。
忍不住,抓紧一切机会待在她的身边。
但他还是怕,怕秋荻想起一切后会怪他生生搅乱了她这一世的生活。
闷头又喝了一大口酒,嗓子辣得生疼,唇舌间的苦涩味道,让他想起,这一千九百多年来,他有时就会坐在万象殿的屋脊上,远远看着三途河上鬼魂来往,看着酆都常燃的灯火,但这些都不是他在想的东西。
球球不忍心看闻洲这样,思前想后,最终对闻洲坦白道:“秋荻说她想起了一句话,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么句。”
闻洲闻声抬眼看着球球。
“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许下你的一辈子啊……”球球学着秋荻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给闻洲听,就连最后的悲叹都十分相似。
以至于闻洲听了这句,整个人的脊背都僵直了。
“你……你说什么?”
“别装,你听见了,就是那句。你也知道我的记忆有时候不太完整,我反正不知道这句话。”
闻洲握着酒樽的手指关节泛白。
“这话……”
“喂!”
闻洲和球球被这声惊着了,抬头楼梯口看,就见秋荻穿戴整齐站在楼梯口。
她已经整理好自己了。
“走吧,说好去找那个罪魁祸首的。”
说罢,她蹦跳着下楼站闻洲面前,嚷着快走快走已经很晚了。
心情很好的样子。
闻洲早就是笑脸了,一把捞起球球站起来,反手在酒樽上方划过酒樽就不见了。
“走吧走吧,什么事,回头再说。”
第76章 众议成林35[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