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环住了我,这会儿我成了瓮中之鳖,他倒是气定神闲:“跑啊,你再跑啊。”
这人一点都不像从战场上负了伤,我看他倒是精神得很。
我一把拉开他衣袖,正欲找个地方下口,可他手臂上长了大大小小的刀伤,有的深,有的浅,浅的不过如指甲掠过,可深得却好似蚯蚓,长入了他骨髓。
我怔了片刻,顾远之却大咧咧道:“咬吧咬吧,反正我是不会放手的。”
“顾远之,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
他一点都没被唬住,双手死也不松地箍紧了我,语气十分无赖:“你叫啊,等他们冲进来,看见这衣冠不整的模样,你倒是看看他们会觉得是我绑着你,还是你勾引的我。”
真是泼妇顶不过流氓。
不能打他,骂他又无用,叫人进来还只能吃黄连亏,我真是急得都要哭出声了。
顾远之见我不说话,便凑近了些,看到我眼里冒着泪花,一时间连话都不会说了:“……你、你怎么哭了。”
不问还好,一问我可真是委屈,可惜不擅长流眼泪,只拼命挤,拼命挤,这才珍贵地挤出了两三滴眼泪。
他见真哭了,连忙慌里慌张放开我:“好好好,你别哭啦,都是我不好,不该跟你开这种没分寸的玩笑。”说一句便偷瞄我一眼,“我自己擦药,自己擦。”
我一逃出顾远之的禁锢便跳下了床,想起了刚被他调戏的那副狼狈模样,一时间愤怒和委屈冲昏了头脑,羞愤至极地指着他:“顾远之!你……你去狎妓,你不守男德!”
顾远之脸上有震惊,有羞耻,有不可思议……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字:“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都看到了,元宵节那天你搂着一个姑娘上醉金枝,去做那种事……真是羞死人了。”
顾远之脸红得跟个蒸熟的螃蟹似的,甚至被气得咳了好几声。说那些话的时候,我耳根也发热,只得捂住了眼睛,不再看他。
“你说清楚,到底是哪种事!”
顾远之把我的手掰开,强迫我直视他,我看到他耳朵上也是一片飞霞,好像是被我气的,整个人握着我的时候有些轻微发抖。
“这……怎么好说,大家都懂的啊。”我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就是一男一女盖着被子,然后衣服脱了,你亲下我,我亲下你啊……”
他冷下了声音:“你亲眼见过?”
我立马否认:“当然没有!但去醉金枝的人都是做那种事情。”
顾远之似乎是知道我没有证据,突然就又开始狂妄起来:“依你所言,只要一男一女盖着被子,脱了衣服,便是在行苟且之事?”
我点点头。顾远之了然地“哦”了一声,忽然嘴角浮现了浅浅笑意,一双眸子亮了起来:“你说的那种事,在下可没有做过,不过……”他略微一顿,不怀好意地打量了我一眼,“现下是不是在行不轨之事,可就难说了。”
我看了看他,此刻被我抓得衣衫不整,再低头看了看自己,外衣被扯去了大半,鞋子早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
突然间,顾远之一勾手,我踉跄着就栽倒在了他怀里。
等再定睛一看时,他的唇离我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呼出的气热乎乎的,夹了些紫檀木的香气,有些药的涩味,又有些兵器的冷香。
兵器有味道吗?好像是没有的,可顾远之身上却有这种味道。
“你还说了些什么来着?”顾远之肯定是在故意逗我,他轻笑了声,还真正经回想了片刻,“哦,想起来了,你亲下我,我亲下你。”
事发突然,我目瞪口呆。
他那张俊脸就这么一寸寸在我面前放大放大再放大,大到他的睫毛扑簌簌地在我脸上乱刮,挠得我浑身发痒。
然后,就有一片软绵绵的东西盖在了我嘴巴上。
探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