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宝儿这时候那里顾得上马桂兰,她急匆匆的走到正房,一掀帘子,急声说道:“爹、娘。三哥起了热,浑身发烫,能不能麻烦您去请个大夫过来,给三哥瞧瞧。”
马桂兰刚跟着宝儿走到正房外,一听说小叔子发热了要请大夫,心中就是一阵心痛,没经过大脑,嘴巴就先说了出来。
“请大夫,那多浪费钱啊,谁家不是起了热,抗一抗就好了。”
宋老爹和李菊香完全没搭理这个大儿媳妇,一听自己的小儿子起了热,昏睡不醒,急坏了。
宋老爹当即站起身,就出门找大夫去了,李菊香则急匆匆的去三房,看看小儿子的情况。
倒是宝儿,听到马桂兰的这句话,恶狠狠的回头,低吼道:“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再让我听见这种话,我撕了你的嘴。”
马桂兰一下子被宝儿的话吓到了,宝儿把她一撞,急匆匆的出了门,也回了三房。
几人一走,只留下马桂兰一人在正房,站了一会儿,马桂兰才反应过来,她被林宝儿这个死丫头骂了。
想拍大腿闹腾,可是没人看她折腾了,她也知道现在去三房,怕是讨不得好,悻悻的回了房。
宋老大还在炕上呼呼大睡,马桂兰一屁股坐过去,掐了他一把,宋老大猛的惊醒。
见马桂兰坐在一旁,迷迷糊糊的问了声:“怎么了?”
马桂兰丝毫不含糊:“刚才三弟妹跑过来说富贵起了热,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呢,爹去请大夫了。”
宋老大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请大夫要花多少钱啊,爹娘就是偏心小的,咱的钱全给他败光了。”
愤恨的捶床,“不行,等爹回来,我就去说,马上分家。”
宋老二听见院子里有声音,也起了身,正好刘春芳进了房门,在扑身上的雪。
看见宋老二站在窗户那里张望,开口说:“别看了,老三病了,爹去请大夫了。”
宋老二和刘春芳也心疼钱,但他们很聪明,没有说出来,而是等着看看大房会不会当这个出头鸟。
李菊香先一步进了房里,一看儿子烧的浑身发烫,人事不省的躺在床上,眼眶一红,就开始抹眼泪。
宝儿慢一步,刚要进房门的时候,想到了什么,转身去了灶房。
抱了一坛子酒,匆匆的又朝三房跑去。
见李菊香只顾着哭,宝儿十分着急,但还是开口:“娘,您先别哭了,你让我做到床边,给三哥擦擦身体。”
李菊香哭哭啼啼的让开了位子。
宝儿坐到床头,掀开被子,又把宋富贵的上衣脱了,沾了酒水,就朝宋富贵身上擦。
李菊香跟着摸摸宋富贵裸露在外的四肢,随着宝儿的擦拭,体温有所下降,李菊香也拿了块帕子,和宝儿一起擦起来。
很快,宋老爹着急忙慌的把大夫请进了家门。
进了三房一闻,就是一股浓重的白酒味道,宋老爹以为是酒坛子摔了。
走进房里一看,是婆媳两个正在用酒擦拭小儿子的身体,还不等他说些什么。
这个大夫就摸着山羊胡,说:“嗯,你们做得很好,病人高热用酒擦拭,很快就能降温了。”
宋老爹这才放了心,宝儿和李菊香见大夫来了,齐齐从床前让开,让大夫看诊。
放下药箱,取了一个垫枕,放在宋富贵手下,大夫这才把手?疑先ィ?衅鹧劬??及崖觥
房里几人不敢作声,呼吸声都小了些,生怕打扰大夫诊脉。
过了半晌,大夫收回了手,文绉绉的说:“没什么大碍,向来是昨日落了雪,天气骤冷,一个不注意,风寒入体,再加上心中大喜大悲,这才一下子病倒了。”
宝儿着急:“那我相公怎么一直不醒呢,您要不再把把脉。”
大夫一听笑了,体谅宝儿是担心丈夫,还是很和煦的说:“不要紧,病人睡一会,多休息也是好的,我开一副方子,熬了药喂给他喝。”
“发了汗,好好睡一觉就好。”
宝儿这才放了心。
大夫走到外间的桌上去开方子,写好递给宋老爹。
宋老爹拿着方子出去,想让老大或者老二跑一趟镇里,抓了药回来,好给小儿子喝。
宋老大脸一沉,就说不去:“爹,咱们农户家里,谁不是得了病熬一熬就好,您倒好,请个大夫不说,还要抓药,这要费多少钱才能够。”
宋老爹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还有没有良心,富贵可是你亲弟弟,再说又不用你出钱,你操哪门子的心。”
宋老大脖子一梗:“分了家,就是两家人,我犯不着大雪天朝镇上跑,还有什么您的钱,家产都是留给老大的,您现在全给我霍霍了,我以后去吃西北风啊。”
宋老爹气的说不出话,宝儿一掀帘子进来了
“大哥,记好你今天说的话,咱们可是两家人了。”说着就从宋老爹手里接过方子,打算自己跑一趟镇上。
宋老大冷笑:“我说的话,一口唾沫一个钉,分了家就是两家人,你们休想再拖累我们一家。”
宝儿不再看宋老大,只是拿了方子就朝外走,宋老爹倒是着急:“老三媳妇,我去问问老二,你一个女子,镇上这么远,又是下大雪,出门也不安全啊。”
“爹,您别担心,我认得路,去去就回来,辛苦您和娘帮我照顾三哥了。”
宝儿根本没打算去问宋老二,刚才宋老大房里的动静也不小,宋老二要是有心,早就出来问了,这两兄弟就是一路货色,没必要去问。
宝儿穿上厚棉袄,拿了方子就出门了。
宋老大和宋老二两房,都房门紧闭,也没动静。
宋老爹左右看看,长叹一口气,不再多说,进了三房。
白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