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行事。”范仲淹冷哼一声,面色转沉,语调严厉地道:“但你仗着折家的权势,肆无忌惮,鱼肉百姓,强买强卖,欺行霸市,种种行径!本相今日若不为民做主,实在愧对这身官服!”
“嗯?范相公这是何话?晚辈只是在此出售秘色瓷而已,自由买卖,从未仗势欺人啊!”
“这秘色瓷原本价值两贯银钱,你折克己卖到二十贯,如此行径,还不是残害百姓吗?今日范相在此,你还敢狡辩!”
一旁的贾正见状,挑拨道。
他这么一说,范仲淹更为生气了,刚刚因为赋诗对折克己产生的些许好感也荡然无存了。
“哼!如此做法,本相若不管治,日后不知多少汴梁城的百姓要落入你的毒手!”
折克己冷眼看了看贾正,忙道:“范相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还敢狡辩!”
范仲淹愈发生气了,在他看来,犯错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错能改!
范仲淹正想让管家去开封府叫人,将折克己这欺压百姓的混账拿入大牢,好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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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却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让一让,让我进去!来来来,借过借过……”
一个大腹便便的商贾费了老大的劲挤了进来,折克己一看,正是之前购买折家家产的薛金裕。
“秘色瓷……折…折公子……秘色瓷,有多少算多少,我全都要了,十贯银钱一个!”
身为商贾,薛金裕为人处世自然十分圆滑,一向主张心平气和、与人为善。
可今日,不知怎的,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也不曾理会折克己身边的人,张口便要将折克己手中的秘色瓷包圆了。
“这……”
范仲淹、贾正、种谔等人看着眼前商人着急忙慌的样子,分外震惊。
秘色瓷不是两贯钱一瓶吗?
怎么这才过了没半晌,就有人愿意以五倍的价格收购?
怎么会这样?
贾正觉得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否则怎么处处事情都和自己作对?
他一把拉过薛金裕问道:“你是折克己请来的‘托是吧?一定是的!”
听他这话,范仲淹、种谔等人也是如此认为,毕竟眼前这一幕也太匪夷所思了!
“你是哪根葱?滚一边去!”
被贾正拽着,薛金裕顿时来了脾气,他现在可不管眼前人是谁,都没有买到秘色瓷这件事更重要!
薛金裕都快要急得吐血了!
就在刚刚,从润州传来消息,数十艘载着秘色瓷的船刚出浙江宁绍,才走到润州便沉了个一干二净!陶瓷本就是极其脆弱的东西,经历沉船事件,连一丁点打捞的希望都没有了!
这秘色瓷乃是越瓷中的精品,对于土壤、气候、环境的要求极其之高,每年只有年初特定的一段时间才能烧出。
这也是那句著名歌词‘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的由来。
而汴梁,一直以来都是秘色瓷的消费主力,正因为如此,每年九成以上的秘色瓷产量都会被运来京都。
可如今,整整一年的产量,几乎全沉在了润州。
也就是说,接下来一整年,汴梁都不会再找到足量的货源。换句话来说便是,未来一整年,秘色瓷都将有价无市!
秘色瓷和普通瓷器不同,属于瓷器中的精品。
什么是精品?
对于贵人而言,便是别人没有的我有,别人都有的我要最好的,这才是精品!
因此,当得知这个消息的一瞬间,多年的从商经验告诉薛金裕,秘色瓷要涨价了,要涨翻天了!
而他现在能想到的唯一货源,便是折克己了。
因此,他得到消息以后,打探到折克己的位置,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折公子,折少爷,您行行好!秘色瓷,十五贯一瓶,有多少我要多少!”
什么!疯了吗?
范仲淹听到这商人的话,眼里的震惊之色更为浓郁,这才过了几句话的工夫,秘色瓷的价格便又上涨了五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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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仗势欺人?鱼肉百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