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一个只有一个手掌大小的木偶,快速地在暗夜里穿梭着。
直到到了饶家旁的草丛里。
天蒙蒙亮的时候,它去了省城汽车站,变化成了何春花的模样。
那神态那姿势,可以说与真人一模一样。
‘何春花提着一个包裹,状似赶了一夜的路,风尘仆仆地来到饶家前,敲响了饶家的大门。
这会儿才早上六点多,饶家的人都还在休息,就听见了外面“咚咚咚”的敲门声。
饶寒雪不满地嘟囔着,“谁啊,这一大早的,敲什么敲?”
然后她推了推一旁的王国栋,让他去开门。
王国栋迷迷糊糊地起身,打开门就见自个的妈正站在门口。
他以为是看错了,还揉了揉眼睛。
‘何春花咧嘴一笑,“你这小子,这是在省城里待久了,连你妈都不认识了吗?”
说着,她进了屋,四处打量了一下。
“我滴乖乖,这城里的房子就是不一样啊。”
她摸了摸电视,又摸了摸沙发,还站在窗边看了看屋外的马路。
然后她看着王国栋一笑,从包裹里拎出了一只鸡。
还是一只活鸡,她一拎出来,本来晕着的鸡就开始打鸣了。
“咯咯咯”的声音响彻饶家,引得饶父和饶母都披着衣服出来了。
看着村妇打扮的‘何春花就是一皱眉,眼里的嫌弃一闪而过。
‘何春花讪讪地笑了笑,“亲家,我这不是看儿媳妇怀孕了嘛,就从乡下捉了一只鸡带过来,补一补,来年啊,为我们王家生个大胖小子。知道你们辛苦,这段时间,我就住这儿,照顾我那城里的儿媳妇。”
王国栋瞧着饶父饶母的神色,拉了拉他的母亲,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何春花以为儿子是想要结果她手里的鸡,于是她将鸡递给王国栋。
却是不想,手一松,鸡飞了。
扑腾着翅膀,在饶家的客厅飞来飞去,一阵打鸣之后,还在沙发上拉了一泡鸡屎。
饶母按了按额角,脸色不虞。
王国栋连忙将鸡抓住,又将沙发上的鸡屎处理好了,这才得空与‘何春花说话。
“妈,你怎么一声不响来省城了?”
‘何春花一叹,“你那个死鬼爸,又将家里的钱拿去抽旱烟了,我和他大吵了一架,就来省城投奔你这个儿子来了。”
话音一落,她看了看王国栋的神色,“哎呦,可怜我当初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成了大学生,娶了城里的姑娘,如今还是厂长的女婿,你不会现在嫌弃我这个乡下的妈吧?”
她的嗓门极大,声音响亮,这楼栋不隔音,怕是隔壁的都能听见了。
王国栋脸色有些不自然,他本来是想找理由,劝说何春花回家的。
可是现在,这话都让她说了,他如果坚持将来省城探亲的母亲送回家,总归是对他的名声不好。
“妈,你说的什么话,你来了我们都高兴,有人能照顾寒雪了。”
于是,‘何春花就留在了饶家。
这几天,可以说是将饶家闹的鸡飞狗跳。
饶母从卫生间冲出来,怒视着躺在沙发上翘着腿,嗑得到处都是瓜子皮的‘何春花。
“果然是乡下人,上厕所你怎么不冲水?”
她简直是气极,刚刚她去厕所,里面那味简直要把她熏得撅过去。
而且这乡下女的,说是来照顾她们家闺女饶寒雪的,才坚持了一天,就偷懒了。
居然还要让怀着孕的饶寒雪反过来伺候她,说这是儿媳妇孝敬婆婆的规矩。
还嚷嚷着,怀了孕哪有那么娇弱的,说自己以前怀着王国栋的时候还跪在田里干活。
第93章 年代文里的农村弃妇19[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