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侍卫带着刀“唰唰唰”走进来,闷热的空气里竟然有丝丝凉意传来。
“唰”一个侍卫把刀架在了陈文墨的脖子上,陈文墨看着锃亮反光的刀面,被气笑了。
在侍卫要拉她出去时,陈文墨从台阶上站了起来,拿手指顺着刀面摸了一圈,“就是罪大恶极之人,临死前也要死的明白,皇上,您就这样把我送去大理寺,不怕日后得个昏庸的名声吗?常言说的好,老而昏聩,我看您也不老啊,怎么就先昏聩了?”
“放肆”慕帝的声音里满是上位者的威严,功力稍微不行的人,都会感到一丝畏惧。
“不容我放肆我也放肆多回了”妈的,原来这句话说出来是这种感觉,太爽了。
陈文墨“啪”地打掉了脖子上的刀,几步走到已经换好衣服来到园子里的耿念面前,“你说是我推的你,你妹妹也说是我推的你,太子那个不贤的来了什么都没问,张口就说是我推的你,所有人都说是我推的你,唯独我,不知道是我推的你,很奇怪是不是?我也觉得奇怪,怎么我就那么倒霉,偏偏我离池子三丈远,还没看清楚你长几只眼睛几个耳朵呢,就被我推下去了。”
陈文墨美目扫过在场的每个人,看不出情绪的慕帝,一脸阴沉的太子不贤,看好戏的四皇子,以及义无反顾站在皇上那边的陈丞相,和她的家人。
“可真是我的好祖母好爹爹,你们是不是忘了,我身上可还担着个太子侧妃的名头呐,不贤太子,你说,是你这太子太没有震慑力了,还是我这侧妃太让人小瞧了?”
“我老老实实装鹌鹑,求着你们不要搭理我,这可倒好,一来就给我安排这么一场大戏,耿念是吧,这得多没创意的人才会用手去推别人下水啊,这多幼稚,小孩子才这么干呢。”
满园子的人都静悄悄的,就听陈文墨一人在那说,只见陈文墨轻抬脚尖,一双蓝色绣玉兰花宝相花纹云头鞋从裙底露了出来,在场的男子都不自在地别过了头,女子则都在心里骂陈文墨不知检点。
“啊”
“嗵”
两声过后,众人抬头就看见陈文墨站在荷花池边,认真地看着自己的脚,“耿念,我的手很金贵的,从来都不碰脏东西,必要的时候,我的脚比手更管用,要是我,我就用脚踢的,喏,就像现在这样。”
陈文墨转过身看着慕帝,“我打乐书青是因为他该打,至于被毒死的那两个人,跟我没关系”
“你胡说,人证物证俱在,如此胆大妄为肆无忌惮,就是你爹也救不了你。”宁国公指着陈文墨大骂。
“没错,当街打架带坏风气也就算了,现在还杀了人,大夏朝律法严明,即便你是丞相府的女儿也不能逃脱律法的制裁,太子皇兄,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四皇子帮腔。
“一切全凭父皇做主。”太子这会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形象,面色不再阴沉,冲慕帝行了一礼,“父皇,陈文墨虽是我的侧妃,可还没行大礼,况她又犯了国法,纵使我身为太子,也不能姑息,还请父皇作主。”
“不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带下去吧”慕帝挥了挥手,好似已经不能容忍了,陈文墨身边又多了几个带刀侍卫。
“皇上,容我再问一句,如果审出来真是我毒死的,您打算怎么处置我啊?”陈文墨闲闲站在侍卫中间,淡定地问道。
“故意杀人,按律当斩”慕帝已经不欲多说,转身要走了。
“哇哦,看来这罪名今天是怎么也要安在我头上了,皇上,敢问一句,我上辈子撬您家祖坟了?不然您干嘛这么兴师动众的要把我置于死地。”
慕帝身子顿了一下,陈文墨离得远都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王霸之气,不得不说,就这份气势,慕帝真当得起皇帝这个称呼。
“那我也提前给你说好,我要三司会审,我要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仔仔细细过一遍案子,但凡有一丁点证据对不上的,皇上,我当年能烧了自己的家,你这皇宫,也就比丞相府瓦多一点,我还要把这个案子的每一个细节都公布于众,我要让这上京城,让整个大夏朝的人都看看,是不是我陈文墨毒死他们两个的。”
陈文墨的声音不大,但坚定有力,这一刻,陈文墨这一刻好像活过来了,入宫后就亦步亦趋像个提线木偶似的,现在看着比刚才更像个人了。
“要想不让我这么做,那你就在这里杀了我。”后面三个字掷地有声,落在众人耳中只觉得余音还在。
“呵呵”一声轻笑传来。
如夏日晚间的微风,你刚感觉到,就不见了,抓不住摸不透,但
第五章 世子荣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