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和痛苦在心脏最深处悄然生了根,发了芽,泪水在不知不觉间早已模糊了脸庞。
不知从何处席卷而来的寒潮从骨缝里沁入五脏六腑,额头冷汗直冒,青筋暴起,姜好好难受地蹲在原地,双臂环于膝盖前,将整个身体紧紧的蜷缩成一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远处的画面或许在她遗忘的哪一秒钟内被大雾遮盖住,鲜活的人影渐渐模糊成一个圆点,再也分辨出原有的色彩。
恍恍惚惚间,她仿佛听到了属于那个红衣女子的一声叹息“大姐,我这辈子大概是不会再结婚了········”
他给了我百分百的期待和希望,也残忍的带走了我所有的勇气和信任。他让我的今后所有的余生里自动将所有男人划分为他和其他人,也在我最爱他的时候燃烧殆尽我所有的激情和感动。
往后余生,不管我看谁,眼前都是他的模样。
哪怕后面再也没有听到那个红衣女子的声音,姜好好却鬼使神差地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身体和精神的痛苦让她分不出精力去深度思考更深层次的事情。
“好好,好好,醒醒,要吃早饭了~~~”
飘渺消散的意识慢慢回笼,姜好好在熟悉的声音中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没说话也没动弹,只双眼望着头顶天青色的蚊帐发呆了几秒。
对于那个出现得莫名其妙的梦境,她得感情有些复杂。
眼角处干涸的泪痕,胸腔内慢慢平息下去的狂跳的心脏,身体下意识的蜷缩,甚至是大脑里仍旧记得清清楚楚的画面,无一不在昭示着自己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再次见到君廷是在孟家的早餐桌上,或许是梦境留下的后遗症过于强烈,姜好好竟起了几分逃避的心思。
君廷看着脸色冷凝,匆匆下桌离开的姜好好,胳膊轻轻碰了碰孟家表哥,压低声音局促问道“我是不是一不小心做了什么事情惹你表妹生气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孟家表哥闻言,颇为惊讶。
君廷推了推鼻梁上的银框眼镜,细细分析“我们刚进来那会儿,你家二表妹笑得跟朵花一样,可开心了。可我们一进来,整个人就完全收敛起来了,就不小心视线搭在一起,她也会快速离开,我也说不太明白,反正就是有那种躲避的感觉。”
“?悖?驼獾闶掳 !泵霞冶砀缣?旰螅?睦镌?旧晕⒂心敲吹闫鹆瞬ɡ降暮??沟灼骄擦讼氯ァ拔夷嵌?砻帽揪褪歉龆酝馊饲謇涞模??惚暇共惶?欤?衙饫涞?说悖???司?圆换怠!
君廷原本还想说,他那二表妹昨天还主动给他提醒了呢,怎么看都不像是他说的性格原因。不过到底男女有别,以后估计也没啥机会再见面,倒也没说的必要了。
知青点后院。
憨憨翻了身打算再继续睡会时,就听到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圆溜溜的大眼睛带着未醒的懵圈呆呆得瞥向声源,只见往常赖床到最后一秒的姜月月一反常态的早起了,困意顿时都跑了不少,奶萌奶萌得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啊?”
姜月月走过去将被弹开的小毯子重新给憨憨盖好,温柔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今儿是秋收第一天,大家伙儿还得先去小广场集合,得早点过去。”
小狐狸被抚摸得很惬意,很快重新打上了哈欠“你……去得再早…..也不是干活得…..那块料…..啊~~~”
被拆穿的姜月月完全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而兴致勃勃地坐在炕边跟小狐狸聊了起来“你看你这就不懂了吧,哪怕是做一条普普通通的躺平咸鱼也是讲究职业道德的。摸鱼归摸鱼,但端正的态度还是不能少的。只要态度好,哪怕我挣得工分再少,别人都以为我尽力了,就是有人想找茬都会有人主动替我回击回去。少年,你还要磨练啊~~~”
连连咋舌的憨憨:头一次见人把摸鱼,摸得这么有谋略的……………
“行了,你再睡会儿吧,我要再不出去兰姐就要过来催了。中午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你要是饿了就自己从柜子里拿零食先填填肚子,只有一点,把垃圾处理干净。”姜月月说完,就从荷包里取出挂着钥匙的细红绳子套在了小狐狸的脖颈上,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最近村里不太平,就在这附近玩,别跑太远了。”
“嗯。”憨憨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几乎是转瞬就打起了呼噜。
吃完早饭,姜月月哪怕千不愿万不愿还是在草帽底下加了一块毛巾,想到无论怎么划水都还是避免要辛苦的结局,苦着脸看向小姐妹“兰姐,你说我现在可以临时生出哪种听起来贼严重,但是身体却不会太难受的病?”
江兰活动了活动了手脚“咋地,你想要装病啊?”
姜月月双手托着下巴“你先给我想想呗,你说了我才能看看有没有可能啊。”
“听起来病很棘手,但本人又不是太难受的。”江兰思索了几秒“非要找一个,也不是没有,就是……………”
姜月月“?????????”
江兰面无表情,一本正经:“不孕不育。”
正好顾之檐收拾完从屋内走出来,听了个正着,单手拎住小姑娘的后衣领子将整个人拽起来,冲着江兰冷哼一声“想都别想。”
说完,又捏住姜月月的下巴,语重心长地道“没事少跟江兰玩,会被带坏的。”
“嚯~~嚯~~~~”江兰撸起袖子就要干一架“我这还在呢,就说我坏话,太嚣张了吧。”
地上的露水还未消散,村长简单开了个小会后,就让各自得小队长将人带了下去。
所有人按照小分队有秩序地去排队领了镰刀,有经验的妇女们早就提前准备好了布条熟练地缠在镰刀的粗糙木把上,要不就是东磕磕西磕磕,检查工具…………
姜月月学着旁人的模样笨拙地缠起了布条,不知道是方法不对还是手上没有劲儿,缠完后总是松松垮垮地。
不远处的赵春雨眼见着她像个小企鹅学走路般拆了三次,几乎可以预料地还有第四次时,实在是没眼看下去了,大步走过去一把夺过镰刀,哗哗地快速熟练缠绕起来“我给你讲,别以为我帮你搞一下就是多喜欢你啊,这只是看在你借我钱的份上当还你人情而已罢了,我还是不怎么喜欢你。”
“巧了,我也不怎么喜欢你,但你刚刚确实帮了我,谢谢啊。”姜月月对赵春雨的感情有点复杂,更准确说是有点摸不准对她的定位是什么。
说她们初来乍到那会儿,她像
第76章希望的力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