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好，只是有些老鼠需要抓”萧凤来了兴趣。
“有些抓不到就算了，不必强求”封凰懂得，身在皇家，萧凤不会如面上嬉笑肆意。封凰理解，只是有些担忧。
“会有用的”眼里有些深意，萧凤停了笑。一抹红闪过，萧凤进了窗子，走到封凰身边，“小丫头长大了”
“明年就及笈了呢”封凰含笑，话里却有些郑重。
萧凤一愣，偏了头没说什么。“你写什么呢，从前惯不见你动笔”只低头看桌子上的宣纸。
封凰放下笔，没有再提。
抬头笑盈盈的，面上看不出失落。
“怜余来安坐下，不敢沾染佛前茶，绕过胭脂楼，打散结发扣，唱的全都是那情深不寿”萧凤依着念来，有些诧异，“戏文吗”
萧凤声音清朗，念着戏文更是好听。
“对啊，戏文，怎么样”
“没想到你整日待在闺阁中，还喜欢戏文，有些意思，只是悲了些”
“闺阁女子如何，戏子又如何，戏子情深，最是难得”封凰轻声道。
“可情深不寿”
“满座衣冠皆老朽，黄泉故事无止休。若真是情深，便是黄泉，又有何妨呢”
萧凤心中震动，女子眼神坚定，声音清脆，明明说着他人故事，可却感同身受。黄泉无止休，明明未经历过生离死别，却满身悲凉。这样的丫头让他心疼，他手指微抬，强烈的想把眼前之人搂入怀中，最后却只是揉了揉丫头的发顶。
“丫头少看些戏文，老气横秋都成老太太了”萧凤声音喑哑，强压住心中悸动。
封凰眼神里的期待暗了下去，可又有些奇怪，他明明动了心的。
“你还是老头呢”封凰撇了他一眼，打掉那只揉乱自己头发的手。还成死鸭子嘴硬了不成。
萧凤又恢复了那副潇洒不羁的样子。“时候不早了，我走了”
“这个给我”抽走桌上的纸，塞进怀里。“封凰封凰，像是凤凰，本皇子以后叫你小凤凰吧”萧凤声音渐渐远了，红黑色衣衫隐入了夜色。
封凰笑了，笑了却又哭了，“还是那句小凤凰”话音落下，一室静谧，只余男子身上的落下的清冽。
数日过去。封凰正坐在院子里百无聊赖。
“小姐，绿儿差不多好了”檀香趴在封凰耳朵上禀报。
封凰眼神一亮，都快把这人忘了，乐子来了。
“这几日好吃好喝的供着，能不好吗”
“好是好了，就是腿脚落下了毛病，瘸了”檀香幸灾乐祸道。
“她害人在先，报应罢了”玉竹皱眉道。
“她现在是大丫鬟，让她来近前伺候吧”不近身伺候，怎么给叶怜儿下手的机会。
“小姐”玉竹有些不赞同。
“不用担心玉竹，有你们两个保护我呢”封凰翻了一页手里的史书，这史书都是没有经过美化的，她好不容易才弄来。看的津津有味。
“小姐，你这也太八卦了”檀香一脸嫌弃。
“你懂什么，以史为鉴，你家小姐我这是学习，学习懂吗”拍了一下檀香，有些心虚。
“什么以史为鉴，你就是看人家官员娶了几个小老婆，看皇帝的后宫谁又吃谁的醋，谁和谁看不惯打了一架，哼”檀香吐了吐舌头，说完跑的飞快。
“臭丫头”封凰好整以暇的看着，不管檀香的吐槽。这些日子封凰没少看完和两个丫头兴致勃勃的讨论，檀香每次倒是很积极，玉竹总是板着脸，一副拦不住也不同流合污的模样。
“凰儿”秦纭人未到声先到，“不许胡闹”
封凰听见这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把书往后一扔，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檀香麻利的接着书，藏了个演严实。
这一套动作明显是练过许多遍了。封凰转手从玉竹那里拿过一本诗经，装模作样的看着。
“凰儿”秦纭走进来叫道。皱着眉无可奈何。
“嗯母亲，怎么了”封凰眨着眼，一脸纯良。
秦纭摇了摇头，近些日子自己不知说过多少次，禁止封凰看这些书，可每次总是面上答应的麻利，背后偷看的更麻利。也不知凰儿怎么就爱看那些书，怕不是被皇帝教坏了。以后得少让凰儿进宫，免的皇帝总是觊觎她宝贝女儿。
当年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秦纭就和皇帝熟识，知道皇帝虽天纵英才，可私底下却是个不靠谱的，从前没少吃他的亏。
“你啊”手指戳了戳自家女儿的头，终究说不出重话。“我刚禀了你祖母，明日随我去梵音寺上香可好”
封凰来了兴趣，听说梵音寺的梵音大师名气极大，似是可以与神鬼交流，预知天机。既然连母亲都这么推崇，那应该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现代神棍看多了，看看真的神僧也不错。
“好啊，凰儿陪母亲去”
第17章情深不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