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控制的抖了下身子。
维可的嗓音温柔的不像话:“你要知道，你是被捡回来的垃圾，哪里都容不下你，就连你的哥哥见到你，也会嫌弃你。”
“你与正常人不一样，所以我才挑中了你，肯容纳你，你知道的，你开过枪，打伤过人，而那些干净的人，他们从来不会这么做。”
他从一旁拿出了剪刀，递给了女孩:“剪碎它吧。”
小江稚哆嗦着手，接过了剪刀。
她轻轻嗫嚅道:“我……我不是垃圾……”
下一刻，后脑勺被一只大手猛然扣住，响亮的声音从额头与桌面的磕碰传出，一下又一下，直到鲜血糊了满脸。
小江稚不敢哭，却还是控制不住，忍着剧烈的痛楚抽噎了起来。
“哭什么？”维可轻笑了一声，又将她耳边的乱发向后一别:“你要记得，像你这种人，哪里都不会接纳你的。”
羽睫轻颤，江稚记得后来的维可给她送了一批又一批的裙子，都被她堆在角落里发了霉。
可笑的是，这男人总会感叹道:“你真不像个女孩，穿裙子多么好看，真是可惜，真是搞不懂你怎么没有一点少女心呢？”
画面再次转变了——
十三岁的她无意间听到，维可向塞德里特说:“我不会让任何人脏了她的手，她不需要参与这些事，知道吗？这将会是我的活路。”
塞德里特好奇的问:“为什么？”
“她是一个足够干净的人。”维可愉悦的嗓音传来:“所以……也是我的挡枪板。”
“唉呀，这话题可真是提醒了我。”他突然惊叫道，随后便匆匆开了门，对着小江稚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那个地方很黑，还有一个恶心的男人。
他扭动着赤裸的上身，要向她扑来。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
维可安抚着那时慌乱的她:“没关系的……那男人害了不少人，我只是怕你一直有仁慈的心，你要清楚，我是为了你好。”
画面又是一停。
一幕又一幕，那些黑暗的，恶心的，被掩埋在记忆深处的蛆虫，都爬了上来。
她看见维可一次又一次的将她当作畜牲对待，又一次又一次的说着这是为她好，还看见维可逼着她将塞德里特当作“哥哥”的替代品，说着:“你该感激我，是我让你活了下去。”
所以，她恶心“替代品”的存在。
如果没有维可，她本就是一个安稳生活的普通人。
突的，江稚觉得有些冷了。
眼前被重新唤起的一切，像是电影般，一件件，一桩桩，都不厌其烦的在她面前演绎着。
她心下一颤。
好像更冷了。
这刺骨的风凌虐了她整整七个年岁，朝朝暮暮，经久不息。
第68章 荆棘城市（10）[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