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你去户部传话,难不成有旁的说法?”
鸣鹤神情很是无辜,“主子,属下昨日到户部传话,一字一句皆照您的意思办的。李大人当时便应了下来,定会将房契取出,另派人暗地里给夫人送去,怎么……难不成他并未办妥?”
说话间,抬眸向孟锦澜望去,“夫人息怒,属下这就再跑一趟,亲自将房契取回。”
说着,鸣鹤转身便欲向房外走去。
“慢着,你不必再去了。”孟锦澜忙唤住鸣鹤,“房契今日上午我便拿到了……”
“拿到了?”鸣鹤明显松了口气,随即又不解的看了寒萧然一眼,“既然夫人已经拿到了房契,为何主子您……”
寒萧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拿是拿到了,却并非是李青的人暗中送去孟府,而是我那老岳丈拿回去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鸣鹤微惊,他分明还特意吩咐过李大人,万不可惊动孟敬安,怎么会……
“属下这就去问个清楚!”鸣鹤也有些恼了。
这些年来,他追随在主子身旁,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
如今往户部传话的区区小事,竟然会翻了船,最要紧的还是搞砸了夫人的大事,莫说主子怪罪,就是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越想越恼,鸣鹤转身大步向书房外走去。
孟锦澜忙上前急唤,“切不可再去了。”
鸣鹤步伐微滞,转身对孟锦澜深施一礼,“夫人,此事定然有人从中搞鬼,难道夫人不希望将此事弄个清楚?”
“既然你昨日给李大人交待的极清楚。若李大人寻不到房契,必定会给你一个回话,你只管候着便是,无需再频繁的去户部走动。省得将事情闹大,若传了出去便是想掩也掩不下了……”
孟锦澜自然有自己的顾虑,此事如此而为,原本就是不愿让太多人知晓。
鸣鹤乃寒萧然贴身侍卫,接连两日在户部走动,定人引人注意。
若让有心之人将此事传道开来,坊间口杂,少不得传入孟家人的耳中,如此岂非事与愿违。
“夫人思虑妥当,是属下太过性急了。”鸣鹤略略汗颜。
“若你欲将功补过,便烦你去永宁县衙走一趟,让他们明日将我二叔放回,这事也便算是作了个了结。”
孟锦澜淡声言语,同时回身看了寒萧然一眼,再怎么说,毕竟鸣鹤是他的人,自己随意指使似乎不太合规矩。
寒萧然含笑,上前轻抚在孟锦澜肩头,沉声对鸣鹤言道,“照夫人的意思去办,此事若再有闪失,便不必回来见本侯了。”
鸣鹤鞠身应下,快步向府外走去。
鸣鹤离去,寒萧然少不得拉着女人软言细语好一阵温存。
若不是孟锦澜惦记着他体内的余毒,假装恼怒要替他查探脉相,男人眸子里炽热的火苗,恐怕会越燃越旺了……
“药方果然有效,如今你体内的毒性已驱除了大半,改日再配上几剂方子,便好的八九不离十了。”
探脉过后,孟锦澜安心的倚靠在榻椅上,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这才几日的功夫,便除了大半的毒性。若再服上几剂,定会彻底痊愈,哪还有什么八十不离十的说法。”
寒萧然笑应。
自从女人替自己?毒以来,便极少发病。近几日服下新的配方,他明显感觉到身子轻快了许多,运气调息时,也感觉经脉通畅,再无阻滞之感。
看来开出药方之人必定有着非常手段,想来自己离京的这段时日,女人定有奇遇,否则怎会短短时日,便变戏法似的,有了新的药方。
“先生说过,眼下的方子,只能驱除你体内九成毒素。至于最后一成如何?除,先生还未告之……”
孟锦澜略有些遗憾,人总是有贪念的,初时只望暂时缓解,而后又希望驱除部份毒性,如今她心中所想的,便是彻底治愈,还男人一个康健安泰。
“先生……哪里来的先生?”寒萧然轻询。
孟锦澜将杨村一行的奇遇,简明?要的告诉了男人,当然,卢三针乃是自己前世师傅之事,自然是掩了下来的。
“果然遇到了高人。”
寒萧然拍膝朗笑,“不过既然能驱除九成,余下的一成也算不得什么。你兄长拜入卢先生门下,日后定有机会与他相遇,届时再讨要诊治的法子也算不得迟。”
二人又是好一阵言语,眼瞅着时辰不早了,孟锦澜方才乘上男人亲自安排的马车,返回了孟府。
刚回到东正院,银盘沏上的茶水还未晾温,春兰便推门言道,
“二小姐,您可知道,二老爷回来了,此时正在老夫人房里请安,看样子精神的很,还带了许多的礼物。
那模样……那模样倒真像是刚办货归来,哪里有出狱的狼狈样子……”
第111章 相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