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出现,这也太巧了!而且消息传来的时候,臣妾悲痛万分,赶去找娴贵妃打听消息,看含笑神情恍惚,脸上却没有病容!”
永钰皱眉思索着,时间的确巧了些,但是并没有太多说服力。想了想,点头道:“这几日,娴贵妃的态度与从前相差巨大,我本就意外,你这么说,虽然隐约有些可疑,但是到底是无法令人信服,反而会被人说成是多疑和嫉妒。”
令嫔为难地看着永钰,含泪道:“臣妾只知道皇后娘娘去的不是偶然,走之前虽然还是有些虚弱,却到底是见好的,为何出宫半月,竟然薨逝?臣妾实在是觉得一定另有隐情,这才找公主倾诉!”
永钰冷笑着叹气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说的这些?皇额娘离开的太蹊跷,就算皇阿玛不觉得,我也会彻查。只是,宫里的事,隐秘太多,我又不能时时盯着,只能靠你暗中查证。”
令嫔惊喜地看着永钰,上前跪下道:“皇后对臣妾大恩,臣妾只想报恩,查清楚皇后娘娘薨逝的真正内情,臣妾就是九泉之下也能坦然去见皇后主子了!”
永钰听得心里一阵酸楚,含泪点头道:“我知道你的这份心思,只是眼下不能太过轻易地怀疑。若是弄错了,那才当真是亲者痛仇者快,得不偿失。”
令嫔含泪点头道:“臣妾心里总觉得还是娴贵妃最可疑,只是臣妾和娴贵妃并没有恩怨,还是因为当初贵妃的薨逝,心里警觉而已。若说是纯贵妃和嘉妃,反倒不可能,纯贵妃虽然位份高出身却太低了。嘉妃也是一样,都是包衣出身,皇后之位怎么可能呢?眼下宫中两位位分最高的娘娘,娴贵妃出身最好,也更适合皇后所具有的贵重出身。”
永钰疑惑地思索着,令嫔在旁边提醒道:“大清的皇后并不看重子嗣,无子女的皇后也都是成例!”
永钰缓缓点头道:“纯贵妃和嘉妃的性情都不是心机太深的,而且出身不足以慑服后宫,断然不会轻易肖想皇后之位。而娴贵妃乃是那拉氏,那拉氏一向为大清外戚,朝中高官显贵众多,而且又是正黄旗出身的先帝册封的侧福晋,论起来,除了皇额娘的确是最合适的皇后人选。”
永钰越想越觉心惊,当年先帝册封的两位侧福晋,除了包衣出身却全家抬籍的高佳氏,便是那拉氏了,而论起来,那拉氏也是上三旗的正黄旗,虽然不如镶黄旗尊贵,但是也是仅次于镶黄旗的出身了。
思索着,便忍不住向令嫔点头道:“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我再想想。纯贵妃和嘉妃的性情也的确不是心机深沉之人。而娴贵妃……”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年幼时,还是娴妃的那拉氏,有意无意地没有向自己行礼的往事,当时情景顿时清晰起来。娴妃脸上无意中流露的不屑和得意。完全不同于在父母面前的乖巧和聪慧。若那是娴贵妃的真实面目,那……
转念又想起贵妃高佳氏曾经向皇额娘描述和当时娴妃口角的经过,娴贵妃当时的话,皇额娘并没有觉得不妥,虽然当时高佳氏愤愤不平,当时皇额娘听了转述却并不觉得有问题,反而认定贵妃高佳氏心胸狭窄,连带着后来皇阿玛也是一样的想法,否则也不会和高佳氏产生那么大的误会,导致高佳氏郁郁而终。
回想的越多,越发感到疑点无数,但是又都不能成为证据,更不能确定这些怀疑。
永钰思索着,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若当真是娴贵妃谋算皇额娘,那么她最先算计的恐怕就是贵妃高佳氏了。而早逝的永璜生母哲悯皇贵妃,倒是不好说了。
看到永钰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令嫔知道自己所说的话已经起了作用,而且这里面恐怕永钰早有怀疑,之前跟随皇后东巡的随侍太监自打圣驾回宫就不见踪影,说不得也是和永钰有关。想到这些,心中便暗自佩服起永钰来。
令嫔小心翼翼地含泪道:“公主多想想,娴贵妃一向伶牙俐齿的,行事一向要强,却被贵妃压制了多年,而且,贵妃薨逝也透着蹊跷,这和皇后娘娘……”
不等她说完,永钰立刻打断:“贵妃的事就不要提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没必要清算。而且,贵妃和皇阿玛也是多有嫌隙,不能说都是娴贵妃导致,此事万万不可再提。”
令嫔原想着煽动永钰警惕娴贵妃,听永钰这么说,也立刻吃了一惊,急忙行礼道:“多谢公主提醒,令嫔再也不敢乱说了!”
永钰看着令嫔,颔首道:“记住,若这些事果真是娴贵妃干的,你在宫里面对的恐怕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娴贵妃经营了二十年,不会那么简单被你抓到把柄,若是不小心些,恐怕你连骨头都要被她吃掉!我毕竟是在宫外,若有万一,便是想要救你,恐怕也难以顾及!”
第210章 推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