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点的?”
“这是怎么了?”慕修泽一身黑袍大跨步走进来。
青萝和果子连忙扑灭了潮湿的柴火堆,重新整理出了一块地方。
慕子骞却哈哈大笑起来,“小丫头,让你作弄我,遭报应了吧?”
陈文墨拿帕子捂着口鼻,瓮声说道,“你那是自找的,我这是无故遭殃”
荣沛一身月蓝白袍一尘不染,立于银杏树下,端的是倾国倾城玉颜色,郎艳独绝世无双。
“你确定是无故遭殃?”不是你看男人太入神我心生不满才点的火?当然后面这一句就不用说了。
陈文墨大写的懵逼加那么一丝丝的不确定,举着帕子说不出一句话来。
实在是那人越是风轻云淡,就越让别人觉得他没再开玩笑,陈文墨都要开始怀疑自己了,是不是自己点的。
“四弟,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胆子很大无所顾忌的陈文墨吗?”声音清脆,陈文墨却隐隐听出了一丝挑衅。
院子里的人都向门外看去,陈文墨从未见过这个男子,一身黑色锦袍,容貌俊美,和慕子骞长得有些像,太子的相貌随母亲多一些,四皇子的眼睛像皇上,眼前的这位,不论是长相还是神态间的随意,都和慕子骞很像。
四皇子看一眼慕修文,“二哥,别告诉我你对她有兴趣,弟弟提前给你提个醒,这个女人,不对,她就不算是女人,女人哪有她这样的,总之,还是离她远点好。”
陈文墨没理慕修泽,慕修泽叫他二哥?眼前这位就是二皇子了,宫宴那天没有出现,慕修文,很简单的名字,说起来这几个皇子的名字都很简单,是不是慕帝对他们的期许正如他们的名字。
慕修贤,慕修文,慕修瑞,慕修泽,这四个皇子年纪相当,要说皇子们对皇位完全没有心思,那是不可能的,都是同意个爹,谁又比谁差了,这几个皇子,后面还有的斗呢。
慕修文抚了抚袖子,悠然一笑,“是吗?她要真有你说的那么不堪,父皇怎么会把她许给太子大哥,太子大哥又怎么会答应父皇,你说是不是?太子”
慕修贤一直安静地站在一边,二弟三个月前被父皇秘密派出了京城,昨日刚回京,今天就来了维摩寺。
“总归是有婚约在身的,赐婚圣旨已下,多说无益。”慕修贤看都没看陈文墨一眼,淡淡说道。
陈文墨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二皇子和她很熟吗?为什么总感觉二皇子说话的语气透露着一种熟悉感,而且面对她时,她感觉到了二皇子语气里的愤怒。
愤怒?对她的愤怒?陈文墨这下是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了,是不是忘记了许多事。
正在低头思索的时候,一双黑色绣金线的靴子出现在视线里,陈文墨没抬头,头顶传来那人邪肆的笑容,“怎么?不是都说相府嫡女是最不像女子的女子,连四弟都怕到要远离,我今天倒要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慕修文修长的手指掐在了陈文墨的下巴上,用力抬起陈文墨一直低着的头。
荣沛站在一边,掩下了眼眸深处藏着的情绪。
陈文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看着慕修文,“我们很熟吗?”
慕修文舌头舔了舔上颚,看着一脸陌生的陈文墨,“我们,不熟吗?”
陈文墨认真地看着面前这张和慕子骞有五分相像的脸,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太像了,可她能从慕子骞的眼里看到情绪,但是面前的这位,眼里只有无尽的黑暗,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跟着他一起坠入无尽的黑暗。
危险,很危险,这是看到这个人的第一感觉,陈文墨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每每在生死关头,靠她的直觉活下来很多次。
“放开”虽然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不好,但她也不想惹怒阴晴不定的人,尽量语气平淡。
“放开?”慕修文脸上笑意退散,阴沉的目光像箭一样直直插进陈文墨的眼睛中,眼中的黑暗又浓了一些。
陈文墨深吸一口气,“你弄痛我了”
慕修文听到她喊痛,目光里的黑暗褪去了一些,这才慢慢放下一直掐着她下巴的手。
“小丫头,你没事吧?二皇子,小丫头这几天身体不适,我们还是别站在这里吹冷风了,有事进屋说”慕子骞趁机拉开了陈文墨,站在了两人中间。
慕修文直视着慕子骞,慕子骞毫不退缩,两人面对面站着,身高相似,面容相似,一红一黑,风吹起了两人的衣袍,众人只感觉空气里隐隐有些不安感。
“过来,上药”
一片凝滞的空气中,荣沛清冷温润的声音传来,瞬间打破了院子里的气氛。
第二十七章 疑似故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