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安静的季子安，没敢直说，点了点手机。
“你快去贴吧看看吧。”
顾之言心里猜到了大概，胸有成竹的划开手机，点开了徐川中学的贴吧。
“季子安的真面目”赫然在第一页最上方。
配图是一张他站在食堂中间极其狼狈的样子，他的白色的衬衫上满是红红黄黄的污渍，有饭粒站在上面，少年微驮着背，不曾打理的刘海长长的遮住他低垂的眼眸，他周围的人避开他围成一圈，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捂嘴偷笑。
顾之言还没点开内容，心就开始抽痛，密密麻麻的席卷她的全身，冷汗顷刻间湿透她的背。
即使她早有准备，即使她早就知道那些骇人听闻的事件，可当照片赫然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那种孤立无援的窒息感还是迅速袭来，像个溺水者无法自救。
她颤抖的手点开帖子，类似的照片接连几张，他倒在操场，他被人泼水，他站在全是垃圾的课桌前眉眼阴狠，所有画面里他都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当年尚且还有薛莹、薛辉、霍游陪着熬过那段艰难的时光，而季子安只有他自己。
再往下，是楼主大段大段的内容。
“你们以为季子安是什么好东西？他爸是个毒贩，害死了不少人，他就是个小毒贩，有同学去他家，翻了一圈连他爸遗照都没有一张，有照片为证。他以前在宿平就经常打架，还把人推下过河，你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他最后一张的眼神，像不像个变态。”
“他在宿平考了一年多的倒数，去你们学校就拿联赛第一，你们不觉得有猫腻？”
随后附上警察走出他家，年幼季子安跟在后面瞪大眼睛的照片，再有一张空荡荡的客厅照片，以及一张季子安在宿平中学从没有突破过600分大关的成绩单。
桩桩件件有理有据，让人很难不信。
其后跟着一群黑子，如数家珍的描述季子安不为人知的劣迹。
“我亲眼见过他在校翻墙逃课。”
“他还喜欢顶撞老师。”
“我亲眼看见有人可怜他跟他示好，他毫不领情的直接就把人推倒。”
“最可怕的是，从前有几个看不惯他的人，疯的疯，转校的转校，多多少少都出了事，你们敢说和他没关系？”
诸如此类的话水军一直在往上刷。
顾之言越看越心惊，施暴者甚至诬陷季子安父亲贩毒，明明是他们做的不对，却将季子安的反抗全都写成了恶行。
季子安拿出手机准备翻贴吧，被眼尖的顾之言一手按住。
“别看。”
“我不看就不会有人知道？”
季子安强忍着浑身戾气，轻轻推开顾之言的手，翻看着贴吧的内容。
一桩桩，一件件，比他想象中来的晚了一些。
对方明显是算计好的，距离寒假仅剩半个月不到的事情，时间刚好够流言扩散到最大，即使这不是事实，也来不及澄清，事情经过一个冬天的发酵，来年开学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顾之言见季子安的眼神越来越冷，咬牙给霍游发了消息。
穆坤还没走，神色担忧的拍拍季子安的肩头。
“我相信你，他们说的肯定不是真的。”
“是真的。”
“我爸是毒贩，我在宿平翻过墙，逃过课，推过人，揍过人，次次班级垫底，这些......都是真的。”
第85章 :都是真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