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建国暗叹一气：“孩子啊，好歹是一条命啊，哪能说不要就不要啊。要不找雷鸣商量”
\t“爸！”莫笑打断了他。她倔强地抹泪。深吸一气，她说：“那不是条命，就是一个……细胞而已。”她咬着唇：“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想，我只想好好照顾妈，让她快快好起来。妈醒来后，你千万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说！”
\t韩建国沉默半天，才无奈地点了点头。
\t第二天，莫雨琴清醒过来，转进了普通病房。
\t床头垫高了，莫雨琴有气无力地倚着。莫笑对着勺子吹了吹，笑着喂给妈妈：“烫不烫？”
\t莫雨琴扯着嘴角抿了抿，粥水不听使唤地顺着歪斜的嘴角流了下来。
\t莫笑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捻着湿毛巾手足无措地擦了擦，唰地就红了眼。
\t莫雨琴摇头，同样红了眼。她却挤出一丝笑，扯着嘴角含含糊糊地说：“血糯米……煮红豆……补铁，你……还记得。”
\t“嗯。”莫笑一个劲点头。她同样强笑着：“记得，妈教的嘛，我都记得。你说，你想吃什么，吃什么好，我去做。”
\t“不担心……不担心。”莫雨琴哆嗦着手，颤巍巍地抚住女儿的脸，“妈……一年到头……要伺候好好……多个中风病人。妈比谁都懂，妈好得快。”
\t韩建国拎着热水壶进了病房。他不敢正视前妻，余光瞥到一眼，他逃似地别过了身子，咕噜噜就开始倒水。
\t“韩……韩建国。”莫雨琴抬手唤前夫。
\t韩建国躲不过，总算扭过了头。就这一眼，他唰地就落了泪，只好又赶紧别过脸揉眼。
\t“我……跟你爸……说几句话。”莫雨琴推女儿。
\t莫笑贴着墙壁，时不时透着病房门的玻璃窗偷瞟里面。妈妈一脸平静，似乎在絮絮叨叨地嘱咐什么，爸爸呢，一个劲耷拉着头，似乎一句话都没有，偶尔也不过是点点头罢了。
\t莫笑坚持要搬回三居室，可欧阳阳死活不同意，韩建国也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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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网，越收越紧_104. 回归自己的生活（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