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倩飞出屋子,飞上天空,远远地看到刘老五进了村子,敲响了村口第一家院子的大门。
他敲了一会儿,没有人应,顿时抬腿狠狠踹门,吼道:“屋里的人出来!别装死!老子昨天还看见开门了呢!”
他嗓门巨大,踹门声又格外响,即使是聋子也该听见了。
聂小倩看见阿大披了外衣从里屋匆匆跑出来,拎了一把柴刀站在门口,对着大门喊道:“谁啊?!”
刘老五隔着门问:“有没有看见一个外来的小孩!”
阿大:“不知道!”
刘老五恶狠狠道:“你再仔细想想?我追那小孩的痕迹追了一路,土道上的脚印到你家门口就没了!是不是你把孩子藏起来了!交出来!”
阿大神色一凛,连忙喊道:“不是我!你要找的孩子在张伯家里,村口第三家就是,你去那边找!别来我这儿!”
“算你识相!”
刘老五冷哼一声,抬腿向张老家走去。
而张老院子里,此时也十分热闹。
张老举着沾了药粉的手帕来到蒲松龄睡觉的客房外,先轻悄悄地敲了两下屋门,侧耳听了一会儿动静,见屋里没反应,便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聂小倩浮在院子上空,垂眸看着他。张老进屋不到一分钟,就面色慌张的从屋里冲了出来,手里举着帕子满院子乱转,眼神挨个从四周角落扫过,一副不明白蒲松龄怎么不见了的模样。
恰巧这时,屋外的刘老五一脚踹上大门。
木质院门咣当一声巨响。
张老做贼心虚,差点一个激灵蹦起来。
老头惊慌地喊道:“谁啊?”
门外,刘老胡凶恶的开口:“把你藏的小孩交出来!”
张老:“……什、什么小孩?!我没见过什么小孩!”
“少装蒜!”刘老五又一脚踹上大门,“村口的人都说孩子在你这里!你赶紧把人给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张老急了。
原本只是看那小孩孤身一人好骗,想要留下宰了吃肉。可谁想半夜里去宰人,却发现孩子不见了呢!
眼下追来的这人恐怕就是小孩口中的人拐子。张老活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哪家的人拐子会这么明目张胆上门要人!这架势比官府衙役追犯人还凶猛,简直不合常理!
恐怕,屋外的大汉根本就不是什么人拐子!而是穷凶极恶之徒!
张老隐隐有一种自己被小孩坑了的感觉。
老人家半辈子的经验在此时化作白纸,一点都派不上用场。他慌乱的冲进屋里,再次翻找了一遍客房的角角落落,就连床底都看了,仍旧没有找到蒲松龄的下落。
他不由得大喊起来:“蒲松龄!蒲松龄你在哪儿!?你快出来!”
他实在太慌张了,居然喊出了这种没水平的话。若是往常,他肯定要讥讽一番喊话的人,自认连三岁小儿都不会上当,可如今病急乱投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聂小倩将屋外的场景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了柴火堆里的蒲松龄,叮嘱蒲松龄千万不要出声。
蒲松龄听话的没有吭声,心底感到一阵阵黑色讽刺。
屋外一个杀人犯,屋里一个杀人犯,两个人都在找他,都想杀他……他是命犯煞星还是怎么回事?怎么平白无故就招惹了这么多大麻烦?!
聂小倩飞进屋子,安慰了他两声,又飞出屋子继续监视那两个人的动静。
刘老五在门外连续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听到张老的回应,顿时怒气上涌,后退半步,一脚狠狠地踹上大门,硬生生将门板踹飞了!
张老哆哆嗦嗦地举起镰刀横在胸前,站在客房门口对他大喊道:“你要干什么!你这是擅闯民宅!我可以去官府告你的!”
刘老五冷笑一声,脸上的横肉颤了几下,更显狰狞。
“老头!我好说好话你不听,就只能来硬的了。”他伸手从门旁抄起一把木耙子,在手上掂了掂分量,唰的一下指向颤巍巍的张老,露出了狞恶的眼神。
张老举着短柄镰刀的手指颤抖起来,惊恐的喊:“我交!我交给你!好汉莫动手!”
“好,那人呢?”
“……不见了。不是我不想交孩子啊,而是孩子真的不见了!”
“什么玩意儿?不见了?!”
“对呀,我中午收留的他,晚上让他住我家的屋子,可刚才你敲门时,我去看,孩子就不见了!这位好汉,不信你进屋来看,小孩的被窝还是暖的,但人不知怎么就没了……真不是在下不交,而是实在交不出来啊!”
“哼,我看是你故意耍诈,觉得我好骗!”刘老五才不信老头的花言巧语,只信奉拳头底下出真理。
他抡起木耙子,狠狠打在老头的臂膀上。
老头嗷的一嗓子嚎了出来,捂着胳膊痛的整个人都哆嗦,却还颤巍巍站在原地,狗急跳墙般枯哑喊道:“好汉饶命啊!那孩子肯定藏在我家屋子,不如我们一起找找,肯定能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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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冲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