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菱摇摇晃晃出了书房门,老爷不止罚了她们母子,也罚了陈文墨,罚她跪在了书房。
书房门刚关上,陈继儒就笑着放下了手里的书,“起来吧”
陈文墨跪在地上,“丞相大人不罚我了?”
陈继儒起身走到陈文墨面前,点点她的额头,“不是你说的做戏要做的逼真一点吗?”
陈文墨扶着陈继儒的胳膊站起来,脱掉鞋子就跳进了一旁的椅子里,这把椅子是她画的图,专门摆在这里的。
“我看你是乐在其中吧,这些天你的那眼神,可真像一个奸臣的眼神。”陈文墨拿起一串葡萄就吃起来。
陈继儒眼神温柔地看着她吃葡萄,“影卫回宫了”
“皇上不盯着你了?”
“是盯着你,昨日那么多人都在,影卫出手,有目共睹,尤其是沛世子还在,已经暴露了,不能再在这里了。”
陈文墨吃到了一颗酸葡萄,“嘶,慕帝对你可真是信任”
陈继儒闻言垂下头,“陈家自第一代家主起,就跟在慕氏身后了,这么多年,这么多代,一代又一代的陈家人葬送在了慕氏皇朝之下,陈家就是慕氏的影子,他要是再怀疑,寒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心,是千千万万埋在慕氏江山下的尸骨”
葡萄太算了,陈文墨不想吃了,“娘亲和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凌蝶死前只告诉她陈继儒可以信任,别的一个字都没说,她暗地里也查了许多,可不知是凌蝶的身份太过隐秘,还是秘密藏得太好,她什么都没查出来。
陈继儒眼神里满是怀念,“故人”
陈文墨已经不想再翻白眼了,每一次她问起来,得到的都是这个答案。
陈继儒收起眼里的温柔和怀念,正色地看着躺在椅子里人,“如果你想问你父亲是谁,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
“你不想告诉就不告诉,我也不是那么想知道,可你偏偏说你也不知道,连个好点的谎话都不愿意编。”陈文墨四岁以后就慢慢清楚了一件事,她不是陈继儒的女儿,四岁前有娘亲在,她可以无忧无虑地享受前世没有得到过的温暖,过的开心自在,娘亲去后,她才开始活的像前世的样子。
“我那时候是跟在四皇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身边,可皇上心思深沉,即便是我,很多事也是不愿意让我知道的,最主要的是”陈继儒看着陈文墨的脸,“你长得和你娘有八分像”
凌蝶长得很美,这是毋庸置疑的,她的脸几乎和凌蝶一模一样,但是凌蝶是柔弱的,温婉的,她的眉间,却多了些英气,更多的是自信,那种在男子的脸上才会看到的自信,只不过她会隐藏起来。
陈继儒是喜欢她娘的吧,只是为什么陈继儒和凌蝶很熟,甚至凌蝶都能信任他,唯有她爹的身份,看来没人知道了。
“慕帝为什么给我下毒?”陈文墨对她的身世没有多大的兴趣,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毒,解药到底在哪里。
“不知道”陈继儒的声音很肯定。
“是我四岁那年进宫时中的吗?”
“应该是”依旧是不确定的答案,确定的语气。
“解药在他手里吗?”
“不知道”
陈文墨决定以后都不问陈继儒了,这就是老师最无能为力的那种学生啊,一问三不知,偏偏还回答的理直气壮的。
一盘子的葡萄都被她吃光了,她又盯上了一旁的瓜子。
“我记得四岁那年进宫,一夜之间,病倒了许多人,我中毒了,荣沛病了,慕子骞也倒了,还有好几个人,之后的几年里,大家都没见过面,嘉定二十二年,仁佑元年,同一年里,真是发生了许多事啊。”
陈继儒眼神悠远,“那一年,你娘也去了”
“是啊,那一年,好像也去了许多人,荣沛的爹娘,少国公夫妇,丞相府夫人,我娘,这样说起来,虽然同在京城,四岁以前,大家都没见过面啊”
“仁佑元年,皇上登基后的年号,仁佑,天佑宽仁”陈继儒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书房里只剩下陈文墨嗑瓜子的声音,“咔嚓”声特别明显。
众所周知,嗑瓜子是很累的一项活动,陈文墨消灭了一盘瓜子之后,陈继儒终于又开口了。
“当时的四皇子经常出京,大家都以为他只是爱玩,我跟在他身边久了
第二十章 都是故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