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可是稀奇的事情,往日里不出闺门的婧司婧慈都被你拐出来了,你觉得老李我眼瞎耳聋还是不谙世事?你此番下山是私带眷属了吧?”
李长风所指二女就在蓝晏池身后,皆是不可方物之美,只不过神态却大相径庭,一个长发如瀑静好恬淡,一个却?成辫子英气勃发。
蓝晏池闻言笑笑,指指门主手谕镇定发声:“师爷您仔细瞧瞧手谕所言,二位千金是门主特指跟师侄下山的,此番还有儒门同道在路上接应,合两门之势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说罢他笑着回身:“再者说婧司向来性子软绵,此番刚好下山历练一番,婧慈反而太过张扬,门主也叮嘱师侄此番好生带其领略江湖百态,因此不劳师爷挂心,一切皆是门主所指。”
蓝晏池言罢再次并指行峨眉大礼,礼毕指尖朝向上方云深不知处,李长风知道他所指是何方何人,随即将手谕再次看了一遍,但紧锁的眉梢依旧是不见丝毫和缓。
“到底是什么事情还要牵连儒门,老夫活了这把年纪也和其打过交道,孔家人行事老夫可不大待见,婧慈这疯丫头老夫从不担心,但若是此番伤了我的婧司孙儿,当心老夫去找门主奏你的忌谕!”
李长风说罢大笑,蓝晏池亦是浅笑回应,倒是身后的辫子姑娘傲娇起来:“师爷爷从小就偏袒妹妹,难不成说妹妹伤了师爷爷要讨个公道,婧慈伤了师爷爷便不闻不问了?”
面对婧慈的古灵精怪,李长风唯有无奈苦笑,蓝晏池亦是回身看她满眼怜惜,李婧慈一把拉住婧司的手臂,继续昂着头嘴角含笑。
“我们下山一次也不容易,山上的儿郎已然瞧不新鲜,此次下山带着妹妹寻个如意郎君,和各门各派的青年翘楚打打招呼,爹爹就是太过死板总是因循守旧,若是妹妹总是这般软弱性格,走到哪里都是会被旁人欺负的,我这个做姐姐的肯定要先嫁人的,我若是以后嫁了雁南蓝家,她无人照看我也是放心不下的,总不至于指望您这个耄耋老人说媒牵线吧?”
“婧慈,长者在上,不得无礼!”
蓝晏池厉声训斥,不过听闻方才话语亦是神色欢喜,望着李婧慈的眼神里也是满溢浓情蜜意。
倒是李婧司一说就脸红,拉扯着婧慈的裙摆压低了脑袋,声音也愈发渺小几近无声无息:“姐姐,办正事要紧,别取笑我了。”
李长风望着面前这对璧人笑的更浓,这两女乃是峨眉门主李觅海千金,从小便是他照拂长大,因而对其分外宠溺有求必应,不过婧司丝毫不求不取一直惹人生怜,而婧慈却愈发鬼马伶俐令他哭笑不得。
他摸摸上个月刚被婧慈减掉的半截胡须,又拍了拍腰间被婧慈偷走的养老月钱,一时间除了无奈苦笑也再无其他了。
“既然是门主所指,那老夫便不再拦阻,说实话放婧慈丫头下山也是好事,最起码老夫能够多得几时清闲慵懒,蓝师侄切记江湖不比峨眉山中,此地乃云深不知处,江湖却是刀剑恩仇路,一旦过了这鹤羽化尘门,定要谨言慎行步步为营,当苟且时且苟且,当昂扬时先三思,当助拳时先思虑,当亡命时莫回头!”
李长风言罢再拜峨眉大礼,一众白衣弟子恭敬还礼,礼毕他让开身子,指了指身后牌坊上的仙鹤腾空,大袖一挥荡起一阵薄暮云霞。
众人过门行路,当靴子踏过鹤羽化尘门的这一刻,峨眉便远在身后,前方尽是未知江湖,这群未谙世事的峨眉门徒就这般纷纷离开峨眉,带着稍许迷惘与更多地期许朝前迈步。
可还未走出几步远,下山路的白雾中便传来阵阵行酒歌声,由远及近,粗狂辽远,好似是千军万马,又好似孤傲无方。
蓝晏池走在前面,举起腰间绣袋横亘眼前,他静静听着歌声皱起眉头,嘴角喃喃着看了一眼牌坊下的李长风:
“内功浑厚绵延,究竟是谁此刻造访?”
第22章婧慈婧司不峨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