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规劝自己,如此甚好,即无损与寒萧然的挚友之情,也守护了心中之人的幸福。
只是心底最深处似乎略有一丝涩意,唉……不提也罢。
“本侯送你回府。”经此一事,寒萧然彻底放下了对赵延景的防备,暖笑着望着女人,轻揽住软软纤腰,这一别二十余日,天知道他对女人的思念已泛滥成灾。
“快撒手,此处可是皇城。”孟锦澜娇斥,挣脱腰间的大手,快步向前走去。
望着女人娇羞逃离,寒萧然朗声大笑,快步跟上前去。
车驾缓行出宫,寒萧然目不转睛的望着女人精巧的脸颊,好些日子不见,女人又清瘦了许多。
蛾山一行发生的事情,莫副将已飞鸽传书上禀,女人做的极好,既相助了百姓,更在寒家军内坐正了身份。
如今麾下将士,提及孟锦澜不再是称其为孟姑娘,而是直接称其为夫人。
寒萧然很是满意,他不仅要在全军坐实孟锦澜的身份,更要全天下都坐实她的身份。
从今以后,谁敢动她,且先掂量掂量是否敢与寒家军为敌才行。
一个想法在心中悄然成型,暗暗计较起来……
“你此去究竟所为何事?”女人的声音打断了寒萧然的暇想。
“哦……去西晋平乱,收复柯赤族人……”女人目光里满是审视,寒萧然小心的应道。
见女人并未应声,仍旧直直的望着自己,寒萧然神情淡了下来,语气也沉重了许多,
“柯赤族向来叛乱,此番收复只是顺手之举,全当给朝庭一个交待罢了。至于另一桩事情……唉,我去晚了……”
孟锦澜心惊,她记得寒萧然离京的真正原因,牵扯着族人的命运,虽然不知是谁的族人,却终究是若干性命。
但他却说去晚了……那是没有救下?
孟锦澜不敢问,男人眼中痛意顿显,这一去必定经历了切肤之痛。
车驾慢摇,二人相对无言,直到鸣鹤扬鞭一声脆响,马车加快了速度,想是已经出了皇城,寒萧然才重重的一声叹息,
“本侯此去是为救养母的族人。养母早年逝世,待我更是恩重如山,她的族人便是本候的族人。如今族人有难,我却来不及搭救……”
眼中痛意甚浓,孟锦澜第一次主动握住了男人的手掌,慰声言道,“莫要伤心。你并未袖手旁观,只是鞭长莫及罢了。”
“澜儿,你不明白,养母一族遭难,乃是因为本侯……”
刚说到这里,寒萧然突然噤声,伸手将女人拥入怀中,轻嗅着其秀发上淡淡的幽香,心情安稳了少许。
孟锦澜轻靠在男人厚实的胸膛,细嚼着男人的言语,“因为你……你做了何事,竟然会牵连全族人?”
说话间,努力挣脱男人的紧拥,双手轻撑在其胸前,与之拉开了一段距离,抬首仰望着男人,问出了存在心底许久的疑问,“你……究竟是何身份?”
男人不语,孟锦澜却明显的感觉到他身子僵硬了少许,似乎并不情愿回答。
沉默许久,寒萧然始终一言不发,孟锦澜有些恼了,拨开男人的手臂,正色言道,“枉你口口声声非我不娶,如今我却连你的真正身份都不知道,何谈托负终身!”
“澜儿,此事不便言语,终有一日我定会和盘托出。”寒萧然终于出声,神情很是恳切。
“终有一日是何时?是等到你我须发皆白,还是等到你谋反那一日?”孟锦澜突口而出。
她真的有些恼了,想自己一步步陷入情关,而眼前的男人却不肯对自己实言相告。
如今得知,他能牵动一族人的命运,更是明白他的身份定非寻常。
这样一个人物,有何道理背井离乡来到震武伏首称臣,若说是为了自己,孟锦澜是一万个不信。
“谋反?”寒萧然惊异,与此同时,车厢外响起一声清脆的马鞭声,马匹吃痛,跑的越发快了。
“澜儿何出此言?”寒萧然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难道不是吗?”孟锦澜不再遮掩,“若我说的没错,你并非震武国人,而是楚国之人。”
寒萧然目光深沉的望着眼前的女人,自己自从来到震武国后,处处小心谨慎,自问并未向任何人透露过身份。
如今身在闺阁的女人,怎会知道自己的来处。难不成朝中已有传言?
若当真如此……那可是破了天的大事!
第98章 身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