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杜老二如往常一样，到东边的菜市场去溜达。
遇到路边推车摆摊卖橘子的，他凑上前一问：“你这橘子咋买的？”
“十块钱三斤，包甜。”小贩笑得憨厚，剥开了半个橘子递给杜老二，“尝尝。”
杜老二接过往嘴里一塞，点点头，扬手，“给个袋子，我买些。”
他在橘子堆里挑挑拣拣好一会儿，才将袋子递过去。
小贩放上秤，他随手捡起一个小的橘子放进去，“一共算你十块。”
杜老二给了张五十，在小贩转身找零时，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往自己袋里又丢了好几个橘子。
小贩没察觉，将零钱给他，还让他好吃下次继续光顾。
杜老二应着拿过钱，拎起东西走人。
一回头，他在人群里看到了个熟悉的侧脸。
他连忙往前走了几步，这会儿的菜市场人头拥挤。
他刚刚还看见的人，转身就消失在人群中。
杜老二揉了把眼，觉得匪夷所思，沉思一想，断定那肯定只是幻觉。
下午杜老二就去了麻将馆，一直搓到了晚上七八点，杜二娘连打好几通催命电话才把他从椅子上撵下来。
从麻将馆回家必经一条幽黑小道，这地方，早上没人来，更别说大晚上。
夜色下，杜老二的影子扭曲着，拎着还没喝完的老白干，嘴里骂骂咧咧的。
突然，他看到远处的唯一路灯下站着一个人影。
他眯起眼睛，聚焦到那张人脸后，他吓得丢掉手中的酒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你.....吴桂？”他颤栗着手指着那个人。
你他妈不是死了吗？
路灯下的人忽地动了起来，人影趴倒在地上，肢体扭曲着，张牙舞爪地朝杜老二爬过去。
杜老二瞳孔睁大，猛地撑着手往后倒退，“你...你别过来，是你自己命短，你别过来。”
他跪起身，连滚带爬跑了起来，一边跑还一边喊救命。
跑了一段路，没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他一回头。
路灯下哪还有人！
杜老二腿脚一软，倒在了地上，不明液体从身下流出，一股腥臭味。
...
杜之之在沙发上盘着腿翻看着照片，对面的施原在椅子上正襟危坐。
“你看看....哈哈哈。”她举起一张照片给施原看。
照片里的人脸色灰青，瞳孔大放，嘴巴大张，一副见了鬼似的样子。
不过也没错，正是见了“鬼”。
杜之之翻着手里杜老大和杜老二的照片，心情愉悦。
“有句话说得好，这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杜老大孙子书包里的照片，是杜之之提前找人混进幼儿园放到它书包的。
而不久前，她找吴英要了吴桂的照片，然后又让施原去找了个与吴桂长相相似的人，为了就是让杜老二见“鬼”。
“过几天，就给杜老大送上第二份礼物吧。至于杜老二，估计最近他都不敢出门了，让人继续蹲着，迟点再给他送上第二波。这送礼嘛，人人有份，我很公平的。”
杜之之拿起另一个信封拆开。
这个信封里的照片就更有意
第15章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