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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谜便该从头说[1/2页]

金面奴 箫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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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婉被萧祈年按在竹椅上,又冷眼看着他坐在自己对面。
      水中烫着的酒此时温度正好,萧祈年给沈婉和自己都斟了一杯。
      他拿起酒盏抿了一口,又慢悠悠地将酒盏放下,看着炉火出神。
      沈婉没有动,只是看着他。
      她的问题,萧祈年没有给出任何答案,仿佛是在等着她自己想明白个中缘由。
      片刻之后,沈婉扯出了一个无声的苦笑。
      她本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可仔细想想,其实于她而言,在萧祈年的面前,任何的伪装都不过是掩耳盗铃。她与萧祈年一起长大,萧祈年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秉性。
      她并不是一个轻易认命的人,也不是一个容易被说服的人。
      老皇帝因为沈家功高震主,对沈家痛下杀手,于情于理这都不是一件能轻易放过的事情。沈婉作为那场惨剧中唯一的幸存者,她还活着,不是心怀希望,而是执着复仇。
      一个以复仇为目的活着的人,又怎么可能甘心为仇人效力呢?
      她为获麟亭做的那些事,虽然表面上看是为了报国,可说到底,只是因为前主事在乱坟之中救她一命,她要用谍隐楼的暗桩名单换一个两不相欠。
      “是因为谍隐楼?”
      借着谍隐楼的乱国计划,不费吹灰之力重新回到权力的最中心。现在的他是众口相传的贤王,在民间亦是主持公道的明主。只要他想,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成为摄政王,甚至取而代之。
      沈婉不愿这样揣测萧祈年,可也知道这是最显而易见的答案。
      萧祈年仍旧盯着炉火,反问道:“你可知道,获麟亭的前主事是谁?”
      “主事真实身份是绝密。”
      “你还记得当时教我念书的先生吗?”
      “温先生?”沈婉愕然,她一时间还无法把一个年迈的老学究,和身手矫健的前主事联系在一起。
      “乔装易容,他最拿手。”萧祈年终于转过目光看向沈婉,“那件事之后,我们就开始准备了。所以即便没有谍隐楼的乱国计划,在朝中扬名立威也不是难事。”
      “可你没有这样做。”
      “新皇登基,朝野人心未稳,若真分了两派相互斗,就遂了乌桓的意。”
      “你完全可以在老皇帝死……嗯,先皇驾崩时,站出来与郑氏的儿子争皇位。”沈婉停顿了一下,又特别补充道:“给你母后报仇。毕竟毒杀你母后的不是我姑姑,而是郑氏。”
      “我母后是病死的。”萧祈年皱了一下眉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没有召御医,她自己也不想让人知道,所以才觉得是突然死亡。她也没想到,自己的死会被郑氏会利用,给了父皇除掉沈家的借口。”
      “竟是这样!”
      “母后在深宫里过得很辛苦,我不希望我喜欢的人以后也是这样的结果。”
      沈婉愣了一愣,“你将皇位拱手让人,是自愿的?”
      “本打算处理完肃慎的事情之后,就回封地。”
      可因为在肃慎遇上了沈婉,这一切的计划就全都被打乱了。
      沈婉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帮他,可现在才知道,她在京中的所作所为不过是萧祈年的纵容。
      换言之,如果谍隐楼派来执行乱国计划的人不是她,那么萧祈年根本就不会配合。
      他由着自己被推到风口浪尖,由着自己陷入是非中,所有这一切都是因为沈婉需要他这样做。
      “你本可以拒绝的。”
      “我拒绝了,你就会想其他的办法。”
      他要保住殷国,而她要覆灭殷国,假如任由事情不可控制地发展下去,两个人迟早会变成敌人。所以萧祈年才选择把她留在身边,如此才能知己知彼。
      沈婉觉得喉咙有些紧,过了很久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我不会放弃复仇。”
      “我知道。”萧祈年认真地点头,“可如果你想继续利用谍隐楼,就得先重获他们的信任。”
      “你觉得我不会杀了你?”
      “不会。”
      见他回答得如此笃定,沈婉赌气道:“这么多年过去,人是会变的。”
      萧祈年闻言,靠在椅背上笑道:“一个为了复仇不择手段的人,不会因为考虑永宁的处境而犹豫不决,也不会因为一时心软,就放弃一张经营多年的情报网。”
      果然,她最近感情用事的选择做得太多了,以至于将自己推上了一条绝路。
      事实上,从因为担心萧祈年而跟着他一起回到肃慎开始,就注定了会有今天的结果。
      沈婉坚持道:“他们对我而言,并非至关重要,也非唯一选择。”
      “你这算是承认,我对你很重要,而且是独一无二的重要?”萧祈年笑得更加灿烂。
      这样的炫耀与得意,令沈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的确很重要,重要到她现在即便已经束手无策,也没有一丁点打算杀了他的念头。
      萧祈年见沈婉板着脸不说话,起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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