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何成伍让自己的几个弟子站到了段浮沉的面前,继续道:『只是段公子只送出了一张邀请函,而我何某却有这三位得意的弟子,正愁心如何选择一人,代替我们北风堂去参加少年大会。』
段浮沉看了看眼前这三人,他们每人都似乎看着对方不顺眼,眼神中满是不服。
段浮沉想了想,道:『这一次既然是少年大会,何堂主您选自己的三弟子薛志鸿如何?他年纪最小,将来也是最有希望的少年侠士。』
一听段浮沉推荐自己,那叫薛志鸿的弟子满脸的欣喜,而其他两个弟子面色不悦,都在看着自己的师傅。
何成伍摇了摇头,道:『志鸿年纪尚幼,资历太浅,恐怕不足矣胜任这个名额,出战这次的少年大会。』
段浮沉又道:『既然如此,那不如选您的大徒弟廖高远,您意下如何?』
何成伍又摇了摇头:『高远虽然入门最早,成名亦久,但是他早已成婚,还是我的入门女婿。若是选他,天下人必然说我重亲不避嫌。』
凌云看了看那廖高远,发现他面容成熟硬朗,与其说是“少年”,倒不如说已经快接近“中年”了。都这个年纪了还想参加少年大会,凌云觉得这已经有些不要脸了吧。
段浮沉叹了一口气,道:『那您的二徒弟葛正华呢?』
何成伍侃侃而谈道:『正华论资历和年龄都是最合适的,但奈何他是三个弟子中武功最差的,恐怕只会丢了我们北风堂的脸面。』
段浮沉无奈道:『那么何堂主您真正的意思是……』
何成伍谄媚一笑,来到段浮沉面前,作揖道:『何某斗胆,还请段公子再赠两张邀请函,若是有了三张邀请函,让我这三个徒弟都可以去参加少年大会,那么何某也就不用如此愁神了。』
听到了何成伍这番话,凌云惊讶得无语,心中道: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张邀请函还不够,居然还有脸跟人家要三张?!
段浮沉饮了一杯酒,道:『可惜我无法答应何堂主您这个请求。』
『段公子何出此言?您不是这次大会的主办者吗?只要您愿意在邀请的名额上稍微通融一下,只怕很容易就可以多安排几个人进去吧。』何成伍无耻道。
段浮沉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红色的信笺,看那精美绝伦的花纹,应该就是这次少年大会的邀请函。
何成伍忍不住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段浮沉却冷冷道:『看见这封邀请函没?这已是这次少年大会的最后一封邀请函了。』
何成伍露出了惊讶无比的表情。他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又继续无耻道:『看来只好让正华委屈一下了。若段公子将这封邀请函赠与本派,本派必然会有重谢,还望公子成全。』
凌云倒抽了一口冷气,心中的一团怒火就烧了起来。
他一拍桌子,怒声道:『这位大叔,你不要太过分了。这封邀请函明明是这位段公子为自己准备的,你怎么好意思?着脸说出这种话来?』
『你是什么人?敢跟我这么说话?』何成伍怒声问道。
不知是不是那几杯黄酒的功劳,酒壮了怂人胆,凌云居然硬气地答道:『我只是一个路见不平的小人物,我就这么跟你说话,怎么着?!』
『你、你这无名小辈,你敢……』何成伍被气得差点吐血,而他几个徒弟也是怒目圆睁,狠狠地盯着凌云。
『哈哈哈哈……』段浮沉居然开怀而笑,对楚东莱道,『楚兄,你这位朋友可真有意思。』
楚东莱也笑道:『想起我与他结识,也正是因为他替我的老仆从仗义执言。我这位凌云兄虽然还籍籍无名,却拥有一颗正直伟岸的心。』
被楚东莱这么一夸,凌云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个正直伟岸之心!』段浮沉站了起来,走到了凌云的身边。他看了看自己手中那封邀请函,然后就把它递向了凌云。
凌云有些疑惑,看了看段浮沉,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邀请函,然后指了指自己,问道:『送给我?』
段浮沉带着笑意,点了点头。
凌云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在“噗通噗通”狂跳,忍不住问道:『可是……你不是和楚大哥约定,在少年大会上一较高下么?你把这最后一封邀请函给我,你要怎么去参加少年大会呢?』
段浮沉笑道:『我与楚兄交手的机会,今后还多得是。但是这少年大会,恐怕只有这一次。见到你这么一个有趣的人,我怎好把这只有一次的机会,留给我自己?如果你真如楚兄所言,有一颗“正直伟岸的心”的话,就拿上这封邀请函,去那少年大会上证明你自己吧。』
凌云看了看楚东莱。
而楚东莱看了看段浮沉,又看了看凌云,然后他就笑着对凌云点了点头。
凌云用颤巍巍的手,接过了那少年大会的邀请函,虽然这邀请函十分轻薄,但是在他的手中,却感觉十分的沉重。
北风堂那几人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的发展。
段浮沉又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端起了一杯酒,冷冷道:『几位已经看到了,这最后一封邀请函,我也已经发出了。几位还是请回吧,不要打搅我与朋友喝酒。』
何成伍似乎仍没有放弃,纠缠道:『段公子,还请你再仔细考虑一下。我们北风堂可是武林盟的中坚力量,请您不要意气用事,小心做了错事呀。』
『我段浮沉做事,还需要你们北风堂来教?』段浮沉的脸色一片肃杀,语气也低沉起来,『何堂主,如果你再不出去,就不要怪段某不讲情面了。』
包厢的门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面色阴沉的男子。
何成伍自然认得出那人正是段浮沉的贴身侍卫“黑面”裘天,心中顿时一紧。
他不想在明面上与段浮沉撕破脸皮,只得悻悻道:『段公子,这一切都是误会。那么我们就不打扰各位的雅兴,告辞了。』
见那几人吃瘪而去,凌云的心中十分痛快。他手中拿着那张少年大会的邀请函,一直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黑面”裘天退出门外,将包厢的房门重新关上。
楚东莱对段浮沉笑道:『怪不得那日你会匆匆不告而别,恐怕是又遇到了这些讨厌的人吧?』
段浮沉却笑道:『那日倒还好,只是碰到了一个热血的少年,还有他两个人贪吃的小姐姐。这些不愉快的事情都已经过去,接下来才是正紧事。』
楚东莱不解道:『段兄所谓的“正紧事”是……』
段浮沉指了指酒壶和酒杯:『当然是“它”了。』
楚东莱笑道:『看来段兄还想与我拼酒?』
『上一次在岳鸿客栈,咱们不分胜负。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醉倒在酒桌之下!』段浮沉举起酒杯,念道,『浮沉是梦,生死由天,不问今朝,醉乃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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