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爱人，家人，未出生的孩子死在了白雪之下，而自己却苟活于世。
这是神明对她不忠的惩罚。
据说她疯了，每天都神神叨叨的，逢人就说她怀了山神的孩子，神明将降福于八清寨。
安山说完后，两人都沉默了很久。
许久，杜之之发出一声悲叹，“你信举头三尺有神明吗？”
安山吐着烟圈，没回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段时间吧，我想在这再住几日。”
“那替我去看看神女格桑吧。”
“好。”
晚上，杜之之将四人组约到了一起，在饭桌上给他们说了这个事情。
跟她的初反应一样，没人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被一种无力感充斥着。
杜之之开了瓶好酒，除了怀孕的叶芸都给倒上。
厉书堂举杯一口闷，“究竟是谁的问题？”
但自然现象恰好与怪力乱神撞上，这事就拉扯不清了。
“重点在于，真的有神明吗？”叶芸说。
她眼眶微红，哽咽着：“不是众生平等吗？神明能庇佑其他人为什么就不能怜惜神女？从出生后就被推向孤寂的未来，不可爱人，无人敢爱。神女又做错什么？”
那些被人熟知的神明同样庇佑着爱戴他们的子民，他们间的契约是香火，而不是活人。
而八清寨与山神间，究竟是人的问题，还是神明的问题。
与安山挂断电话后，杜之之神差鬼使地摁下了扎西当时留下的电话号码。
机械女声传来，杜之之挂掉再拨。
但她深知，电话那头永远不会再有回应。
杜之之今晚喝了不少，走时靠在池逐身上都站不住了。
她酒品还行，喝醉了不哭不闹，还任人摆布。
杜之之坐在沙发上抱着腿，眼神无法涣散。
“之之，起来去洗澡了。”池逐温柔地说。
杜之之拉着他的手，愣愣抬头，“你信有神明吗？”
池逐没回答。
“为什么他们就容不得格桑和贡布在一起呢？你说会不会有一个时空，他们在里面自由地相爱着。”杜之之突然兴奋起来，“又或者，贡布会不会得到什么机缘巧合重生回来找格桑，让他们以另一种形式在一起。”
听到这个假设，池逐瞳孔猛然睁大。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天荒夜谈？”杜之之倒在沙发上垂头丧气。
“没有。”池逐说。
杜之之眯着眼，视线里的池逐模糊起来，“你要信我，我没有在乱说，因为...”
“因为什么？”池逐语气有些焦急。
“因为.....”杜之之的声音越来越小，池逐只见她嘴巴张合着，但听不见一个音节。
杜之之睡过去了，池逐蹲在她跟前，自嘲地笑了。
池逐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杜之之的脸庞，眼里的爱意隐藏不住。
“我信你，因为我回来找你了。”
哪怕她已经忘了曾经的约定。
哪怕他要再重来一次。
他都义无反顾。
因为爱你似乎成了我生命中不缺少的事情。
第48章 神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