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陈文墨眼泪都出来了,一张小脸此刻看上去可怜兮兮的,“欺负人”
荣沛继续点头,“确实欺负人”
陈文墨拍着胸口,刚要说话,“慕子骞就是故意的,他在欺负你”荣沛就拿话堵住了。
“你,咳咳,我说的是你,你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我喝下去了才说,你就是故意的。”陈文墨一脸控诉。
青林见两人没事了,收拾了空盘子下去了。世子明显在以一种特别的方式表达他的不满,为什么不满?还不是因为文墨小姐一回京就去了青楼,没有第一时间来见世子,世子不高兴了。
作为世子身边最贴心的侍卫,他觉得自己可真是太聪明了,至于文墨小姐能不能认识到这一点,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青林端着空碗盘哼着小曲去小厨房了,他还没吃饭呢。
陈文墨终于缓过来了,荣沛掏出帕子递过去,陈文墨赌气地一把扯过去,就往油嘴上抹去。
这可是天蚕丝细绢的帕子,也就是荣沛这种财大气粗的人才会用它做帕子。
荣沛看着陈文墨使劲蹂躏他的帕子,轻笑一声,声音里带了些严肃,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还有”
陈文墨听到还有,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定定看着他。
“太子上午去了丞相府,之后从丞相府传出了几句话,丞相府大小姐与太子自小就有婚约,且有父母为证,太子拿出了一枚扳指,丞相大人拿出了一块玉佩,刚刚宫里也承认了。”
陈文墨静静坐在桌边,心里在想,终于来了,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今天。
荣沛看着陈文墨沉静的小脸,“这事你可知道?”
陈文墨半天没说话,荣沛急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婚约这种东西,不是一直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我知道能如何?不知道又能如何?只要陈继儒说了有,世人谁会不信?”
陈文墨看着荣沛,表情非常认真,“自从那道圣旨下了后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所以我在等,等它什么时候来,今天传出来,已经算是很快了。”
“所以那道赐婚圣旨你才没反抗”荣沛的声音有些冷。
“我从来没想过反抗,从来没有”陈文墨的声音有些恍惚。
“所以你真的想给太子做侧妃?”荣沛的眼睛里黑沉沉的,像是山雨欲来。
陈文墨笑,“荣沛,你生气了”
“没有”
陈文墨看着荣沛黑了的脸,笑的更大声了,“荣沛,你真的生气了。”
荣沛没说话,等陈文墨笑够了,才对荣沛说,“你听说过谁家父母给孩子定的婚约是做侧妃的?圣旨上明明白白说的是侧妃,这会宫里和丞相府又说我和太子自小就有婚约,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有问题啊,荣沛,你急什么?”
荣沛苦笑了一声,是呀,他急什么呢?左右不过是一道婚约罢了。
陈文墨摸摸吃饱的肚子,“离我及笄还有两年要等呢,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过是事在人为。”
荣沛看着她一副丝毫不着急的样子,心里莫名就安定了。
陈文墨吃饱喝足了,这会眯起眼睛又想睡觉,不过,不能再睡在这里了,她得回去。
还没踏出房门,荣沛再次附赠了一条消息,“烟雨楼也传出消息,楼里的姑娘们都等着陈文墨呢,听说男人都比不上丞相府的大小姐”
陈文墨觉得自己听错了,烟雨楼?是沃英传出来的?沃英为什么要这样做?僵硬地回头,“你确定是烟雨楼?不是春风楼环彩阁满春院?是那个西四街一听街道名就不吉利的三等青楼,烟雨楼?”
荣沛点头,“确定”
陈文墨觉得自己这辈子应该和门槛过不去了,到底是谁发明的门槛这种东西,怎么她就这么倒霉,“我这辈子怕不是要栽倒在门槛这种东西上”
荣沛看着那道一瘸一拐走出去的身影,看着门槛喃喃自语,“肯定是”
青林吃完饭就回来伺候世子,见文墨小姐已经走了,自家世子正盯着门槛发呆。
“世子?”
“世子?您盯着门槛看什么?”
荣沛回过神来,“砍了”
青林没反应过来,“世子说什么?”
荣沛站起身,“我说砍了”
青林看着世子房门的门槛,黄花梨的,品种不次啊?难道是世子嫌弃它不够格?
一个门槛,还要什么品格,世子也太讲究了,反正不是像他这等俗人能理解的。
哎,做人下属的,太难,做世子的下属,太难了,做一个讲究的世子的讲究的下属,他做不到。
还是去找药公借个锯子吧。
第十章 流言再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