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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夜到访为求贤[1/2页]

金面奴 箫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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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过去,年关一日比一日近,可朝廷上下没半点过节的喜庆。
      所有人都好似等着放榜的苦读学子,伸长了脖子盼着大理寺卿一审再审之后的结果。
      定襄侯通敌已然是铁证如山,听说连太后亲自出面,也没能让辛守之那头倔驴有半点服软的意思。
      现在就只看辛守之会不会网开一面,单处置定襄侯一人,不牵连整个郑氏一族。
      往好处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世家不倒,宫中太后还在,总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定襄侯的案子还没最终结果,宁国公就上了一封万字长奏章,请太后还政,令晋王辅政。
      这奏章顿时犹如巨石入平湖,让整个朝廷都炸了锅。
      连沈婉这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等着看好戏的人,都觉得这些墙头草实在是太惨了。且不说这个年能不能过好,若是选错了边,怕是连这个年都过不去。
      “这下足够让太后病急乱投医了。”萧祈年歪在床头,看着沈婉整理去皇陵要带的东西。
      沈婉一面叠手里的衣服,一面笑道:“别高兴得太早,若是满朝文武都跟着上奏章,要求小皇帝加封你,她立时就可以串通党羽,反咬你是结党营私,图谋不轨。”
      “正是要她这样做,才好把这些人挖出来。”
      “可怜了小皇帝。”沈婉轻笑一声,将衣服放在箱子里,又随手从架子上捡了两本书压在上面。
      萧祈年好奇,起身问道:“圣上怎么?”
      “换了是我,现在也不会心里好受。”沈婉盖上箱子盖,柔声道:“虽说他曾亲口承认自己不如你,可十一二岁的孩子,哪里是容易心服口服的?眼见着朝野里这么多人站在你那边,一个支持他的都没有,说不准就钻了牛角尖。”
      “这我倒是没想到。”萧祈年双手按着膝头,皱眉沉思。
      “你可别想进宫去面圣。现在这个时候,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都盯着晋王府呢,不管你做什么,都能被解释出千百种意思,轻举妄动只会让事情更复杂。”
      “那你觉得该如何?”
      “不知道。”沈婉无可奈何地回答,“只好相信你没看错小皇帝,相信他不会真的怀疑你。”
      萧祈年笑道:“你不是说过,人心不可信吗?”
      “难道你有别的办法?”
      “没有。”萧祈年复又歪回床头,看着门口出神半晌,突然道:“躲开宫中的守卫,也不是不可能。”
      沈婉倒茶的手猛地顿住,转身瞪他,“无召入宫,有刺王杀驾之嫌。就算你信得过小皇帝,怎么知道他身边没有太后安插的眼线?”
      “我只是说说。”萧祈年无辜地道。
      “我可不觉得你只是说说而已。”沈婉“嗒”地一声放下茶盏,端了凳子过去,坐在萧祈年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萧祈年被她看得心慌,不由得起身正襟危坐,无措地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看着你啊,免得我一转身的功夫,你就翻墙越户进宫了。”沈婉说完,“噗呲”一声乐出来,“瞧你这心虚的表情,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我发现?”
      “亏心事没有,瞒着你的倒是有一桩。”
      “哦?既然是瞒着我,那我今天是无论如何都问不出来咯?”
      萧祈年回以一笑,正要开口说话,就听见外面有人回禀,说宁国府的永宁郡主来了。
      “宁国府治丧,郡主应该在府中为堂兄守灵才对,怎么会突然到访?”沈婉说着话,起身向衣架上给萧祈年拿了外袍,“难道宁国公有事,借郡主之口转达?”
      萧祈年系了袍带,拿过披风将沈婉裹住,笑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一路来到前院书房,已经是上灯的时候,才一进院子就看见窗棂上映出屋中人的影子,不是女子发式,倒像是一位少年。
      推开门,客人正站在书案前欣赏萧祈年未写完的字,闻声回头,见萧祈年走进来,忙迎了过去。
      “叨扰王兄了。”
      “圣上?”萧祈年看清来人是谁,着实吃了一惊,连忙要见礼时,被萧祈安扶住手臂。
      “既然是借了名头,私下来访,那便是来看自己兄长的。”
      萧祈年闻言一笑,回头去看沈婉。
      沈婉从他身后侧步站出来,没有说话,也没有见礼,只是点头致意。
      三个人按照宾主分坐在桌旁,沈婉无心听他们兄弟二人的寒暄,只顾低头思忖小皇帝来访的缘由。
      对于沈婉而言,小皇帝和他兄长萧祈年一样,都是解不开的谜。
      所作所为总是不符合常理,利弊权衡也从不是他们的首选,屡屡选择轻信人心,更是简单得让沈婉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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