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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颠覆非彼颠覆[2/2页]

金面奴 箫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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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祈年搭边坐在小榻上,问沈婉:“你决定了?”
      “莫非丢了江山,你后悔了?”沈婉往里挪了挪,给萧祈年腾出地方。
      萧祈年笑道:“我只是觉得有些突然。”
      “即便我没有做出这样的决定,你在扳倒了定襄侯之后,也会想办法逼着我放弃让你当皇帝的打算。”沈婉将额头抵在萧祈年的肩膀上,慢声道:“因为我改主意让你的计划落空,所以才觉得突然,对吧?”
      萧祈年忍笑咳了两声,故意道:“没有,怎么会呢?我这人一向最是听话,你希望我当皇帝那我就当,不希望我就不当啊。”
      “我若信你这话,可白认识你这么多年了。”沈婉将手搭在萧祈年胳膊上,“他若是真能大义灭亲,按律处置定襄侯,信他一次又有何妨?反正获麟亭还在你手里,他真步了老皇帝的后尘,到时候再取而代之不迟。”
      “说到底,还是信不过他。”萧祈年歪头枕着沈婉的发心。
      “人心易变啊,再说,他到底会不会处置定襄侯,还是个未知数。”沈婉轻叹一口气,“那是他的亲舅舅,血浓于水,就算铁证如山,也还是会心存不忍的。”
      “他若犹豫,我推他一把就是了。”萧祈年毫不担心地道,“定襄侯只手遮天这么久,恨他的人能从城东门直排到城西门,至今无事,只不过因为哪一任大理寺卿都不敢审罢了。”
      提起大理寺卿,沈婉突然坐了起来,惊道:“我给忘了,辛守之还在天牢里押着呢。”
      “放心,他名声好,死不了。”萧祈年伸手将她拉回怀里。
      “可辛守之下狱是因为贪赃枉法,现在名声不好了。”
      “没有证据,只是怀疑而已。”萧祈年轻轻撩起沈婉的发丝,仔细检查她额角的伤,接着道:“定襄侯通敌的案子,我需要避嫌。明显是烫手的山芋,刑部和大理寺的人肯定都不想接。这时候,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他们也会想办法把辛守之从天牢里捞出来。”
      “辛守之也真是仕途坎坷,才脱了牢狱之灾,立刻就有黑锅等着他背。”沈婉拿开萧祈年的手,“已经敷了药,过几天就好了。”
      萧祈年顺着她的力道放下手,目光阴沉地道:“如果不是我犹豫再三,定襄侯和郑太后现在已然自顾不暇,你也不会遭这无妄之灾。”
      “这不怪你,连我都没想到,自己额角上的刺字居然会与别人的不同。负责刺字的狱卒念着我尚在年幼,将三分的间距缩成了一分,这样长大之后稍加遮掩就好,不碍什么事。”
      话音才落,沈婉忽然愣了一下。
      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有一天,能用如此轻松与别人谈论额角上的刺字,就好像是在谈论一种新近流行的妆容,或是形状奇特的花黄。
      “怎么了?”萧祈年见她面色严肃,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伤口疼?”
      “没有,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
      “永世为奴。”沈婉指了指额角,“因为这刺字,在获麟亭和谍隐楼都受过不少欺负,也曾想过,索性请大夫把它抹掉。”
      “以谍隐楼的手段,这不难。”
      “可是,额角上的抹掉很容易,难的是这里过不去。”沈婉将手覆在胸口,“所以,关于这刺字背后的一切,我从未与人说起,也从未将这刺字示人。”
      萧祈年轻轻点头,收拢手臂将她抱在怀里,“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倒也没什么,在获麟亭里有前任主事护着,到了谍隐楼,九娘和秦师兄也都容不得别人欺负我。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因为这刺字被人嘲笑,秦师兄替我出气,生生打掉了那人两颗门牙。”
      沈婉想起当时的情境,不由得弯起眼睛笑出声来。
      笑过之后,她又叹了口气,“可现在,想藉由这刺字要我性命的人,也是秦师兄。”
      萧祈年安慰道:“你与秦无疾各为其主,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
      “秦师兄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能知道,看来他在殷国的势力不容小觑。”沈婉忧心忡忡地道。
      “他会选择与郑太后联手,说明你的叛变让他们损失惨重,所以他不得不借力打力。”
      “恐怕要比这更复杂。”沈婉拧着眉头,边想边道:“以我对秦师兄的了解,他这么做,不会仅仅只是为了除掉我,好回去跟师父复命。”
      “悬赏令上写着,能杀了你的人,有资格继承谍隐楼。”
      “但秦师兄好胜心强,他曾在我这儿吃过好几次亏,所以一定会想尽办法讨回去。”
      “你是说,他想借郑太后的手与你一较高下?”
      沈婉冲着萧祈年挑眉一笑,“帮我一个忙,如何?”
      “什么忙?”
      “去宁国府,向永宁郡主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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