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样子,笑道:
“夫人,既然王爷现在喝不了,你就用点特殊的法子喂嘛!”
随后递过去一个暧昧的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玉!你可真是我的智多星,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云黛灵光一闪。
不多时,小玉就又一脸茫然的从房中出去了。
“玉姐姐,你怎么又出来了?”等着传唤的小厮见小玉刚进去就又出来了,以为她犯了什么事惹的云黛不快。
小玉摇摇头:“夫人让我去柴房取些烧火用的芦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云黛等小玉把她要的东西拿来后,就开始迫不及待的进行实践了——
抽了一根芦苇洗净折断,云黛走到褚晏身边,在小玉震惊的眼神下把那芦苇放在褚晏唇边。
“王爷,妾也不想这么做的,都是小玉挑唆我,多有得罪了!”
云黛屏着呼吸不敢放松,将茶盏里的水顺着芦苇的管子送入褚晏口中。
小玉站在边上,看完了全过程,心里暗暗叫屈:夫人真是个铁树,自己哪是这个意思呀!
一个不察,小玉发现云夫人好像不小心把水都洒在王爷脖子上了…想想自己站在这里好像也没什么用了,避免被夫人牵连,自己还是先走吧。
小玉轻手轻脚赶紧逃离了这块是非之地。
“王爷,这种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的,您知道妾也不想的。”云黛碎碎念的为自己开脱着,又用帕子去擦褚晏的脖颈。
水珠顺着褚晏白皙颀长的脖子,汪了一点儿在锁骨上,看上去很是诱人,瞄了两眼,云黛不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发觉到自己竟然在觊觎王爷的美色,某人短暂的鄙夷了自己几秒,这还病着呢!
好不容易将水喂完了,云黛也毫无形象的摊在榻边了,悠悠感叹:这照顾人的活计也不轻松啊,等她回府了,一定要给紫朱他们涨月钱!
稍稍恢复些精力,云黛又强打精神。坐在褚晏身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生怕错过什么异动。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过去…
窗外,几声鸟鸣掠过,月牙儿也掩映回黑云间。
屋内,云黛早已累极,沉沉趴在榻边睡去。
我是分割线——
云端正独自想着瘟疫解决的对策,在房中翻看着历朝历代的卷宗,思索间,听到外面鸟鸣,才发觉夜已经深了。
隽元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他身边聒噪,真有些不习惯,云端无奈摇摇头,这家伙,不会还在为自己下午出声叱他恼着吧?
可如若自己不先指出,难免那秦王身边的宦官日后会去告状,到时候许是跳进黄河难洗清了。
踟蹰片刻,云端还是想着去隽元房内解释一二。
走到一半,又想起上次撞见的那尴尬的一幕,云端摸摸鼻子,打算先按下不管了,有事明日再说不迟。
刚要转身,前面走来个端着膳食的婆子,一见到云端,便开口叫住他:“大人请留步!”
云端脚步一顿,示意她说明何事。
“老妇方才路过隽公子房间,见房内烛火还亮着,大人您同他关系好,去劝劝吧。您瞧,晚膳也没用给退回来了,这样下去身子可熬不住。”
说罢蹲身行礼后就侧着离开了。
晚膳也没用?不会还在怄气吧?这可不像隽元的行事作风。
云端觉得有些不对劲,疾步向隽元房中走去。
一把推开门,灯盏确实还亮着,只不过人是伏在桌案上歪头睡着了。
云端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
怕扰了他睡觉,云端放缓了脚步,尽量让声音轻些,行至他身边,看看这家伙一下午闭门不出都在干什么。
隽元脸枕在几张宣纸上,右手还执着笔未放,墨迹沾染了些在脸上。
云端看向那纸上的内容,心里默读:
“蜃炭攻杀?虫法,掌除墙屋,以蜃炭攻之,以灰洒毒之,凡隙屋除其?虫。”
“杼井,钻燧易火,杼井易水,所以去兹毒也。”
“?室防疫…隔离…”
云端止不住点头,这些方法都可行,且有据可循,善!
目光又下移:
“药剂,雄黄、细辛、川穹、蜀椒…云端,是个大坏蛋?”
看到这句歪歪扭扭的小字,云端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这家伙,真是小心眼。
不过就算生他的气,也还是花费功夫在研究这些,说到底,也只是为了帮他完成此次任务。
轻叹一口气,云端把隽元手中的笔取了出来,放在桌案上,弯身抄过他的膝盖,打算将人移到榻上,免得晚间吹风着凉了。
这一抬,隽元的发髻便松散下来,柔软的青丝泄在云端臂拢处。
云端的心微微一动,鬼使神差的低头看了看隽元的脸,这家伙,从小就一副女相,此时头发散了,倒是更多了些娇媚的韵致。
身上还常年用香,这是云端身为男子最奇怪隽元的地方,但是隽元的解释是,研究制毒时留下的药草气味要熏香掩饰,他就不再问过了。
这么说来,抱起来也是小小的一个…
云端又联想到那天晚上,屏风后,女子弱质风流的背影。
自己怎么却越来越奇怪了,云端感觉思绪好像开始不受控制。
将人放在榻上,云端熄了烛火,抬步往外走,黑暗中,仿佛自己的心跳声愈来愈烈。
霎那间,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回答:我该不会是喜欢上隽元了吧?
第十四章 朝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