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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澜也不清楚为何自己突然会跪在这里,耳边都是别人的哭泣声。她很混乱,确切说整个杜府都很混乱。
      明明下午的时候杜夫人还好好的,晚上的时候,江澜从听水苑回到亨通院休息,刚躺下来,就听到外面突然吵闹了起来,灯火逐渐也亮了起来。
      她快速套上衣服,跑到院子里。院子里只剩下几个小丫鬟,三五个凑在一起,在嘤嘤的哭泣,还有些婆子说些毫无根据的闲话。主屋那边已经空无一人了。
      “听澜姐姐,夫人她……刚刚半金堂的人说,夫人她……”小丫头抽抽噎噎的声音半天也说不清楚事情。
      江澜心里一急,杜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立马朝半金堂赶去。
      半金堂那儿也是哭声一片,噙雪声音尤其的突出。
      她心里一颤,径直进了杜夫人的主屋。只见杜寻官此时已经跪在地上,紧紧握着杜夫人的手。杜夫人紧闭双眼,面色青白。
      而一旁的大夫,已经在收拾药箱。
      “小姐,小姐,都怪我……是我没有及时发现。老奴没脸去见太太,都怪我!都怪我……”连妈妈甚至喊出了杜夫人未出嫁时在家里的称呼。
      连妈妈此时的状态是江澜从来没见过的,双目赤红,声音颤抖,眼中神色涣散。
      “小姐,你从小就怕黑,老奴这就下去陪你。”
      江澜刚发觉她口中呓语越说越不对劲,一回头,连妈妈已经跑起来,“砰”的一声撞在了旁边的柱子上。
      杜寻官似是察觉不到周围的情况,毫无反应。江澜赶忙起身,查看连妈妈的情况,和噙雪一起抱起她,连妈妈已经头上已经鲜血淋漓。
      “连妈妈,连妈妈,你别做傻事。连妈妈,快醒醒!”噙雪边哭边喊。
      幸亏大夫还没走,见状赶紧跑过来。先观察了一下连妈妈头上的伤势,接着撑开她的眼皮,又摸了摸她的脖颈处,随后摇了摇头。
      “撞得太狠了,没救了。”老大夫下结论道。
      江澜心中更是大痛,连妈妈虽然外表看起来古板严肃,但从她进府以来,一直对她很好。教了她很多事儿。自己几乎把她看做奶奶一样。
      她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听到江澜的哭声,杜寻官仿佛一下子从梦境中惊醒了。娘亲怎么突然就没了?明明下午的时候,还跟自己说要快些好起来,操心自己的亲事呢。不可能的!
      “娘,你醒一醒吧,别睡了,寻官一个人害怕。娘,你睁开眼看我。”杜寻官的语气很平淡,仿佛跟平常一样。
      可是杜夫人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再也不会睁开眼了。
      底下的下人,听了更是伤心,哭声不绝于耳,加上这穿堂而过的夜风,更是凄苦。
      灵堂迅速地被布置了起来,白色的绸布,花圈、纸扎,火盆、元宝、香烛……
      拿着“引”字白纸帖的刘管家和一众小厮在前院,身上是黑布的长褂,腰间系着又厚又长整段白布做成的一根腰带,刚从大门口走到作为灵堂的大客厅前,便又赶回到门口再领进新的吊客。
      灵堂里表小姐卫一绒、金氏和福姨娘头戴孝冠,身着麻衣,在丫鬟的陪同下哀声哭泣。
      杜寻官冷着一张脸,站在灵堂右边,给前来吊唁祭拜的人,一一答礼。
      杜老爷送走故交,回到灵堂,看见杜寻官冷着的脸,不免有些生气,教训倒“你母亲突然间去了,你挂着这幅相,像什么样子!来吊唁的人看到会怎么想?你好歹哭几声。”
      “那你呢?你为娘哭过吗?”杜寻官的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杜老爷,话里的讽刺任谁都听得出来。
      杜老爷不料自己反被他刺一句,刚想发火,又念及是在亡妻的灵前,忍下这口气。又说道:“你大哥那边,我已经派人送信过去。等信到那,恐怕也要两个月以后了。一时半会肯定赶不回来。你母亲这事儿,你就与寻意两个人商讨着解决吧。”
      “呜……母亲,你怎么突然就去了?呜呜呜……”杜寻情人未至,声先到。作为外嫁女,她并未披麻戴孝。只是一身素白,脸上也并没着妆,打扮得极为素净。
      杜府报丧的人一到,她立马收拾好,就赶回了娘家。此时在灵前哭丧,声音听起来极为悲痛,感人至深。“母亲您生前待人宽厚,从不为难我和姨娘。像你这么好的人,老天怎么不开眼呐,母亲?”谁也没瞧见她偷偷给金氏使的眼色。
      灵堂来往吊唁的客人纷纷感叹孝顺。
      杜寻官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在一旁默默答礼鞠躬。
      江澜也跪在堂前,她不仅为杜夫人伤怀,更是为殉主的连妈妈悲痛。好歹是忠仆,连妈妈已经被杜府寻墓地葬了。
      她这一辈子,丧夫丧

第25章下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